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嗯。”
“小白……”
白湖终于忍不住在他胸前低笑出生,“想不到你也玩这小孩子把戏。”
她的目光在乌黑的室内依然灼亮,星光似的熠熠生辉,龙景天含笑看着她,“小白,我早想这样抱你了,自从见到你以后,我就不是我了。”
他语间的热气拂过发丝,发丝飘动,有丝丝缕缕的痒,白湖忍不住要躲,龙景天却不肯放开。
“我知道你那日为何会选择我……你心中的爱情干净纯粹,必要谈恋爱谈到情浓时才可以融入彼此的对不对,你觉得你亵渎了爱情,从此之后看到我会心里别扭,别扭了你就没有理由再爱我了对不对……”
龙景天精谋算,长策略这些白湖都知道,但竟不知他还懂女人的心思。
“我本不会说这些,”龙景天叹了口气幽幽道:“可你总躲着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这让我如何忍受的了。”
“你这话听起来像个怨妇。”白湖一推他,觉得手底肌肤灼热,不由红了脸,畏缩的向后一退退到窗边,窗户没关紧,一点星光洒进来,映亮他似笑非笑的唇角,脸色微微晕红,眼神却比星光还迷离。
“没办法,围着你转的男人太多了,我必须得解开你的心结才有机会,你本就跟普通的女子不一样,说跑就跑了。”
白湖看着龙景天,心底水波似的微微一**,随即又是立竿见影的一痛,痛到无法呼吸,赶忙转移话题:“你有心事。”
“嗯。”龙景天过来牵了她的手,两人在榻上并排半躺着,“我得到消息,娘亲还活着,我要找到她。”
“那太好了,你不用再找顶骨了。”白湖半阖着眼睛想到黑猫要说的消息恐怕就是这个了。
“我娘疯了几年,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她被关在冷宫里,冷热不知,温饱不知,只有我去看她的时候才能正常一点,我给他洗澡,教她吃饭,我眼看着她一点点枯萎下去,如果她还活着,那该多好。”
白湖听呆了,她记得她问过他受过那么多不公平待遇,为何没有变成邪魅狂狷型王爷,如今看来是为了她娘了。
他不能不温暖,不能不平和,不能不成熟,他那疯了的母亲需要阳光般的温暖照耀,来抚慰她因为阴冷而永堕悲哀的心,如果他再阴郁,谁来照亮他的母亲黑暗的世界?
如果他阴郁,那些虎视眈眈的皇子们,甚至上高高在上的皇帝都会暗戳戳的看他笑话。
她还记得她问过他,你累不累,可他累也不能说累,因为没人会听,他从一开始就落在了下风,他要比别人更多的挣扎才能获得基本平等的待遇,他一旦停止,就会被人践踏至底,连同他的母亲!
他终究想问的,不是母亲为何背叛了亲生父亲,而是为何要抛弃年幼的他吧……
“你哭了……”
龙景天见白湖半天没说话,转过头看她,一串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到耳边,再堙没枕头里。
他的心剧烈的颤抖起来,以至于抚摸她脸的手指都在颤,他支起上半身俯去想吻她的泪水,突然一阵牙齿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在头上响起。
“卑鄙!”
他抬眼看去,只见东方芒灿若星辰的目光盯着他,“卑鄙,想不到堂堂景王情话说的比写说人都动听。”
这时唐小妖也醒了,一下子拽开龙景天,“你居然要亲她,我都没亲过你算老几。”
“吼吼吼吼。”猴子双手捶胸,告诉人们它很愤怒,要发飙。
此时,白湖感动的泪流满面,招风啊招风,总算没给狐狸精这一亘古万年的身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