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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作手本能(第2页)

去年,整体市场涨势正旺的时候,我注意到,尽管某个特定板块正跟随着整体市场一同上涨,该板块内的一只股票却表现出不同的发展趋势。我持有大量布莱克伍德汽车公司的多头头寸。每个人都知道这家公司的业绩很好。它的股价每天都会上涨1~3个点,越来越多的股民受到这只股票的吸引而入市。这只股票自然也将公众的注意力集中于同类股票上,各种汽车股票开始上涨。然而,有一只股票的价格却固执地停留在低位,那就是切斯特汽车的股票。由于它的变动滞后于其他汽车股票,不久后人们便纷纷开始讨论这只股票。切斯特汽车股票的廉价和停滞与布莱克伍德等汽车股票的强劲和活跃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自以为是的情报贩子的建议下,股民们不出意料地开始买进切斯特汽车公司的股票,以为它一定会像其他汽车股那样呈现上涨趋势。

股民们有节制地买进并没能使这只股票上涨,反而使它下跌。如今,鉴于同领域的布莱克伍德汽车股票是一只引领涨势的龙头股,并且我们不断听说对各种类型的汽车的需求正在增加、汽车产量突破纪录等利好消息,在这样的牛市里推高它的股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显而易见的是,切斯特汽车的内部集团没有采取一般内部集团在牛市中一贯的策略。这一回,他们的失职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内部集团希望在股价上涨之前积攒更多股票,因此他们没有采取抬高股价的行动。但是,只要对切斯特汽车股票的交易体量和交易性质进行分析,不难发现这个理论站不住脚。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担心推高价格的措施会使自己持有过多股票。

如果本应持有这只股票的人都不想持有它,我为什么还要买进这只股票呢?据我分析,无论其他汽车公司的表现多么兴旺,我依然必须做空切斯特汽车。从我的经验来看,应该谨慎购买不符合同类领涨股变化趋势的股票。

我轻而易举地确立了一个事实,切斯特的内部集团不仅没有买进自家的股票,而且还在抛售。还有其他迹象透露出买进切斯特的潜在风险,但我所需要的只是它与众不同的市场表现。这一回,纸带再次为我提供了内幕消息,这就是我做空切斯特的原因。不久后的某一天,这只股票出现暴跌。后来,我们终于从官方渠道得知,内部交易者确实在卖出自家的股票,因为他们很清楚公司的经营状况并不理想。股价下跌的原因总是在暴跌之后才得到披露,但警告信号是在暴跌之前出现的。我并不在意这只股票是否会暴跌,我关注的是警告信号。我不知道切斯特汽车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也没有突如其来的直觉,只是知道这只股票一定有问题。

几天前,我们刚经历了圭亚那黄金的暴跌,报纸称之为“耸人听闻的发展趋势”。这只股票在场外的申购价约为50美元,后来它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它的发行价在35美元左右,随后开始下跌,最终跌破20美元。

我绝不会用“耸人听闻”来形容这样的跌幅,因为这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内。只要进行一番打听,便能了解这家公司的历史。无数人对此都很清楚。我所听说的情况是这样的:六个声名显赫的资本家和一家大银行成立了一个辛迪加(2)。其中,一位成员是贝尔岛勘探公司的负责人,这家公司预付给圭亚那黄金公司超过1000万美元现金,购买了圭亚那黄金公司的债券和100万总股本当中的25万股。这只股票定期分红,并得到了很好的宣传。贝尔岛勘探公司想把这些资本变现,于是他们向银行家咨询了有关这25万股的事宜,银行家们尝试推广这些股票,这其中也包括他们自己持有的股票。他们考虑过把市场推广交给一位专业人士承办,这位专业人士会收取成交价在36点以上的股票销售利润的作为报酬。我听说协议已经起草完毕,只待签字,但银行家们在最后关头决定自己进行股票的推广工作,从而节省一笔费用。于是,他们组成了一个内部集团,要求贝尔岛勘探公司以36点的价位转让25万股。他们最终协商的价格是41点。也就是说,这个内部集团一开始便要付给同行们5个点的利润。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清楚这件事。

