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想气死老娘是不是?!于是,我在瞬间把脸上全部的肌肉都活动了起来,给了他一个比小S还成功的鬼脸。接着,帅哥忽然笑了起来。明亮的眼睛眯成了一弯月亮的模样。
“你叫什么?”我摇下车窗问他。
他继续笑着,一句话也不说。
“你聋啦?”
“没有啊!”他还是笑着,表情柔和得如同外面的风。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嗯……下次再告诉你!”说完,他的车子改变了方向。
于是,我们的距离呈直角向前拉伸着。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想笑。
呵呵,他应该是个怪人。不错!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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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爸妈都不在。
“姐。”
喊我的人叫温可凉,是我弟弟。并且,他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我承认并且疼爱的家人。当然,我的父母都还健在,不过,对于他们,我的存在相对于没有,所以,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他们之于我,等于不存在。
我的名字叫温可暖,呵呵,我的姓氏还有我的名字都跟温度有关,不过,我的家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的。没有极端的寒冷,也没有极端的燥热,我和可凉基本上就是在这种不冷不热的环境下生活了十八年。
不过,可凉应该比我要好一点,起码我的爸妈还愿意承认他这个孩子,因为我的弟弟优秀得可以让全天下所有的父母嫉妒到眼红,不管是学习,还是体育或者是其他方面,可凉永远都是第一。这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我父母的虚荣心,当然,也许他们是真的爱他们的儿子也说不定。
哦,对了,忘记说一点,我和可凉其实是龙凤胎,前后就差二十几分钟。不过,我们的差别却像天和地一样大,我当然是那种父母师长都讨厌的孩子了,不过可凉总是很有礼貌,总是那么温柔地笑着。不过,这种差别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可凉很依赖我,就像我长久以来依赖他一样。
“还没睡呢?”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等你呢!姐,你看,十二点了,该睡了!”可凉指着墙上的表又指了指床边的柜子跟我说,“你的热牛奶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微笑,可凉每晚都会为我准备热牛奶,他说那样可以减轻我的失眠现象。
跳上床,可凉轻轻地靠在了我身上,闭着眼睛给了我一个如同婴儿一般的微笑。
虽然我总会找男人上床,但我都不会跟他们过夜。因为我要回家,而回家的理由就是,可凉在等我。他每天都会等我回来一起睡,他每次都会像幼童那样地挤进我的怀里,虽然他已经比我高出很多很多了。
我每天都要在十二点以后睡,因为我想每一天都醒着出场。可凉也就这样一直陪着我,从我八岁那年开始,已经十年了,十年我们都是在午夜以后,靠在一起睡着的。
我微笑,望着墙壁不知道眨了多少下眼睛,我的墙上没有明星海报之类的东西。我的偶像是一个怪物,是我有一次在一座庙前买的桃木面具,长角,不对称的凶脸,有颗硕大无比的獠牙。它就挂在与床相对的那面墙上。我睡觉之前都会看着它,丑是丑了点,但是它坚硬无比,对生活没有什么过分的苛求,因此是我偶像。
终于,在我对着它眨了第N下眼睛以后,我睡了过去。
梦里,我又看到了血红色,从一些看不见面目的人的手腕处流下,速度那么快,好像瞬间便可以流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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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
宁亮和杨微死了,死在后操场的草坪上。这是我在第二节课下课,和隋棠一起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的。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躺着,静静地手拉着手,脸上也有静静的微笑。
周围的绿草被微风吹起,周围的同学和老师不断地议论着,直到警察来把他们抬走,那些人的声音都没有停止。不过,一切都与死去的他们无关了,因为他们的表情平静得就像他们的死亡一样。
我和杨微算是不错的,因为我喜欢她的安静,所以,在她每次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总会对她笑一笑。我本以为像她这样的人是能够幸福的,谁知她这么早就和死亡交会了。不过,死亡未必是件坏事情。如果活着的话,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也许现在幸福,以后就痛苦了也说不定呢!
只是,在我回头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了隋棠脸上的那抹笑容,那样的邪气而没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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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宁亮身边的那封信啊!”
“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