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多、徐志摩、朱湘等诗人努力于新诗的建设,提倡格律诗,从各方面进行实验,也有人试作十四行诗,想把这个西方的诗体移植到中国来。我那时学写新诗,对格律诗不感兴趣,认为新诗刚从旧诗的束缚里解放出来,无须这样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套上新的枷锁。我只求诗的语调要保持自然,适当注意形式,至于以格律谨严著称的十四行体,我实在望而生畏,不敢问津。不料十几年后,在抗日战争时期于1941年一年内,我写了二十七首十四行诗,诗集出版不久,竟得到朱自清先生的评语:“这集子可以说建立了中国十四行的基础,使得向来怀疑这诗体的人也相信它可以在中国诗里活下去。”(见《新诗杂话·诗的形式》)这是我当初万万也没有想到的。 我首次跟十四行诗发生关系,是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翻译了一首法语的十四行诗,而法语又是我不懂得的一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