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鹤看上了城中富户杨府的长孙杨斯文。
“生意人精明啊鹤鹤,勾引他可不容易。”
大街上,白湖和仙鹤凭栏而站观望对面大酒楼里打算盘的掌柜,冠玉般的面孔,确实长的不错。
“看他那算盘打得行如流水,算账本事必不差,你不会是看上他的钱吧?”
这女人太爱钱了。
“不许侮辱我的爱。”仙鹤反驳,“我都调查好了,他家风极正,祖父曾是武状元,跟随肃王军队驻守边关,后来肃王因谋反被抄家灭祖,他祖父虽然没有被牵连,却对官场深恶痛绝愤然辞官,并定下杨家子孙不入官场的家规,养大儿女后便时常离家远游,只在除夕时归家。”
哇!潇洒。
白湖眼前似乎出现一个背影,穿着俭朴的衣服,没有随从,没有护卫,带着干粮,独自前往名山大川,风餐露宿,不怕吃苦,不怕挨饿,一年只归家一次,只为梦想。
等等——
现在不是羡慕的时候,刚刚仙鹤说了杨家祖父曾跟随后肃亲王,龙景天一直暗中调查肃亲王谋反的真相,岂能放过一个刀口下活命的人。
这般想来,杨家祖父远游的动机变得有猫腻起来。
“喂,想什么呢,我真不是看上他家的钱,不过他家是真的有钱,城郊五千亩良田,画眉大街超半数的的铺子都是他家的。”
原来是房地产大亨!
看上个富二代,白湖似笑非笑,“人家大业大,丫鬟一定不少,说不定通房丫鬟就好几个。”
“错,我的斯文洁身自好,至今还是雏男。”
白湖翻白眼,“那上啊,还等什么!”
“我表白了,被他拒绝。”仙鹤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他说男儿志在四方,当往天地间一展胸怀,他要明年收完租子学他祖父远游一年。”
“说你会等他啊!”
“说了,人家说不需要。”
“那你就陪他去。”
“我也说了,他说学习祖父孤身上路。”
唉唉,白湖叹气,“借口这么多,看来是真不喜欢你了。”
仙鹤哀嚎,“师傅……”
白湖走在画眉大街上数着杨家的铺面,半晌,有些忧伤,幽幽道:“剥削阶级是永远不会懂得底层劳动人们的仇富心理的。”
“说什么呢,想到办法了没?”仙鹤急的恨不得马上杨斯文的样子。
“那个——看他挺崇拜祖父的,你可知他祖父今年多大年纪?尚能饭否?”
“你想从老头子那入手啊,别想了。”仙鹤叹了口气,“那老头子不在家,听说去鸡足山了。”
白湖听了忍不住笑了,她一定是试过所有的办法都不成功才找到她,是个勇敢追求爱的女子。
不勇敢也不可能在郦馆那地方做人皮生意。
还想晾晾她,于是装作不经意的问:“老头子去鸡足山做什么?”
“我哪知道,听他府上的人说老头子上次回来便不打算再出游,但是一个法号叫做静闻和尚找到了他,求着他陪走一趟鸡足山迦叶寺,老头子就一起去了,半道遇到强盗打劫老和尚死了,家人写信劝他回来,老头子倒有风骨,说既然答应了要带和尚去鸡足山,即便他死了,也要带着他的骨灰去,答应的事情,不能食言,想必现在已经到了鸡足山。”
嗯,原来是这样,白湖想着这条信息挺有用,要不要给龙景天报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