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七人先被拉去医院粗略处理了伤口,个个包着纱布缠着绷带,有的还瘸着腿。
南栀看身边,四肢健全、只是有些微伤的许措,不由感叹他这些年的架,好像是没白打~
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要不是在警察局,可能杨艳和尖嘴猴腮男已经跳起来大骂了。他们不敢叫嚣,现在个个披头散发,一副咬得牙痒、又觉得对方不能把自己怎样的得意样子。
扭曲而丑陋。
在南栀走过去的时候,段月檬凑她耳畔低声:“你以为,报报警就能把我们怎么样?”
南栀脚步一停。
她满意她的停顿,鼻子忍不住哼哼着低声嘲笑,阴狠又快意,瞄瞄杨艳几个等,说,“警察局他们来的比你勤,你见他们怎么着了?顶多拘留两天,出来还整你!”
南栀平静地看着她,过了两秒,也笑了下。
段月檬一挑眉,“你笑什么?”
南栀转过身,正对她,语调清晰:“你总怪自己父亲是死在记者手里。然而到你,似乎并没长进。”
她平静地举起圆珠笔,“依然对记者的力量,一无所知。”
段月檬没耐心地皱眉,然后猛然看见,圆珠笔的帽夹处清楚的针孔摄像头。一回忆,正是南栀昨晚不离手的那支。
她眼顿时瞪如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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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步伐沉稳地走向问询室,门口有警察在等候。
背后几米的走廊,段月檬手里的烟掉在地上,踉跄地后退贴着墙。瞬间如冰刺穿扎全身。
杨艳几人过来扶她。
“妈的,居然被她阴了!”
“那玩意有那么吓人?”
“不就是拍到吗——”
杨艳打了这人一巴掌,喊“住嘴”,脸色也尤为凝重。她使劲回忆当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然后想到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提到的人……
她一个字都吭不出来。
哆哆嗦嗦半天,问段月檬:“段姐,这、这怎么搞?”
“我怎么知道!”
段月檬浑身冰凉,手臂都在哆嗦,脑海挤满“曝光”两个字。
有时。
黑暗无惧枪子儿。
唯惧暴露众目之下。
能杀人的何止是刀,还有记者笔下掀起舆论风暴的笔,那是无数把刀。能把人剁碎!
当年,她们的父亲就是被一个摄像头送进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