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莫英拉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她发现自己的胸口跳得厉害。刚才自己的身体情况,像是给自己敲了个警钟。
两人足足等到了凌晨四点。
门外终于见到了个走路都巍巍颤颤的老头,还一直咳嗽,但看双目,却是精神矍铄,毫无衰老迹象。身边陪着一只魁梧的狗。再看他手臂还沾了不少污秽,一进门就找肥皂来洗手。
紧接着,后面也进来了两人。
正是訇磊老师和邢教授他们回来了。
西哈努好不高兴,一问老村医他们,是不是去帮个村民治了很严重的疑难杂症了。没想到老村医一直摆着手:“别说嘞别说嘞。”
西哈努一怔,改问訇磊老师,訇磊挠了挠头,在西哈努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原来老村医居然是去帮一村民的牛棚里解决黄牛的便秘问题,黄牛吃多了干粮,便秘严重,一天不拉粪了,而老村医去时直接就倒了花生油在手上,然后插进牛的后庭掏粪。
他脚上的拖鞋还粘了不少牛粪呢。
至于邢教授和訇磊老师去了之后,两人根本就帮不上忙。
西哈努心里暗暗赞叹:这么大把年纪的老村医,半夜深更的村民家畜有疑难杂症的都风雨无阻上门排忧解难,现在还是处在通缉犯的行列中,为了帮助村民家畜通肠利便,真是把自己性命置于不顾了。这尽职尽责的职业精神难能可贵,这老头心肠还是蛮好的。
老村医用的是很古老的单车牌子肥皂,洗了手,水桶都黑了。
大家虚惊一场。
西哈努叫来了老村医:“老村医,跟你说个事。”
“说罢。”老村医洗完手,居然直接就用洗完手的水抹了一把脸。
“这里的老鼠太多了,估计是咱们吃的鱼骨头乱丢招来的。”西哈努说着,正看到一只耗子出现在了莫英拉的床底下,他做了个驱赶的手势,那耗子仅仅是隐匿了一会儿,又出现了,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西哈努道,“你看看有什么办法驱赶这些老鼠。”
“村里有耗子,很正常的嘞。”老村医不以为然,他的回答就跟之前西哈努安慰莫英拉的话一模一样。
“如果是一两只,就很正常,你看看你的番薯。”西哈努指着已经追捕耗子得不亦乐乎的番薯,番薯冷不丁发现了一只耗子,正兴奋地将那只耗子堵在了一角落,它前两腿微微弯曲,像一只猫一样,尾巴高高往后翘起来,做出了随时攻击的动作。
“番薯,番薯!”老村医打着手势,番薯已经出击了,它很敏捷,扑上去后,耗子夺路而逃,不过它没能逃出番薯的狗爪。
这只耗子很肥硕,被番薯用爪子按在地上,正‘吱吱吱’地叫着。
“訇磊老师……”老村医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你家怎么这么多耗子?”
“不知道啊!”訇磊老师也是一头雾水,“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
西哈努坐在莫英拉的床头边上:“你们得赶紧想办法,你们看看英拉的床单,訇磊老师,你以前都没有注意看,那床单都是耗子的牙印!”
老村医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朝番薯示意了一下,让番薯别咬死耗子,自己去拿了一块破旧的抹布,然后摁住了那只肥硕的老鼠,把它装入了一个小笼子中。
“訇磊老师,你家里有电池么?”老村医问。
“有有有。”
“这行么?”訇磊老师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两节小电池。这电池以前是安装闹钟里用的,现在两节小电池表面的包装都斑驳了,“可能都没电了。”
“够了,应该还可以用。”老村医端倪了一下两节电池,然后一节一节地放到自己的嘴里,咬了一下。小电池在老村医的嘴里被咬扁了。
訇磊老师明白,这是让电池临时起死回生或回光返照的办法,电池中有一根碳芯,周围是其他化学物质,没电了以后是因为碳芯周围的化学物质已经反应完了,消耗完了,抑或是留下的盐物质等不能参加反应的物质把内层能反应的物质给遮盖了。
咬扁后能把一些还没反应过的化学物质积聚到碳芯周围,重新反应,所以又会有电,类似这种还原电池电力的办法其实也可以拿电池去烤一下,加热。
只是,老村医拿着废旧电池,这是要干嘛?
老村医也不做声,兀自低头折腾自己手头的工作。
很快,众人都听到了刺耳而凄惨尖叫,那是那只肥硕老鼠发出的吱吱吱的尖叫声。
原来老村医找了一根铜线,是一截很细的铜丝,他那根铜丝就穿透在老鼠的尾巴根部,然后缠绕了几圈,一直勒到一只小腿上,铜丝一端衔接在了两节电池的头部和尾部,这就像是一个简陋的电子控制仪。
电池一通后,就猛听得吱吱吱的惨叫,极其刺耳。那老鼠连蹦带跳,翻滚着痛苦地在笼子里撞击和挣扎。
通上电后,老鼠挨了凄惨地电刑。
“西哈努,你过来,每隔五分钟,就通一下电。”老村医嘱咐道,那只老鼠仍凄惨地尖叫着。
西哈努看到这场景可受不了了,道:“有没有搞错,老村医你是不是变态?不直接杀死这老鼠,却用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来折磨它!你还不如一脚踩扁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