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对此毫无知觉?!
他死死搂着我,我的手臂和腰几乎要被他掐紫了。
我痛苦地呜咽着。
“你干什么……放开我!”
“难道说,你在责怪我履约太迟了……啊啊,我明白了。你一直、一直在等我去接你啊。我的、可怜的公主。在那样简陋肮脏的世界里等待了太久,被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俗事困扰着,整天都在期待我能到来,令你得到解脱。可我却让你等了这么久……这眼泪令我的心脏如此痛楚,难道这就是对我迟到的责罚?”
我喘不上气,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健硕的手臂箍着腰,手掌丈量着,在我的脊背蛇蜒。
他若有所思:“……你是弱小的。”
“放开我,”我哀声叫道,尖叫着拼命挣扎,“你弄得我很疼!!”
男人把嘴唇贴在我的侧颈,用嘴唇缓缓摩擦,感受着。
“你是热的。”他失神喃喃,唇瓣张合时,留下温热湿润的吐息。
我用力掰他的手指:“呼哈,松手!”
温热的舌尖卷过细密的冷汗。
“是咸的。”
我惊恐地奋力推他的胸膛:“恶心!”
牙齿压着柔嫩的皮肉。
“是柔软的。”
我哭叫出声:“好疼!我真的很疼!!”
他说:“有多软?”
没有经过社会化训练、过早离开母猫身边的幼猫,长大后在嬉戏玩耍时,总会咬伤同伴。它错过了最好的、学会共情与分寸的时机,以至于不知道何时该把爪子收回去,不了解同伴的叫声代表着疼痛,不明白伙伴的远离是畏惧它的残忍。
不清楚拒绝就代表它伤害到了同伴。
只会一味欢快热情地追上去扑打嬉闹。
认为那是有趣的玩耍。
因陀罗似乎从来没有与人有过亲密关系,他在肢体接触方面像个新手,会为肌肤的温度感到惊奇,因肢体的纠缠感到困惑,反复测试我的柔软程度。挤压,探索,揉捻,他不知道该用多少力气,不明白什么是恰到好处,总是做得太多,用得太过分,令我痛不欲生。
我尖叫着一步步往后退,重重砸回衣柜里,他旋即将身体覆盖下来,膝盖顶进我的双腿之间,手臂撑在我脑侧。他硬生生挤了进来,狭窄逼仄的衣柜几乎要被他撑裂开。
我试图把他踹出去。
他顺势握住我的脚踝。
痛得要命!他快折断我了,我呻吟着,眼前闪过黑白的光点。
他半是疑惑,半是惊喜,虎口环住纤细的脚踝,指腹摩擦:“你……很热情。”他说,猩红色的眼睛闪烁着瘆人的光亮,他感到某种愉悦。
我惊骇莫名地看着他笑了下:“这很好。我喜欢顺从的乖孩子。弱者依附强者生存是本能,审时度势会让你少受很多苦。”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愤然道,“绑架犯!你会被警察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