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得了允许,立刻开始添油加醋、声泪俱下地叙述起来,将赌场如何一步步引诱他入局。
如何在他输红眼时假意借钱,如何利用高利贷逼迫,最终强占他房契、撸走他妻子的经过。
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全然无辜的受害者。
徐三讲述完毕,太子面色阴沉,却未曾开口。
萧恒对徐三此人却是更加不齿。
被做局固然是事实,但观其行径,分明是自身贪念作祟,输红了眼后泥足深陷。
完全是典型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终才被人一步步引入彀中,吃干抹净,实属咎由自取。
“你徐三竟还有脸在此喊冤?”萧恒语带讥讽,冷声道。
“莫非这一切,都是别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做的不成?”
“你若不踏进赌场,不心存贪念,何人能为你设局?”
“你自己烂命一条,死了倒也干净,只是可怜了你那年迈的老母,以及被你连累的妻子儿女,她们何其无辜。”
徐三面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但仍试图为自己辩解。
“王爷,草民……草民真的冤枉啊!”
“草民的父亲与两位兄长,早年皆随军出征,战死沙场……草民自身身体又孱弱,所以才想着……”
“停!”徐三话未说完,太子忽然出声打断。
眉头紧皱,目光锐利地盯着徐三,沉声问道。
“你方才说,你父亲与两位兄长,皆已为国战死?”
徐三被太子的突然发问吓得一颤,小声回答道:“是……回大人话,是都战死了,死了有几十年了。”
“此话当真?你若敢有半句虚言欺骗孤,便是死罪,你可知。”
太子蓦然起身,表情冰冷肃杀,周身散发出迫人的威压。
徐三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势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地回道。
“这……这位大……大人,此事……此事就算您给草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草民也绝不敢胡说啊,草民句句属实,不敢有假。”
徐三方才听萧恒自称本王,故而知晓萧恒是位王爷。
毕竟天子脚下,除了王爷,谁敢自称本王
外加今日开售的马球彩,都在传是齐王殿下的,所以此刻这里出现一位王爷,好像并不难猜。
但太子自称孤,以徐三那点贫瘠的见识和几乎目不识丁的浅薄。
根本无法理解孤所代表的尊贵含义,只当是眼前这位王爷身边的一位重要臣子,故而以大人相称。
“放肆!”但这等称呼,太子的贴身太监刘承顺却立马不干了。
立时上前一步,尖声呵斥,面露不满。
“大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此乃当朝太子殿下,休得无礼。”
“太……太子殿下?”
徐三闻言顿时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魂飞九霄。
自己今日不过是想靠着造假骗些银钱,去偿还赌债。
惊动了一位王爷就算了,怎么还惊动了这位?
自己这是脑子一热,将天都给捅了一个窟窿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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