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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看双管齐下(第2页)

但吴其瞻和贝·阿基德因为这批鸽子没赚到钱,吴其瞻就没给银行家于家图私人那2%的利率。按说,于家图应该体谅吴其瞻的难处,可实际上不行。于家图寸利必得,锱铢必较。因为,于家图正打算把老婆孩子办到国外去,现在正是花钱的掯儿上。他要办投资移民,需要净资产一千万人民币,眼下钱还不够。但是,他索要这2%属于灰色收入,见不得阳光。如果把吴其瞻逼急了,他必定会举报。但于家图想移民想疯了,已经准备了多年,最近他在近郊的别墅也低价卖掉了。他之所以急急渴渴想出去,因为他手里的很多钱都来路不正。眼下国家反腐力度这么大,不知道哪天就会把他铐走。所以,他铁了心要移民。

他花钱雇了一个擅长打架的小混混,拿着刀子找吴其瞻去了。这种事吴其瞻也干过,所以,吴其瞻根本不怕什么小混混大混混。但他不是找人对打,而是照实付钱,但用针孔摄像机都录下来了。于是,小混混没费劲就把钱拿来了。但转过天来,纪检委就找于家图来了。在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一查,发现于家图一家三口都办好了护照,只等把钱凑齐开拔了。

于家图锒铛入狱,大部分家产被没收。吴其瞻得知以后哈哈大笑,和黄淑玲一起,请贝·阿基德两口子到五星饭店好好喝了一顿。

于家图的老婆和女儿的生活一下子跌入深谷。本来他们卖了别墅,租了郊区一处农民的平房,假装贫困户,还要农民房东把房租一压再压,现在可好,房东得知于家图因为贪污受贿被抓以后,立即要求涨房租,否则就让她们娘俩滚蛋。可见,老百姓对腐败现象已经恨之入骨。于家图的女儿走投无路,一时间没有了主意。多年来,她们娘俩在于家图的大树下得吃得喝,什么脑子也不走,已经养懒了,生存能力下降了。不得已,她们找到老同学王格格门下,请求帮助。

帮不帮?在这个问题上王格格十分纠结。积德行善是任何时候都应该做的。但对于家图的老婆孩子该不该帮?王格格思前想后,怎么也拿不定主意。她便征求裴教授的意见。裴教授想了想,说:“帮是可以帮,关键看她们需要哪种帮助。”

王格格道:“还用说吗,需要钱。”

裴教授道:“那就不帮。现在正是需要她们洗心革面的时候,如果她们愿意找工作打工,倒是可以考虑。”

王格格对裴教授万分宾服,当即把这番话转达给于家图老婆孩子了。那娘俩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想到要出卖劳动力。甭管是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她们都是非常不屑的。她们讪讪地走了。但两天以后,就又来到蓝海市近郊找王格格,说母女俩抱头痛哭了半宿,现在完全想通了。她们愿意劳动,通过劳动挣饭吃并不低人一等。

见此,裴教授建议她们就在这个鸽舍打工,既远离市区,免得遇到熟人尴尬,又可以通过努力积蓄资金,以求尽快改善生活。裴教授特别告诉她们,生活贫困的郭叔、杨晓燕、邹长军都还清了几百万的债务,改善了生活。于是,娘俩留了下来。

于家图的女儿毕竟年轻,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很快就跟随王格格在喂养训放鸽子方面成为熟练工。而于家图的老婆通过王格格的转述,知道了郭叔、杨晓燕、邹长军之所以身陷几百万的债务,将他们带进沟里的恰恰是于家图。于是,她的这张老脸再也挂不住了。想当年她为于家图的“干才”多么骄傲啊,走路都仰着脸,见到熟人从不首先开口,现在,终于知道于家图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几天以后她就失踪了。大家到处找都找不到,大家猜疑她回农村老家了,或躲到深山老林去了。总之,既然找不到,就不找了。

齐志国刑满释放了。三年时间,说起来真快,似乎只是一转眼。回到家里以后,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稍微值点钱的东西全被黄淑玲席卷而去。不过还好,房子归了齐志国。这么做也有道理,儿子归了齐志国么。所以,细细一想,齐志国并不恨黄淑玲。他把家简单收拾一下,就到母亲那里报到去了。

母亲并不知道黄淑玲已经跟齐志国离婚,还一个劲表扬,说黄淑玲到南方发展,临走给家里留下了十万块钱的银行卡,说着就拿出来让齐志国看。齐志国不明就里,也跟着说好。于是,转过天来,他就非常放心地出去找工作了。

蓝海市有两个规模大小不一的人才市场,大的那个是在一个大礼堂里,小的那个是一条马路边上。齐志国先到那个大的去了。可是,只转了一圈就出来了。里面招聘单位都要求35岁以下的大学生,而前来应聘的也基本都是年轻大学生。自己胡子拉碴的在这种环境里太突兀,太碍眼了。他赶紧走了。

下午,他来到了马路边这个小的人才市场。见很多招聘单位的人手里举着A4打印纸做的小牌子,上面写着招聘条件。他挨个看。一路走去,都没有合适的。有的招电工,自己不行,有的招水暖工,自己也不行,还有的招保安,这个倒可以,但地址远在市郊结合部,即使骑电动车也需要50分钟,还不管饭,钱还不多,工资才一千多块钱。划不来。他又看了好几个招技术工人和招保安的,都不合适。最后,非常失落地离开了这里。

