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请多关照咯。”
说着,新伸出了左手,上面残留着几处伤痕。无名指上的简易款银戒指莫名地拨弄响的心弦。
自那以后,响跟着新一起生活了五年,如今,他已是孤身一人。留在东京的人都很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谁也不愿去深究——
因为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失去过重要的东西。
“兔,别太逞能了哦。”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响拉回了现实。他往后甲板看了看,苍蓝火焰的成员们正在为明天的比赛做训练。
“干吗啊,老说这些,你好烦啊。”
正在噘着嘴抱怨的是苍蓝火焰最年轻的队员兔。年龄十岁左右,两侧的金发被剃光了,脑后编着两根三股辫,跳跃的时候辫子跟着一起跳动,活像一只兔子。
“重要的事当然要多说几遍。野生泡泡非常危险。”
在一旁严肃提醒的是矶崎。年龄大约二十岁,留着利落的板寸头,戴着一副黑色半框眼镜。他不仅外形冷酷,性格也十分沉着。
“不都是泡泡吗?”
兔反驳了一句,二话不说跳到了悬浮在空中的泡泡上。矶崎无奈地叹了口气。
“重力场一旦紊乱,会把你弹向意想不到的地方。踩泡泡时必须小心,要看清路线才行啊。”
野生泡泡指几乎没人踩过,不清楚指向性的泡泡。
东京到处都分布着野生泡泡,但通行路线上会用到的泡泡几乎都是固定的。飘浮在空中的泡泡虽看似相同,但性质截然不同,踩上后的回弹方式和回弹方向也各不相同。若使用未经过验证的野生泡泡,很可能会被弹到意想不到的方向,进而引发事故。
兔指着神色严肃的矶崎,哈哈大笑起来。
“矶崎真是个胆小鬼!”
“说过多少次了,鲁莽和勇敢是两回事。海里可是有蚁地狱的,一旦掉进去就完蛋了。”
“都说了没事。啊,响……”
被眼尖的兔发现后,响僵在了原地。他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因为他实在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场面。
兔从泡泡跳到甲板上,快步走到响的身边。矶崎慌忙责备道:
“响累了,别去烦他。”
“我没烦他啊。话说,响哪里累了?这家伙今天明明什么值日工作都没做。”
突然被戳到痛处,响皱起了眉头。
“令洋”的家务事实行轮班制,但不可否认,响时常把做饭、打扫等工作推给擅长的人,比如眼前的矶崎。他做事细致谨慎,时常会用抹布擦拭一些常人难以注意到的地方。
“喂喂,你要去哪儿啊?”
兔猛地睁大眼睛,若无其事地问道。
“不去哪儿,散个步而已。”
“又去‘塔’那边?”
响没有说话。兔仰头看着响,双眼透着强烈的好奇心。
“响真的很喜欢那座‘塔’呢。”
“……”
“干吗啊?说话啊。”
“我不太喜欢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