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不住地拼命流泪,像头母狮般发狂地撕咬他,含糊地怒骂,手指甲与口腔里满是血与碎肉。
而疼痛令他更加兴奋。
或者说,“唤起”。
湿润滚烫的喘息仿佛蜜糖做的巨网,将我困在金黄色的琥珀之中,等待溺毙。
越是反抗,只会让我越痛。
眼睛好痛。
手腕好痛。
浑身都好痛。
我的世界昏暗模糊下去。
*
在多番尝试之后,我终于意识到,只靠我自己,是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的。
这座日式宅邸占地广阔,典雅秀美,除了我的那个诡异的房间以外,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置的,看似只住了因陀罗与辉夜,但我总能在各个角落遇到绝。
穿着白色衣服的绝仿佛有无数个,无论我怎么躲避,都能遇到他。
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我大半夜翻着墙跑出来,发现放眼望去,是一片深山老林。
绝望只是短短一瞬,在乡野长大的孩子具有吃苦耐劳的精神,我花了五分钟给自己加油打气,从黑夜走到白天,整个人又累又饿,饥寒交迫,全靠等爬下山,来到大路边,就能搭上车回家了的希望支撑着。
但当我走到山脚下。
穿着勾玉雪白风衣的因陀罗在晨光中,长身玉立,靠着他那辆一看就昂贵得难以置信的黑色轿车,对我伸出手,平淡道:“玩累了就回去。”
我在原地几乎化为一座冰雕。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却没有一丝暖意。
我转头就往山上跑。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我反应过来,尖叫着推拒。
他将我塞进车里,把那只旧玩偶塞在哭闹不休的我的怀里。又搂住我,死死按着我的四肢。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心爱的旧玩偶也不能让我停止哭泣。
我有更重要的宝物。
“文化祭就快开始了!!”
“所以?”他让司机开车。
“那是我的东西,”我哭着说,“那是我的东西!!我要看一眼,求你了!!”
因陀罗根本不懂我在说什么。
“你可以看电视转播。”
我气得七窍生烟。
在鼬的照顾下,我本来已经有规律在吃药,很少出现失眠、过呼吸、焦虑发作等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