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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教师(第2页)

克雷默尔解释说,拒绝挑战常常需要勇气,需要规定准则。克雷默尔就是标准。克雷默尔读着信问自己,这个女人怎么想的。他猜,她是不是认真的。相反,对经常从事运动的克雷默尔来说,在常常落入危险和局势失控的山涧里学到的是极端的严肃认真。

埃里卡请求克雷默尔先生靠近她,而她这时只穿了一件黑色尼龙内衣和长筒袜!她喜欢这样的情形,她最强烈的愿望是受到尊敬的克雷默尔先生读出来“你惩罚我”这句话。她希望克雷默尔为了实施惩罚,经常尾随着她。她招惹克雷默尔惩罚自己,而且用那样的方式,作为一种享受,用她收集来的绳子,用皮带,甚至用链子结结实实、完全、彻底、熟练、残酷、极其痛苦地把她捆住,扎紧,扣在一起,像他能做到的那样。他应该在这时候把膝盖顶到她身体里,求求你了,发发善心吧。

克雷默尔放开嗓子大笑。他把拳头打到埃里卡的肚子上,并紧紧按住埃里卡的头,让她像一块木板躺在地上,在他那残酷又甜蜜的束缚中一动不能动。他把这当成开玩笑。克雷默尔又狂笑,因为她不是认真的,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发明。这个女人现在从另一个方面表现自己,因此从她那方面把男子紧紧抱住。她只顾着享乐,不怕变态。因为比如说在信中她这样写道,她将像一条虫在他残酷的桎梏中蠕动,“你让我几个小时躺在里边,并且在保持各种可能的姿态的情况下打我,踢我,甚至用鞭子!”埃里卡在信中承认,她想在他身底下完全消失、融化。她那经过良好驯化的服从能力需要进一步提高!而且一个母亲不是一切,尽管人只有一个母亲。她首先是,也永远是母亲,但一个男人要有超出这之外的义务。克雷默尔问她究竟幻想些什么。他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他得出这样的印象,她简直不害羞。

克雷默尔想从这个更多是陷阱的寓所中走出去。先前他不知道,他在这儿参与的是什么事。他本来希望的是更好的事。划船的人在此探测不清楚的水域。他自己尚未完全供认,他在这儿已巧妙地驶向哪里,而且他绝不对其他人供认。他害怕地想,这个女人要我干什么?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吗?通过成为她的丈夫,可能永远控制不了她。因为是她规定他和她干什么,这样就永远给她留下一点无法探明的东西。恋爱的男人多容易自以为已经进入了最深的领域,再没有需要揭开的秘密。埃里卡相信,以她的年龄,她还有选择,而他的确年轻得多,因此是第一次选择。埃里卡信中要求他把她当作他的奴隶,交给她任务。他暗想,如果接下去没什么事,那这个对此感到为难的高尚男子永远不会给予她惩罚的。在他**的习惯中有一点是不能越过的。应该知道他的界限,这个界限开始在感到痛苦的地方。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愿。她在信中说明,她将永远用文字或电话,而不是亲自当面请求帮助。她没有一次敢大声说出口来!只要她一看见他那双蓝眼睛,就说不出来了。

克雷默尔开玩笑,装着痛苦的样子捶着大腿说,她竟然想给他下指示!虽然他应该立即服从。然后她说,行,请随时详细地描述你和我开始干的事。假如我不服从,那么请你大声威胁我说,不会有好果子吃。一切细节都必须描绘出来,连加强度也得一点一滴说清楚。然而,克雷默尔接着又嘲笑埃里卡说,谁会相信她是这样的呢。他的嘲笑中包含的没有说出来的内容是,她什么也不是或是没多大价值。他说出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扩大的界限,因为是他自己划定的框框:我不能违背我的意志行事。克雷默尔先生讥讽形势的严峻。他读信,只是为了寻开心。他大声读出来,更多的只是为了自己快活:没有人忍受得了她希望做的事,除非他早晚死去。痛苦的存货清单。就是说,我应该把你当作单纯的物体对待。在钢琴上只有在别人不会察觉时才能这样。克雷默尔问,她是不是疯了。如果她以为没人发现,那是估计错了,大错特错了。