显然,在银行家眼中,运作这只股票根本不是一件难事。我们已经迎来了牛市,圭亚那黄金公司所属的板块是股市中的领涨板块。这家公司的盈利能力很强,并且定期组织分红,再加上公司的投资人都是大人物,股民们普遍将圭亚那黄金视为可靠的投资性股票。我听说他们公开卖出的股票大约有40万股,股价一路上涨到47点。

黄金板块的涨势很强,但圭亚那黄金却开始显露出颓势。它的股价下跌了10个点。如果内部集团正在推广股票,这个跌幅并不严重。但华尔街的交易者们很快听说那家公司的状况并不理想,股票资产的质量无法达到推广集团较高的期望。当然,股价下跌的原因很快变得显而易见。但在原因公开之前,我已经得到了警告,并针对圭亚那黄金的市场采取了一些试探性手段。这只股票的表现和切斯特汽车很像。我做空了圭亚那黄金,它的股价开始下跌。我继续做空这只股票,它的股价也继续下跌。这只股票在重复切斯特汽车的表现,在我的印象中,还有其他几只典型股票也有过这样的反应。纸带清楚地告诉我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因此,内部交易者没有做多这只股票,这些内部交易者很清楚为什么不能在牛市做多自家的股票。另一方面,毫不知情的外部交易者正在买进这只股票,因为它的股价曾达到45点以上,相比之下,低于35点的价格则显得很便宜。这家公司仍在派发红利。这只股票看起来物美价廉。

这时,消息传来了。重要的市场消息通常总会先传到我的耳朵里,然后才被大众知晓。一份报告证实该公司的采矿作业并不顺利,这家公司开采出的石头大部分是贫瘠的废石,而不是丰饶的矿石,但这份报告只不过让我知晓了内部交易者做空的原因。我没有因为这条新闻而选择做空。我在很早之前便根据这只股票的表现而选择了做空。我对它的考虑并不复杂。我是一名交易者,因此一直在寻找信号——内部做多的信号。我看不见任何这样的迹象。我不需要知道内部集团为什么不看好自己的股票,为什么不在股价下跌时买进。他们的市场计划显然不包括进一步推高股价的行动,知道这一点足矣。这个原因令我必须做空这只股票。大众买进了近50万股,这只股票所有权唯一的变化就是从一群无知的局内人手中转移到另一群无知的局外人手中,前者试图通过卖出来止损,后者希望利用买进来赚钱。

大众买进圭亚那黄金公司股票后遭受了损失,我卖出这只股票后获得了利润,但我讲述这个故事不是为了说教,而是为了强调研究群体行为的重要性,以及能力不足的交易者(无论地位高低)如何忽视这件事带给我们的教训。纸带为我们提供的警告并不局限于股市。在商品期货市场的领域,纸带发出的警报声同样响亮。

我在棉花期货市场有过一段有趣的经历。当时我看空股票,并持有适量的空头仓位。与此同时,我也做空了5万包棉花。我的股票交易带来了盈利,于是我没有太在意棉花期货的收益。后来我才发现,做空的5万包棉花令我损失了25万美元。正如我所说的,我的股票交易十分成功,它占据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我不想分心。每当想起持有的棉花期货时,我只是对自己说:“等到价格反弹时我就会平仓。”有时,价格略有反弹,但我还没来得及决定平仓止损,价格已经重新上涨,甚至涨到比反弹之前更高的位置。于是我再次决定等待时机,然后便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股市交易上。最终,我在轧平股票头寸后获得了丰厚的利润,随后,我前往温泉市度假。

直到那时,我才终于有精力处理棉花期货的损失。这笔交易进展得并不顺利。在有些时刻,市场的表现令我感觉自己还有扭转局势的机会。我注意到,无论何时,只要有人重仓卖出,就必然引发大幅下跌。但在这之后,期货的价格几乎立刻开始回升,并创下本轮涨势的新高。