他在马路边的公交车站等公交车的时候,看到一个拄棍的老者,一脸沧桑,背也驼得很厉害,上公交车的时候吃力地绊了一跤,险些磕在车门上,幸而自己站在身边扶了一把。可是,老者回过头来骂了一句:“妈那X,你挤我干嘛?”齐志国一生气,去你妈的,这辆车老子不上了。便退了下去。

重新站在刚才的位置等公交车,心情越加沮丧。那个老者不知道自己是从监狱刑满释放的,否则可能骂得更厉害。唉,社会啊,人生啊。其实细想一下,很没意思。再过若干年,自己也和那位老者一样,腿脚不行了,脑筋也糊涂了,只剩一条路,就等着去火葬场了。现在儿子还小,还不知道因为有个罪犯的父亲会给人生带来多少冷遇、挫折和厄运。越想越没意思。自己活着真是多余的。如果死了,方方面面的人们就会慢慢忘记自己,就不会再给儿子冷遇和白眼。

他离开公交车站,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信步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太阳早已三杆子高了,正火炽地晒得自己满脸油汗,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了。这里已经没有楼房了,一条不算宽的公路通往前面的村庄。好了,不能再走了,不能离村庄太近。就这儿吧。他走到一棵老槐树跟前,解下裤腰带,搭到树杈上,系个扣,把脖子伸了进去。此时他的神智仍然是清醒的,他感觉到脚一离地,裤子就出溜下去了,管它呢,还有裤衩呢,不至于太难看。接下来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彷佛做了一场世纪之梦,他在时间隧道里走啊走,前方的路无穷无尽,中间也没有歇脚的地方,想坐下来喘口气都不行,身后似乎有一股强风推着自己。自己已经死了,这是自己的魂魄在飞翔吧。为什么活着的时候没福可享,死了以后仍然这么受累呢?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头顶一道闪电劈开了隧道,大脑被猛烈地震动了一下。他醒了。他明明白白感觉到自己是躺在潮湿的土地上,于是一屁股坐了起来。

眼前站着一位戴眼镜的六十开外的老者,一位三十五、六岁的中青年,他们正神情紧张地看着自己。

“我这是在哪?怎么回事?”

“这是在公路边上,刚才我们从这里路过,看到你上吊,就把你解救下来了。”

“您是——”

“我叫裴文中,是旁边鸽舍的主人;他是邹长军,是我的搭档,刚才就是他把你抱下来的。”

齐志国赶紧爬将起来,给两位救命恩人跪下磕头。裴教授也不拦着。由着他把脑袋磕得全是泥土。齐志国磕完头,两手撑地,眼睛看着土地,说:“我叫齐志国,刚刚刑满释放,因为找不到工作,万念俱灰,想一死了之。承蒙两位恩人搭救,我这辈子走到天边也忘不了你们。只要挣到钱,我一定买烟买酒买各种好吃的,表示重谢!”

此时,裴教授方才把齐志国扶起来。他扳住齐志国的两个肩膀晃了几晃,说:“你有这个心说明你懂得感恩,我们可是等着你的好烟好酒了。”说着话呵呵一笑,便给齐志国当胸一拳,打得齐志国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齐志国,你身体还行,跟我到鸽舍去干吧。保你买得起好烟好酒!”

“我前妻黄淑玲曾经倒腾鸽子,我知道这个圈子乌烟瘴气,让我倒腾鸽子我可不干。”

“哦?黄淑玲是你前妻?她现在可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哩。你看问题不要太极端,倒腾鸽子也不一定都乌烟瘴气,事在人为,是不是?我打算安排你在鸽舍负责喂食和训放。如果需要买卖鸽子,也不让你去。”

“我什么都不会。”

“我们教你。”

事情就这么定了。齐志国跟着裴教授走了。

到了裴教授鸽舍,齐志国看到鸽舍十分宽大,层层叠叠的鸽巢整洁素雅,鸽子们进进出出,间或发出“咕嘟嘟”的叫声,非常可爱。而鸽舍旁边的硕大的公棚,则充满现代化色彩,公棚里每个鸽巢门口的踏板都有电子计时器,并与总积分器、电脑及大屏幕显示器相连接。齐志国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感觉,这才像真正干事业的,既干就专业化。裴教授把齐志国交给了杨晓燕,让杨晓燕对他进行培训。杨晓燕眼下已经是裴教授鸽舍的主管喂食的资深技术员,对各种鸽粮、饲料的营养成分和使用方法耳熟能详。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都已经锤炼得十分老到。裴教授特别叮嘱:“志国,别看你比她岁数大,在养鸽问题上,你是她的小学生。”齐志国连忙点头称是。

杨晓燕领着齐志国观看鸽舍的鸽子,说:“喂食应该是养鸽最重要的环节,你前妻黄淑玲倒腾过鸽子,并且对鸽子很有研究,她给你讲过吗?”

“没有,她那时候天天在外面跑,我都不知道她天天干什么。”

“你跟我学养鸽,是真心学还是碍于面子虚与委蛇?”杨晓燕属于一根筋的性格,这种性格的人说话往往直通通,硬生生,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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