埃里卡不说话,她写道,她那群迟钝的钢琴学生也许会要求解释,但是他们不会得到。埃里卡不顾及她的学生,太粗暴了,克雷默尔反对她的意见。他不会在总的说来比他笨的人面前完全暴露自己。他希望,在我们的关系中别这样,埃里卡。克雷默尔在那封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认真对待的信中读到,他不可以满足要求。假如我求你,亲爱的,把我的枷锁松一点,你满足了我这个要求,对于我来说那就可能由此解脱出来。因此不要以任何方式满足我的请求,这十分重要!相反,假如我请求,你只要假装这样做,但实际上把枷锁扣得更紧,更结实,带子至少收进两三个眼,越多越好。此外,还把准备好的旧尼龙布塞到我嘴里,塞得我不能出一点儿声。

克雷默尔说,不,现在一切停止。他问埃里卡,是不是想挨耳光。埃里卡没有回答。克雷默尔威胁说,如果他还继续读,那只能是出于对一种病理情况的兴趣,她就是这种病人。他说,一个女人像你这样不必如此。她本来不难看。她没有看得见的身体上的缺点,除了年龄。她的牙齿是真的牙齿。

站在这儿,用橡皮管子捆住我,我已经指给你了,你看怎么把这团布尽可能紧地塞到我嘴里,让我不能用舌头把它顶出来。软管已经准备好了!请把我的头也紧紧裹在我的一件运动装上衣里,这样我的乐趣更大,而且把它绑紧,正好合适包住脸,使我不能扒下来。让我以这种痛苦的姿势受几个小时折磨,我在这期间什么也不能干。完全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儿。那么我的报酬是什么,克雷默尔打趣地说。他这样问,因为别人的痛苦不会给他带来快乐。他自愿承受运动中的痛苦是另一回事:那只有他自己忍受。在最冷的山泉浴之后洗“西伯利亚”浸汁桑拿浴。我自己可以接受这事,而且应该跟你说明,在极端的条件下,我会考虑到要做些什么。

嘲笑我吧,叫我傻奴隶或更坏的称呼,埃里卡在信中继续请求,请你一直大声描述你正在干的什么事,描述进一步加强的可能性,而不是事实上增加你的残酷,嘴上说着,但只是暗示一种行动。威胁我,但别漫出堤岸。克雷默尔想起他所知道的许多堤岸,但像这样的一个女人,他还没碰到过!我不会和她一道动身前往新堤岸,这条发臭的旧河沟,他在心中这样不高兴地称呼她,拼命地讥讽她。他看着希望由于极度快乐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自问:哪个女的还能保持清醒?她只想到自己。这会儿男人发现,她出于感激接着会吻我的脚。就这一点信里说得清清楚楚。信中建议在他们的关系中建立一种公众不会发觉的秘密关系。上课为秘密和**的酵母提供了理想的温床,但是也供人们公开炫耀。克雷默尔发觉,信还以这种口气接下来写得很长,他读到的只能更多是当作怪事来理解。我最好赶快离开这屋子,这是他的最终目标。留住他的只是好奇心,看看一个以为能摘到星星的人到底能走多远!克雷默尔,伶俐的小星星早就照亮了她狭窄的圈子。声乐艺术包罗万象的力量如此之大,女人只须抓住它,但她不大满足!克雷默尔心动了一下,下一步的目标将是埃里卡。

