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比看了看自己半露的胸部,故作镇定地捏起领口。
“我只找到这一件衣服,这东西究竟要怎么穿?”她踢了踢裙摆,露出洁白的腿。
“天晓得。”文森特耸了耸肩,“我只在浮世绘版画里见过,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你这样穿的。”
“真搞不懂,”盖比捏着领口,又踢了一脚拖在地上的裙摆,“日本人为什么要把窗帘穿在身上?这是你的?”她拿起茶几上的咖啡杯,“你不介意吧?”
盖比举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能帮我加点奶吗?”
文森特点点头,拿起银质的奶壶:“要不要糖?”
“不用。”
“你自己的衣服呢?”
“在那边。”
她嘟起嘴指了指屏风后面。
文森特无法决定把目光集中在哪个部位,眼睛一直在她周围扫视:“你怎么……没穿衣服?”
“我习惯**,”盖比捏着领口,“谁知睡到一半忽然有人进来了,这‘窗帘’又正好挂在床边,所以就……嘿!你往哪儿看呢?!”
她揍了文森特一拳,马上又捏紧松开的领口。
“对不起,你穿成这样我很难不看……”
“够了!”
盖比又朝文森特的小腿上补了一脚,文森特往后让了一步,把加好奶的咖啡递给她。
“你昨晚在这儿过夜的?”他问。
“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什么时候?”
“在蒙马特公墓外面,就在你盯着路灯发呆的时候。”
文森特想起了那只撞灯罩的小鸟……或许是飞蛾?
“那是你画的吗?”
“什么?”
“那个。”盖比用咖啡杯指了指画架上的那幅《阿涅尔塞纳河上的桥》。
文森特点点头。
她眯起眼睛,像个假装一本正经的小姑娘。
“嗯……怎么说呢?”她捏着下巴,拿腔拿调地说,“画得……很像印象派。”
“这算是夸奖吗?”文森特笑了笑。
“但是……”她抱着双臂,拿着咖啡杯的那只手在身前晃了晃,“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什么?”文森特的表情逐渐僵硬。
“说不好……有点威廉·透纳的味道。”
文森特睁大眼睛:“你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