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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暴的凝视（第2页）

秦正阳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无视了典狱长在一旁喋喋不休的介绍。

“我们监狱的硬件设施是全市一流的，改造率也一首名列前茅。。。”

“我们非常注重囚犯的心理健康，定期会有心理辅导。。。”

秦正阳对这些毫无兴趣。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走廊两侧监舍里那些或麻木、或怨毒、或绝望的脸。

秦正阳不是来视察工作的。

他是来朝圣的！

在他的世界里，发生了一场无法用常理和科学去解释的奇迹。

关键证人马文的“保护神”，那个隔空审判了市局副局长李建国的神秘存在，那个被他内部代号为“义警”的“神”。

秦正阳坚信，这位“神”与黑石监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刀疤的死，李建国的死，都指向了这里。

他要找到祂，或者，找到祂留下的蛛丝马迹。

秦正阳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或许是一个眼神异于常人的囚犯，或许是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角落。

他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用自己的眼睛，一寸一寸地去搜寻。

穿过监区，开阔的操场出现在眼前。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上百名囚犯穿着统一的囚服，三三两两地散落在操场的各个角落。

有的在打篮球，有的在漫无目的地散步，有的则蹲在墙角，用阴沉的目光打量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秦正阳的到来，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囚犯们的活动明显一滞，无数道目光汇聚到他和他身边那群前倨后恭的监狱高层身上。

但很快，那些目光又都挪开了。

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又一次无关痛痒的领导视察。

秦正阳停下脚步，站在操场边缘，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全场。

他的视线从一张张脸上掠过，试图从这些被社会抛弃的面孔中，找出一丝属于“神”的痕迹。

然而，秦正阳看到的只有麻木、凶狠、狡诈和绝望。

这里是罪恶的渊薮，是人性的垃圾场。

神，真的会藏身于此地吗？

秦正阳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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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操场最偏僻的角落里。

苏洋正靠着墙根，微眯着眼睛，看似在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他的身旁，阿龙如同一座铁塔般矗立着，任何试图靠近的囚犯，都会被他那不含一丝情感的眼神逼退。

自从刀疤死后，苏洋所在的这个角落，己经成了整个操场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