埃里卡望着男子。她曾经是一个孩子,而她将不再是孩子了。

克雷默尔取笑无辜受责打的不合理性。这个女人想仅仅由于自己的在场而被责打,理由不充分。埃里卡想到小时候百货商场里的滚动扶梯。克雷默尔俏皮地说,我可以打一记耳光,这一点我根本不想否认,但是什么事太过了,就不好了。如果是两人之间私下的事,就别忘乎所以。她在爱情上考验他,这连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只是一种测试,看在爱情上他会跟她走多远。她试探他是否永远忠诚。在我们开始之前,她要得到保证。女人常常这样想。她似乎在测定,她可以在多大程度上相信他的忠诚,他对她的委身有多少回应。绝对如此:她的委身能力。一般来说,能力可以变成知识。

克雷默尔认为,在这一阶段,必须答应这个女人的一切,而什么也别遵守。**烧红的铁块很快会冷却,而锻造使的劲太小,要赶快用锤子使劲敲。男人解释对女人构造样式的有关样品兴趣消失的原因。过度劳作使男人虚弱乏力。完全单独完成的要求使他疲惫不堪。

克雷默尔从信中得知,这女人希望被他吞下去,对此他没有胃口,回绝了。克雷默尔解释他拒绝的理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且他也不喜欢身上带着布团和镣铐。我如此爱你,克雷默尔说,我永远不会弄疼你,哪怕你愿意也不,因为每个人愿意仅仅做他自己希望的事。克雷默尔从他读的信中不会得出结论,这一点对他来说早已确定了。

克雷默尔又重新问,那我从中得到什么?克雷默尔笑了。母亲烦恼不安。电视机发出刺耳的叫声。门关着。埃里卡静静的。母亲笑了。克雷默尔心神不安。门发出刺耳的怪声,电视机关了,埃里卡没出声。

为了使我不会因为疼痛而哀求,请把尼龙布和连裤袜及类似的东西当成堵口物津津有味地塞到我嘴里。用橡皮筋(在专业商店可以买到)和更宽的尼龙布巧妙地给我把嘴封住,使我不能把那团东西吐出来。此外再穿一条露着比遮住的地方多的黑色小三角裤。没人得到一点口风!

此刻赐予我有人情味的话语,对我说:你将看到,我将把你打成一个多么漂亮的包裹,经过我的处理之后,你会感到多么舒服。你得讨好我说,布团对我多合适,说你将让我这么堵着至少五六个小时,绝不缩短时间。用结实的绳子把我穿尼龙袜的两只脚从脚踝部紧紧缚住,绑在一起。把我的大腿朝上用力抬高,用绳子捆在一起,不必得到我的允许。我们做试验。我将每次都说明,我多么想得到这些,而且是像你有一次已经背诵出来的那样。你把我的嘴塞住,绑到你前边的柱子上,这样行吗?那我就太谢谢你了。然后用皮带把我胳膊紧紧绑在身上,尽你的所能。最后肯定弄得我不能直立站起来。

瓦尔特·克雷默尔问,怎么?然后自己回答:好!他依偎着女人,但这个女人不是他母亲,这个姿势也表明,她不是把这个男人放在儿子的位置上,抱在怀中。她从侧面明确又沉静地握住这双手。年轻的男子要求一种温柔的刺激,而且从他那边温情脉脉地朝她那边靠过去。他恳求一种充满爱意的反应,在这样的刺激之后,只有完全没有人性的人才会拒绝做出反应。可埃里卡·科胡特只把自己裹起来,不顾其他人。学生一再重复单调无聊的请求,女教师对此只不客气地表示感谢。这等于她的一种拒绝,她让他**,而在她那方面,没有反应。读信不能代替,男人骂了句粗话。女人说她今后继续写信,克雷默尔责怪她说,以后你什么也不用拿来了。这事是不可原谅的。不能总是索取。克雷默尔自愿指给她看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宇宙。埃里卡不付出,不索取。

