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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直觉的力量(第2页)

我回到交易厅内,给出了继续卖空1000股的指令。如果之前的操作是正确的,那么我应该继续加码。

“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的朋友锲而不舍地追问道,他还没有下定决心随我一起做空。假如我告诉他我听说联合太平洋要下跌,他一定已经开始卖空了,而不会继续追问我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也不会问为什么。

“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又问了一遍。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我什么也不能向你保证。我没办法告诉你理由,我也无法预知未来。”我告诉他。

“那你一定是疯了,”他说,“彻底疯了,没有理由就卖空那只股票。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空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做空,只知道我确实想做空。”我说,“无论如何,我就是这样想的。”这种冲动太过强烈,以至于我又做空了1000股。

我的朋友终于受不了了,他抓着我的胳膊说:“听着!趁着你还没有把所有资本都用来卖空,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于是我还没有拿到刚才两笔交易的报告便跟着他一同离开。即使有最充分的理由,这样做空对我来说也是大手笔。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这笔做空交易的份额过于庞大,况且整体市场走势如此强劲,没有任何迹象能让人联想到熊市。但我还记得,过去我产生同样的卖空冲动却没有照做时,总是会后悔。

我向朋友讲过一些这样的故事。一些朋友告诉我,这不是直觉,而是创造性思维在潜意识下的活动。艺术家们正是凭借这种思维在不知不觉中完成创作。我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在日积月累下产生了强大的力量。或许是朋友们的盲目乐观激发了我的逆反心理,我选择做空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或许是因为有太多人看好它。我说不出这种直觉的来源,只知道离开哈丁兄弟在大西洋城的分公司时,我已经做空了3000股联合太平洋股票,大盘仍在上涨,但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我想知道我后来卖出的2000股的成交价是多少,于是,我们在吃过午餐后返回了那个交易大厅。我有幸看到市场走势依然强劲,联合太平洋的股价更高了。

“我看你完蛋了。”我的朋友说。我能看出他很高兴没有跟我一起做空。

第二天,大盘涨得更厉害了,我从朋友那里听到的全是乐观的评价。但我很确定做空联合太平洋是正确的决定,只要感觉自己做得对,我一向沉得住气。这是为什么呢?那天下午,联合太平洋的股价不再继续飙升,接近收盘时,它的股价开始下跌。很快,这只股票的价格跌到了我卖空的3000股均价以下1个点。我无比确信自己是正确的,既然如此,当然要继续做空。于是,那天收盘时,我又卖出了2000股。

这样一来,我仅凭直觉做空了5000股联合太平洋。以我在哈丁兄弟公司的保证金来看,这便是我能够做空的最大限额。我在度假时做空了太多股票,于是只能放弃假期,连夜赶回纽约。谁也说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最好随时待命,一旦情况有变,可以迅速采取行动。

第二天,我们收到了有关旧金山地震的消息。那是一场可怕的灾难。然而股市在开盘时只下跌了几个点。牛市的影响仍在继续,大众也一向不会对新闻做出独立的反应。譬如,牛市拥有坚实的基础,无论是否同时存在报纸所说的人为操控,一些新闻消息都不会产生它们在熊市时应有的效果。一切都取决于当时的市场情绪。这一回,华尔街的专家们没有对灾害的程度进行评估,因为他们不想这么做。在收盘之前,股价已经回升。

我做空了5000股。灾难已然降临,我的股票却没有随之下跌。我的直觉是百分之百可靠的,但我的银行账户却没有进账,甚至连账面价值也没有提升。和我一起去大西洋城度假并见证了我对联合太平洋股票进行做空操作的朋友,对此感到悲喜交加。

他告诉我:“伙计,你的直觉很准。可是,如果聪明人和有钱人都支持做多,那么和他们对着干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一定会赢。”

“给我一点儿时间。”我说。我的意思是要等待价格反弹。我不想平仓,因为我知道地震造成了极大的破坏,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的损失尤其惨重。令我愤慨的是,华尔街对此视而不见。

“给你一点儿时间,你的老底会和其他做空的人一样被掏光的。”他信誓旦旦地说。

“你会怎么做呢?”我问他,“在南太平洋铁路和其他铁路遭受数百万美元损失时买进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股票吗?他们偿还损失之后,哪里还有钱支付股息呢?最好的情况就是损失不像看起来那么严重。但这能构成买进遭受严重破坏的铁路公司股票的理由吗?你说呢?”