我在温泉市住了几天之后,我的损失已经达到了100万美元,并且棉花期货价格的上涨趋势仍未停止。我回顾了自己采取的所有行动,并反思了尚未采取的行动,我对自己说:“我一定是错了!”只要我发现自己错了,就会平仓离场,这两个决定实际上属于同一个过程。于是我轧平头寸,承受了约100万美元的损失。

第二天早上,我一心一意地打高尔夫球,不再为其他事而烦恼。我的棉花交易已经结束了。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并且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付款收据就在我的口袋里。从那一刻起,我便对棉花期货市场失去了兴趣。在返回酒店参加午宴的路上,我顺便去经纪行看了一眼报价板。我看到棉花期货的价格已经跌了50个点,那不算什么。但我还注意到,在压低价格的那股力量消失后,它的价格没有像过去几个星期那样立即发生反弹。这表示最小阻力呈现出上涨的趋势,我对此视而不见,并因此损失了100万美元。

然而,当初令我决定以高昂的代价平仓止损的理由现在看来并不是好的理由,因为现在并没有像过去那样发生迅速而剧烈的上涨。因此,我卖出了1万包棉花期货并等待着市场的反应。很快,期货价格下跌了50点。我又等了一段时间,价格没有反弹。现在,我已经很饿了,于是走进宴会厅,点了一份午餐。在服务员上菜之前,我便突然站起来,冲进了交易大厅,我看到棉花期货的价格没有上涨,于是继续卖出了1万包棉花。我又等了一会儿,高兴地看到价格跌了40多个点。这表示我的操作是正确的,于是我返回宴会厅,吃完了午餐又回到经纪行。那一天,棉花期货的价格一直没有反弹。当天晚上,我便离开了温泉市。

打高尔夫是个不错的休闲活动,但我对棉花期货的做空和平仓都是错误的选择,所以我必须回去工作,回到可以安心做交易的地方。在我一开始卖出1万包棉花期货后,市场的表现令我又卖出了1万包,第二批棉花期货的表现令我确信转机已经到来了,因为市场行为发生了变化。

抵达华盛顿后,我来到我的经纪商所在的营业厅,这里由我的老朋友塔克负责。我在经纪行里待了一会儿,棉花期货的价格进一步下跌。这一次,我对自己判断准确的信心已经超过了上回判断失误时所抱有的信心。于是,我卖出了4万包棉花期货,市场下跌了75点。这表示市场上并不存在支撑期货价格的力量。直到那天晚上收盘时,棉花期货的价格仍在下跌。原有的多头势力显然已经消失了。我不知道价格到达何种水平时,这股力量才会重新出现,但我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第二天早晨,我离开了华盛顿,开车前往纽约。我没必要匆忙赶路。

抵达费城后,我开车前往一家经纪行。在那里,我发现棉花期货市场一片惨淡。价格的急剧下跌已经在经纪行内引发了小范围的恐慌情绪。没等回到纽约,我便给我的经纪商打了一个长途电话,让他为我轧平空头头寸。交易报告显示这笔交易差不多弥补了上一次的亏损,拿到报告之后,我立即开车前往纽约。这一路上,我不需要再停下来查看报价板了。

和我一起去温泉市度假的朋友们直到今天仍在谈论这个故事——我从午宴的餐桌上跳起来,冲进交易所卖掉了1万包棉花期货。但这一次,令我采取行动的同样不是直觉。无论我之前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在那一刻,我相信做空棉花的时机已经到来了,这股冲动令我采取了行动。这是我的机会。也许我在潜意识中得出了这个结论。我在华盛顿做出的卖出决策是仔细观察的结果。从我多年的交易经验来看,最小阻力的趋势已经从上涨转变为下跌。

我没有因为损失了100万美元便对棉花期货市场怀恨在心,也没有因为自己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便自怨自艾,同样不会因为在费城的平仓操作弥补了之前的损失而感到骄傲。我关注的是交易本身的问题,我认为有理由断言,我之所以能弥补之前的损失,是因为拥有丰富的经验和记忆。

(1) 1英里约为1。6千米。

(2) 辛迪加:一种较稳定的资本主义垄断组织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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