外边电视机里的叽叽咕咕声现在更小了。母亲开始在原地喝许多甜烧酒。这是她寻找的一种转移的方法。哪家都得吃饭。电视机里的小人儿可能随时被按钮消除,母亲不忍心对他们的命运不加考虑。她担着风险,用一只眼睛看着。她希望明天可以对女儿报告接下去的情节,使女儿在看下一集时不至于笨得摸不着头脑。

克雷默尔自认为是克制住了欲望,冷静、客观地站在那儿打量这个女人身体上的风景点,但是他不知不觉地被吸引住了。贪欲的胶水粘住了他各种思想方式,埃里卡给他规定好的极为死板的解决方案给他指出了可以引起他情欲的正确行动路线。

克雷默尔被女人的愿望缓慢地引入动情的状态,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以局外人的身份在信中读到那些愿望,但很快他就将被享乐改变!

埃里卡希望,她的身体是受欢迎的。她想确认这一点。他越往下读,她越希望经历此事。天黑下来了。没开灯。街灯的光够亮。

真的像这里写的那样,当他骑在她身上时,她得用舌头舔他的屁股吗?克雷默尔十分怀疑他读到的内容,把它归于光线不好,看不清楚。这种弹奏肖邦的女人不可能是这个意思。然而正是这事,不是别的什么事是这个女人希望的,因为她一直总是只弹奏肖邦和勃拉姆斯。现在她恳求别人强奸自己,更多是在她的想像中的不断宣布的强奸。当我不能动弹时,请对我说强奸,那时没有什么能保护我。请你说得比你做得更严重些!你事先对我说,我将快活得找不着北,你要野蛮但全面彻底地处置我。残暴性和彻底性,一对难以教育的兄妹,在每一次要分手时,大声喊叫,就像汉泽尔和格蕾特③,第一个已经在女巫的炉子里了。信中要求克雷默尔让埃里卡快活得欲死欲仙,克雷默尔只在他的那些问题上照那封信中所说的做就行。他应该怀着极大的快乐使劲搧她耳光。请不要弄痛我,先谢谢啦!这样的字眼在字里行间模糊不清。

从母亲那儿传出一声嗡嗡鸣颤的钢琴敲打声,因为孩子的手势不对了。确切无疑的记忆从埃里卡脑袋里那不会枯竭的宝盒里冒出来。这同一个母亲这时候喝甜烧酒,然后又喝另外一种颜色与之相近的利口酒。母亲活动她的四肢,但是没有立即找到这条腿或那条胳膊,她准备上床去了。时间太晚了。

克雷默尔把信看完。他没有直接称呼以示对埃里卡表示尊敬,因为这女人不配。克雷默尔发现在他不自觉产生反应的身体里有一种受欢迎的共犯感觉。女人通过文字和他建立了接触,但是一种简单的接触本来更多是以接触点计算的。她有意不走温柔的女性接触这条道。尽管如此她似乎完全同意他的渴望。他扑向她,她没有朝他扑过去。这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于是他用沉默回答女人的信。他沉默了好久,直到埃里卡给他提出答案。她恳求他把信铭记在心中,但是别拿出来给别人看。此外,凭着他的感情行事。克雷默尔摇了摇头。埃里卡反驳说,她本来也习惯于听任情欲的。埃里卡说,他有她的电话号码,可以打电话。静下心来想一想。克雷默尔沉默着,没有尾音,也没有延留音。他的手、脚以及后背都出汗了。好几分钟过去了。期待有情感的女人失望了,因为只等来第二十个问题,这是不是认真的,或者是一个恶意的玩笑?克雷默尔显出一种懒散、安详的样子,但那沉静立即就被打破了!人们只有在最强的欲望中,自然在这欲望没有得到满足之前看起来才会这样子。埃里卡研究,他的感情忠诚的表示停留在哪儿。你现在觉得我有点可恶吗?我希望不是。埃里卡试着胆怯地退一步说,不一定今天,可以推迟到明天。在鞋盒子里反正今天已经有事先规定好的绳索,各种各样的都有。她防止有反对意见,就说,她可以很容易再买一些。在专业商店可以让人按尺寸加工链子。埃里卡说了几句与她的愿望相符的话,她说话像在课堂上教师在说话。克雷默尔没说话,因为在课堂上向来是一个人说话。埃里卡要求:现在讲吧!

