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景天坐到茶桌前,便瞧见白湖的画像,心里一震,以他对白湖的了解,她跟郑秋实并无交集,这画像……
“为家妻所画,王爷见笑了。”郑秋实不动声色收起画,非常不喜龙景天看画时的样子。
龙景天微微一笑,“郑家主画技不错。”
喝口茶压下疑惑接着说:“郑家要进帝都贸易当真不易,父皇虽不太管事,但对前朝的事盯得很紧。”
郑秋实闻言神情深沉几分,大世家族内子弟众多,家主竞争十分激烈,他在这个位置五年,前赴后继者无数,都被他杀伐果断铁血手腕镇压,但保不齐哪天会在阴沟里翻船,若是能在帝都扎根,那么他在郑家的声望无可比拟,即可保在郑家家主的位置上稳坐十年。
想到这,他做了决定,“分王爷五成利。”
龙景天摇头,“梅家从中作用到可保郑家进驻帝都,不过本王不要五成利,郑家主的妻子可否送与本王。”
哗啦——
郑秋实愤然起身,带着身前茶碗翻到在地,哗啦碎了一地。
龙景天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等着他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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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长长的街道,皎白的月光。
黑猫看着眼前的身影,长长叹了一口气,小狐狸还是知道了,她被流星砸中跌倒凡间都是有预谋的,可该死的天道,谁争得过呢!
“小——”
它刚喊一声,便被截胡,白湖疲惫的声音传来,“我不想说话。”
黑猫闻言又叹了口气,停住脚步隐在黑暗中,幽绿的眼睛渐渐蒙上水汽……
还未走到相府门口,白湖便被胡同里窜出来的身影拽到一旁,“怎地才回来,纵容你你连奴才的本分都不守了。”
见没得到回应,唐文轩低头看了一眼靠在墙壁上仿佛被抽走精气神的白湖,不禁愣了,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离我远点。”白湖推开她,撩起袖子准备爬墙,这些天爬顺了知道哪里没有守卫。
“谁给你的胆子敢跟爷这么说话。”唐文轩抓住她手臂甩在墙上,“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我就是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才站在这里!”白湖冲他歇斯底里的大喊,“我要摘下这镯子,我不干了!”
她发疯似的撸手镯,越用力手镯越紧,勒的手腕处渗出丝丝血迹,喘气越来越艰难。
“快住手。”唐文轩抓住她的手腕,“你发什么疯!”
话音刚落,白湖两眼一闭晕了过去,他赶忙抱住免得她跌倒在地。
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每一丝血色的女人,他无奈的扶额,“为了你这么个丫鬟,爷真是醉了。”
白湖缓缓睁开眼睛,熟悉的屋顶,再微微侧颜,发现手腕处伤口包上白布,唐文轩正拿着她的手反复打量。
见她醒来,说:“这镯子怎么了?你昨晚发疯似的要摘下它。”
白湖没说话,缩回手,背过身去准备继续睡。
唐文轩无奈的笑了笑,脱了鞋子与她面对面躺着,“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要不是爷你就成了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