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见过妖血阵,知道如何抵抗,而你——”龙景天上下打量白湖,“你的功夫还差得远呢,一点内力都没有,根本抵受不住。”
白湖白了他一眼,我是靠脸吃饭!
第二天,天空阴沉沉的,白湖在案台上整齐的摆放着桂花香的各种花黄,数量最多还是梅花,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爱梅花妆。
加南突然在外面大叫:“王爷,又死了一个。”
雨终于哗啦啦下起来,白湖带着斗笠跟龙景天来到案发现场,非常常见普通的农家小院,小院外面围满了村民,阿东办事麻利,早吩咐衙差将无关人等挡在外面。
小院里气氛如同此刻的天气,压抑沉闷,一个黑脸老农带着两个男娃蹲在房间门口,轻轻抽泣,瞧见龙景天立刻站起身,带着两个孩子跪下,大喊:“老婆子死的冤啊!”
白湖走进正屋,一眼看见被人杀死在**的女人,单臂垂着,像大多数农妇一样,面色粗糙,脸颊上长期晒天阳的土红色。
与桂花香一样,死时没穿衣服,嘴上紧紧缠着丝巾,头靠在枕头上,使得头部比身体高出一点,面部表情扭曲变形,可以想象在死之前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在木床旁边的小桌子上,凌乱的摆放着几个裁剪完成和未完成的花黄纸,看着农妇的尸体,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个恐怖的场景,一个女人被钳住住双手,按在水缸里……
她拼命的挣扎,可是无论怎样眼前无法挣脱束缚,因为挣扎而导致呼吸急促,更可怕的是越挣扎水流进肺里越快,最后水灌进她的五脏六腑,肆无忌惮的涌进她的大脑,直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华国,她有听过什么连环杀人案,很多都是针对女人,妈的!欺负女人是弱者吗?
她气的想砸东西,我不要脸了,给我脑子,我要破案!
许老头正在验尸,龙景天在勘察现场,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拽住她的衣襟,仰着脖子看着她,“姐姐,娘亲是死了吗?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了吗?”
这个孩子给死亡做了一个最直白的解释,死了,就再也看不见,碧落黄泉用尽各种办法都见不到了。
小男孩依然在说,“娘亲说等我回家会给我和弟弟做豆腐脑的,可是——我看见院子里的豆子不是娘亲放的,是不是那个坏人做的,因为娘亲不给他吃豆腐脑。”
“带我去看看。”白湖牵着小男孩的手来到一摊木架子前,一簸箕的豆子不是成堆的堆积着,而是被人摆成了两行诗句,片片行云著蝉鬓,纤纤初月上鸭黄。
白湖看着双眼冒火,用小小的豆子摆成这两行诗需要不少时间,凶手杀完人之后,有条不紊的整理现场,将尸体摆放成他理想的样子,再用豆子留下线索,他根本就是在跟自己玩一个游戏!
她毫不怀疑,这个世界若是有相机的话,他一定会拍照留念的。
“小景。”白湖喊来龙景天:“这有两句诗。”
龙景天看了一会儿,叫来老农,问道:“你夫人平日贴花黄吗?”
“不会,大人,整日下地干活咋会贴那东西,我老婆子做花黄是为了拿出去卖的,换几个铜钱给孩子买零嘴吃。”老农的丧妻之痛再一次被回忆点燃,又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