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像外面朦胧的新月。
接着,我们的嘴唇轻轻地靠上了,然后开始难舍难分地纠缠起来…………
“如果你喜欢一个女人,你会跟她一直在一起吗?”
“那要看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啊!”
“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她呢?”
“那么我会。到死,也不跟她分开。”
“但是,如果那个女的不是处女呢?”在他进入我的时候,我这样问他。
“爱她,她就永远都是处女!”
“如果我是那个女的,你愿意吗?”
“嗯。”只有这一个字,却诚恳得胜过千言万语。
我微笑,慢慢将脸埋进他的臂弯里。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原来肉与肉之间的契合,竟是那样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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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醒一醒,姐——”
是可凉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自家的**。
昨天,又是一个梦吗?
我坐起来望了望四周,没有莫言,连他的气味都没有。
“姐,我们该走了。”可凉跟我说。
“去哪里?”我问他。
可凉看着我,叹息了一下,他说:“姐,你忘了吗?我们要去看安然啊。”
“看安然?安然回来了吗?”
“姐,你真的忘了吗?”
“忘了什么?”
“昨天的事啊。”
“昨天?昨天发生什么了?”
昨天,昨天我不是一整天都跟莫言在一起吗?
“昨天安然约你去你们常去的那个天台见面,然后,你到那里的时候,她就跳了下去。”
可凉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是那样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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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葬礼上,她的父母流了好多的泪。
我也是。
安然死了,我想,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忽然出现在我身后,用那么好听的声音喊我了,
再也不会了。
“可暖,十楼的距离有多高?”
安然,是安然的声音,我听到安然这样问我。
向四周望去,没有安然的身影。
“刚刚是你在跟我说话吗?”我流着泪轻轻地对着安然的遗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