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总经理办公室久久不曾开启的门突然打开了,然后就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和优质皮鞋一路走来的脚步声。
狗男女终于出了门。
门的另一边却传来周子媚的娇呼:“呀,柳总,是谁这么不长心把我们锁在里面了?”
柳言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说话。
“您别急,我马上就打电话给前台,让她来开门。”
啊真不好意思,听说前台妹子今天要去约会男神,手机一直都是静音状态呢
想到这里,我愉快地将喝光了的空啤酒罐和啃剩下的鸡骨头收拾收拾,将椅子和自己塞进电梯里,回家了。
里面的人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开始拍门求救:“有人吗,谁在外面,能帮我们叫一下保安来开门吗!来人呀!”
嗬,真是好笑。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孤立无援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些什么呢你们正躲在我和柳言的新房里,做着令人反胃的那档子事。
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也有一个小人在呼喊,来人啊,救命啊,把我从这里带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你们两个正在滚床单,在我和柳言新婚燕尔每天晚上都会相拥而眠的**。
5
你们看看,这就是我的前夫。
之前背着我劈腿,还丝毫不觉得羞愧,之后将我扫地出门,一毛钱都没有留给我。后来我走投无路,求他在公司给我安排个职位,他勉为其难的表情就像是多年的老便秘未得到根治。现在,我动了他区区一百万,他竟然让我还他几千万。
天理何在啊。
我不知道后来柳言是怎么从大门紧锁的公司出来的,只知道公司的大门被人砸出了个大洞。每次我从漏风的门口经过时,心情就抑制不住的好。
这天我哼着小曲上着班,周秘书又传来圣旨,说柳总有请。
唉,柳大老板,你这样三天两头找一个财务聊天,也不怕别人指责你饥不择食啊。
当然,我还是夹着尾巴笑容乖巧地前去面圣了。
柳言一如往日般智慧,一开口就道出了天机:“是你干的吧?”
我当然知道他是在说那晚被锁的事件。我假装没听到,两眼望天。
柳言的眸子沉了沉,又一闪一闪的像是一潭碧泉。
“还在恨我?”
听到这么敏感的词,我终于坐不住了。
“哟,您可真给您自己长脸啊。我哪敢恨您呢?您现在可是我上司的上司,我的终极大boss,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发工资呢。”
他坐在老板椅上不动如山,看着我像个爆竹一样被短短的一句反问点着了。然后,他笑了。
他说:“看吧,袁溜溜,我就说你还爱我吧。”
柳言就是个诚实的贱人,句句直指真相。
我决定,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期限至少一个月。
6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那一百万的影响,柳言最近一直愁眉不展的样子。每次拎着公文包来上班,路过我的座位时,都不忘狠狠地瞪我一眼。
令我背脊一阵发凉,时不时担心这位大老板会不会哪天一不高兴就炒了我的鱿鱼。
可是不久之后,他又领了一群西装笔挺的人来参观公司。为首的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偶尔点头予以肯定,看上去很满意的样子。一时之间,“公司因为资金周转困难,而将被其他公司收购”的传言在我这种小员工阶层传得沸沸扬扬。
“唉一朝天子一朝臣,听说一般公司被收购之后,都会经历大洗牌。”
我表示不懂,于是不耻下问:“大洗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