我的朋友只是说:“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告诉你,市场并不同意你的观点。纸带上的股价不会撒谎,不是吗?”

“纸带并不总能反映出即时的价格。”我说。

“听着,在黑色星期五之前,一个人曾向吉姆·菲斯克(JimFisk)列出了10条黄金价格下跌的充分理由。这个人越说越兴奋,最后告诉菲斯克他准备卖掉价值几百万美元的黄金。吉姆·菲斯克只是看着他说,‘好啊!卖吧!卖空以后你就能邀请我去参加你的葬礼了’。”

“是啊,”我说,“如果那个人卖空了,他能赚到多么庞大的一笔利润啊!你也应该卖空一部分联合太平洋的股票。”

“不!我还是随波逐流吧,这样对我最好。”

第二天,更详细的报告问世了,市场开始下跌,但仍未达到我预期的程度。我知道没有任何股票能够抵挡全面下跌的势头,于是我继续加码,又卖出了5000股。到了这时,大部分人已经看清形势,我的券商十分乐意承接这笔交易。以我对市场的把握来看,他们和我都算不上鲁莽。到了第三天,市场开始给出明确的信号。接下来还会跌得更猛,我赌上了全部运气,再一次加码,卖出了1万股。只有这么做才是合理的。

我心无旁骛,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出错,这是从天而降的好机会。是否要抓住这个机会取决于自己。我卖掉了更多股票。我是否考虑过,对于如此庞大的做空交易量,只需轻微的价格回弹便能抹掉我的账面利润,甚至可能损失本金?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想到这一点,即使想到了,也没有在意。我没有鲁莽行事。我的操作真的很保守。没有人能挽回地震带来的损失,不是吗?没有人能在一夜之间无偿地修复倒塌的建筑,不是吗?即使倾尽全世界的财富,也无法在接下来的几小时里扭转局势,不是吗?

我并非盲目地下赌注,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空头。我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也不认为旧金山的毁灭会令整个美国成为一片废墟。当然不是这样。我不希望发生恐慌。第二天,我平仓了,赚到了25万美元。这是我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收入,而且是在短短几天之内赚到的。华尔街在最初的一两天里并没有关注地震造成的影响。他们说这是因为最早的一些报道并没有那么可怕。但我认为,这是因为人们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转变对股市的看法,甚至大部分职业交易者也是反应迟缓、目光短浅的人。

我没办法向你们提供解释,无论是科学的解释还是幼稚的解释。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做,以及这样做的结果。比起直觉背后的谜团,我更关注的是凭借直觉赚到25万美元这一事实。这意味着一旦时机成熟,我可以建立比以往更大的仓位。

那年夏天,我动身前往萨拉托加温泉市(1)。我本想去那里度假,但依然关注着股市的动态。首先,我没有累到不愿思考的程度;其次,我在那里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对股市很感兴趣,或者曾经涉足过股市。我们自然会聊到这个话题。我注意到,纸上谈兵和实际交易有着很大的差别。一些人的语气让我想起一个吹嘘自己敢跟老板顶嘴的大胆员工。

哈丁兄弟在萨拉托加开了一家分公司,拥有许多客户。但我认为他们选择这里的真实原因在于宣传价值,因为在旅游胜地开设分支机构会带来一流的广告效应。我总是会顺路去那里坐一坐。那家公司的经理来自纽约,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对熟客和生客都很友善,一有机会便向他们推荐业务。那里是一个打听各种消息的好地方,顾客可以得到关于赌马和股市的情报,服务生也能赚到不少小费。那里的员工知道我对小道消息一向不感兴趣,因此,经理没有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他从纽约公司打听到的机密,只是把从总部得来的消息通过电报发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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