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件事了,晚上有安排吗?没有的话,和我去逛街。”
周知知瞄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今晚不行,有事。”
“又去狼人杀俱乐部?”
“在你眼里,我的生活就这么单一?”
“难道不是吗?”
“呸,我的夜生活也很丰富的,比如今天,我就要去唱K。”
“就你那破锣嗓子?”
“怎么,至少我还可以蹦迪。”
“干蹦?”
“你可够了啊,”周知知磨牙,起身飞扑过去,“再吐槽我,我就撕烂你这张嘴!”
星河轻巧地避开她的魔爪,细白的手指指了指门口响得正欢的对讲机:“外卖来了,先吃东西,吃饱了再揍我也不迟。”
差不多下午五点半,周知知准备出门打车。
她催促星河别磨蹭一块走,星河冷冷地瞄了她一眼,一把将她从门口拽回来:“你是猪吗?去KTV就穿这样?”
周知知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牛仔裤和字母T恤:“有问题吗?”
星河不答,反问她:“邹游在吗?”
“在又怎么样?”
“不想让他对你刮目相看?”
“不想。”
不想也不行。星河麻利地把她揪回卧室,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蕾丝连衣裙。
周知知吓得张大嘴,嗫嚅着:“你要干什么……”
“给你穿啊!”
“我不穿!”周知知紧紧捂住胸口,誓死不从,“今天你敢给我穿这件,我就敢光着屁股出门!”
“那行吧,衣柜打开,我看看。”
面对星河的超强气场,周知知了。其实也不是真的了,她就是怕麻烦,万一不能准时出门,邹游一个电话把鹿然叫过来接她……相比之下,她宁愿现在任星河宰割。
星河一脸嫌弃地翻着她的衣柜,一边翻,一边数落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还在买这种智障的胶印T恤?‘你是狗吧’‘我是萌新’……你怎么不干脆在衣服上写‘我不是女人’呢?”
怎么翻来覆去都是这一句,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周知知掏了掏耳朵,望天。
好不容易在压箱底的收纳箱里翻出一条黑白条纹的吊带裙,星河脸上总算浮现了一丝笑容:“这不是去年夏天我陪你买的吗?”
“是你逼我买的。”原则问题,周知知必须纠正。
“就这件吧。”星河当没听到,“去换,速度点,否则我就给邹游打电话了!”
被抓住小辫子,周知知哭丧着脸,气急败坏:“我换!我现在去换还不行吗?”
最后是被强制涂上了口红,周知知才被放行。
楼下,两人各上各的车,星河对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Fighting!”
Fighting你个大头鬼!周知知翻了个白眼,火速钻进了车里。
纯K包房外,周知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反复了十几次,直到路过的服务生纷纷向她投去好奇的眼神,她才低头,用力推开了包房门。
本来小刘正在为大家**献唱一首《敢问路在何方》,唱到“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啦……啦……”时,那个“啦”字直接卡在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