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凑近几乎晕厥的白湖,轻轻吻她的嘴唇,“请不要改变她的容貌,若是将她的容貌改变了,来生我会认不出她,那么我会很伤心,很痛苦,无论过了多少年,就算她满脸皱纹,鸡皮鹤发,我也会一直牵着她的手,为她摘下最美丽的迎春花。”
“我爱你,白湖。”
说完他沉沉的闭上眼睛,死神颤抖着为他张开黑色的羽翼。
黑猫看傻了眼,“他怎么了?”
“大概蜘蛛丝里有能令人类产生幻觉的东西。”白湖爱怜的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龙景天,眼睛湿润了。
她从没怀疑过龙景天的真心,但他已经悄悄许了今生来世,而她注定要辜负她。
但是,为毛是迎春花,她喜欢红玫瑰。
清晨,龙景天渐渐苏醒,他浑身酸软,头痛欲裂,定了定神之后想起白湖,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王府的寝室,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为什么他还活着?
如果他还活着,是不是意味着白湖被吃掉了。
他惊出一身冷汗,感觉头更晕了,他挣扎着起身,沙哑的声音喊,“来人,快来人。”
“在这里了。”白湖从里间跑出来,“你醒了,守了你,刚睡着你就醒了。”
看到那张向他跑来的脸,龙景天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他坐着一动不动,只伸出手,反复抚摸着她的脸庞,“你的容貌没有改变,真是太好了。”
看来他一直有误会,听到杜磊说有女人变了美丽,以为她也会变,真是关心则乱。
白湖笑他,“你真够笨的,我是狐狸精诶。”
“总忘记这件事。”龙景天呼了口气,“我在睡会儿,头疼,你陪我。”
待他睡着以后,先前那位小丫鬟又找上门,“姑娘,侧妃娘娘请您过去。”
比上一次有礼貌了许多,白湖想着反正也没事,不如去见识见识。
进了凤栖苑,见榻上斜倚着一位素装美人,也不知该用什么礼数,便道:“我来了。”
任盈盈没有起身,只是将团扇抵在唇边,目光从低垂的睫毛下扫过来,“可惜了。”
白湖不懂她口中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王爷不好女色,因此王府里没有侍妾,只有我一个侧妃,所以不用守什么规矩,平日不叫你就不要来这里了,王爷愿意住你房里我不拦着,可若是王爷不去,妹妹可不要怨恨我才好!”
啥玩意,她自说自话说的都是啥玩意!
内宅里的女人都这样说话吗?带着十足的隐喻,没七八个脑袋真捉摸不透其真正的含义。
“你回去吧。”
白湖再抬头,人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