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坐于案前,专心研究着案上的书籍,与此华丽陈设,和楼下歌舞升平格格不入,倒是闹中取静。
白珩跪下行礼道:“草民见过王爷。”
案前的人缓缓抬眸,搁下笔,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白珩,迟迟不让白珩起身。
“你就是千羽阁的阁主?”那人顿了顿,“一年前听说千羽阁易了主,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
白珩缓缓抬头,高位上的人,自带压迫感。
“本王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白珩将匣子递上,内侍有眼力见地接过,恭敬放于案上。
商洵打开后,随意看了一眼,便将匣子盖上。
“听说你们见了宣平侯了,季云彻去了何处?”
“一早便离开了侯府,不知。”
商洵笑着,道:“你这些时日做的事可不少呢,倒也没有闲着。”
“不敢,一切为王爷效劳。”
“哦,是吗。”
半年前,商洵在京中的探子通过特殊渠道寻到白珩,白珩拒不得,千羽阁也有太多把柄在商洵手里,与其是把柄,不如说他们是商洵在京都的眼线,收集各路情报,最终汇总于淮州,前期千羽阁最大的金主便是商洵。
而在他成为了阁主后,商洵便再次寻到他,商洵为了钳制他,给了不少好处,包括白云青的命。
“堂堂千羽阁阁主竟然甘愿屈身在季云彻前当给侍卫?”
白珩虽是受制于商洵,但商洵也离不开他的助力。
“能为王爷效劳,是草民之幸。”
商洵大笑,问道:“那本王要你杀了季云彻呢。”
“季云彻是宣平侯世子,若是死在淮州,王爷这边恐难与京都交代。”
商洵起身走向白珩,折扇轻挑白珩下颚,强迫白珩抬头。
“舍不得了?”
白珩摇头。
“放心,本王不杀他,再怎么说也有从小长大的情谊不是吗?”
商洵挑开白珩的面具,面具落于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眼里闪过一丝惊诧:“难怪能将他迷得五迷三道,阁主请起。”
白珩胆战心惊地起来,商洵此人还是太过危险。
“谢王爷。”
“本王派许多人都未能接触到他,没成想,竟让阁主无意到他身边。”
“许是草□□气好。”
“阁主谦虚了,既然阁主在他身边不如就替本王办些事。”
白珩缓缓看向商洵,商洵虽是笑着的,但却无比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