埃里卡从母亲那儿就熟悉了这种语调。但愿克雷默尔不打我,她担心地想。她强调说,假如只是引起疼痛的话,他可以,她强调说,可以和我干一切事,因为几乎没有什么是我不渴望的。克雷默尔应该原谅她,她认为,她写得不美。但愿他不会出乎意料地打她,女人担心地想。她向这个男人透露,多年来她就渴望挨打。她相信找到了她追求的丈夫。

克雷默尔说,再见。埃里卡马上低下头,希望那双手爱抚地落下来,不是狠命地打。门锁我明天就叫人装上。然后埃里卡把唯一的钥匙交给克雷默尔。你只要想想,多美妙啊。克雷默尔对于这个建议保持沉默,埃里卡关照之后也精疲力竭。但愿他有亲切的反应,她提供他随时进入的机会,什么时候随便。克雷默尔没有任何反应。

埃里卡发誓保证,她将按照在信中给克雷默尔写下来的内容做一切事。她强调,是写下来的,但不是规定下来的!是推迟而不是取消。克雷默尔扭开灯。克雷默尔没说话,也没打她。埃里卡暗自思忖,她是否不久又可以给他写信,写我想要什么。你允许我继续用写信的方式给你回答吗?请说呀。克雷默尔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他把声音提高,把埃里卡吓得要死。他试验性地把一句骂人的话朝埃里卡丢过去,但是他至少没动手打。他说出埃里卡的名字,又加上一个形容词“老”。埃里卡知道,对这种反应必须沉着冷静,用手护住脸。她又把手臂拿开,假如他现在必须打的话,那就打吧。克雷默尔竟敢对她感到厌恶。他发誓说,先前有爱,现在过去了。就他而言,他将不去找她。他对她感到厌恶,她竟敢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埃里卡把头埋到两膝之间,就像飞机坠落时人们预防死亡那样。她防备克雷默尔的殴打,也许她还能经得住。他没打她,因为他声称,不想在她身上弄脏手。他以为是把信朝着埃里卡的脸上扔去,但仅仅碰到俯身低下去的后脑勺。他让信飘落到埃里卡的头上。在相爱的人之间不需要信作为媒介,克雷默尔嘲笑女人。只有在爱情撒谎时,才需要用文字支吾搪塞。

埃里卡稳稳地坐在她的沙发躺椅上。她穿着新鞋的双脚并排放着。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她毫无希望地等着从克雷默尔那里来的某种爱的突然表示。她无法更改地感觉到,这个爱有消失的危险!但是她的爱不会消失的,她这么盼着。只要他还在这儿,就有希望。她盼望至少能得到热吻。克雷默尔回答,谢谢,不。她从心底盼望他不是折磨她,而是按奥地利的标准在她身上施爱。假如他狂暴地向她发泄怒气,她会用一句话顶回去:按我的条件或者根本不干。她等待没经验的学生用唇和手来求爱。她演示,指给他看。

他用他所能使出的全部力气抱住餐柜,一点点朝她移动,埃里卡没有帮忙。他把餐柜挪动,直到露出从那里能把门打开的一个气塞。我们相互之间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克雷默尔没说话。他没打招呼就朝外走,随手关上了门。他立即走掉了。

(因篇幅原因,有删节)

注:

①卢毕什,美籍好莱坞电影导演。

②根据《圣经·新约》记载,耶稣降生时,东方三智者追随伯利恒上空新升起的晨星来到此地,向“犹太人的王”宣誓效忠。后来也把三王当作旅游者的保护人。

②格林童话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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