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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智英的读者们觉醒与回响(第2页)

但是,我还没有成为一位母亲,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资格。幸好我的原生家庭不会让我觉得结婚是不幸的,并且我还没对成为一位优秀的妈妈失去信心。2000年生的我,其实已经20岁了,20岁的梓涵,还不知道该怎样成为一个女人,20岁的智英会怎么做呢?

82年生的赵娜

读完《82年生的金智英》,仿佛读了一遍自己的人生。我是1982年出生的,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从这种家庭结构来看,可以确定生活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中。小时候常常听父母和周围的人说,没有生男孩儿觉得在村里抬不起头,我的爷爷奶奶也因为前面三个都是女孩儿而对我们不闻不问,父母活得很苦很累,自从弟弟出生,他们再苦再累也充满希望,很有干劲儿。我从小就不理解这种思想,甚至很抵触和反感,我常常暗下决心,一定不能有这样的思想。

从小到大,父母对我们管教非常严格,我们受到的待遇自然也和弟弟不同。从记事起,我们三姐妹就常常下地干农活儿,拔草、挑粪、锄地、割小麦、收玉米、播种、收菜、喂鸡、洗碗,不知不觉感慨自己会的好多。好在我的父母非常重视教育,没有像村里其他同学的父母一样,让他们早早辍学,我的父母努力供我们四个读书,四个孩子也都比较争气,日子渐渐好了一些。弟弟当年上研究生的学费和生活费大部分是我在供应,因为我那时的收入比两个姐姐要高,心里自然产生了我应该多分担的想法,除了赚钱养自己的家还要供弟弟读书。他由于从小没有吃过苦,到现在工作几年了,还没有帮家里分担过,放假回家就是躺着看手机。我的孩子一定不要像他这样,要尽量让他多参与家务,只要他能干的就尽量让他动手,培养动手能力和责任心。男孩子一定要有足够的责任心,这对自己对家人都是非常重要的。母亲现在经常说我们小时候非常乖,两三岁就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够不到床就搬个小板凳爬上床自己睡觉,她说得高兴,我听得心酸,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是那种心酸和无奈只有自己知道,谁不想在妈妈温暖的怀抱中撒娇。直到现在结婚生子,也不会在老公面前撒娇,能自己做的绝不假手于人,多年来都让自己活得很疲惫。

有了自己的孩子后,虽然很想自己带孩子,给予他更好的陪伴和教育,但是当时老公收入不稳定,主要靠我来养家,孩子白天由婆婆帮忙带,晚上和周末我自己带。白天工作非常忙碌,孩子睡眠日夜颠倒,我常常每天晚上睡眠不足四个小时,早上要很早起来上班。起早贪黑的工作,换来的是婆婆的种种埋怨,她觉得孩子有一点小问题都是我的责任,每天都要面对她的指责,心情渐渐抑郁,常常觉得生不如死,难道男人就没有责任吗,为什么不指责爸爸,而要责难已经活得很艰难的妈妈,但是自己没有能力兼顾工作和家庭,只能默默地隐忍。当了妈妈除了工作就是马上回家带孩子,晚上最晚睡,早上还要早起,要不然又是一顿责难,爸爸却可以出去喝酒到几点都行,早上想睡多久都可以,婆婆从来没有指责过他不带孩子,她觉得带孩子和做家务就是女人的职责。那么工作呢,我要赚钱养家,也不能因此多喘一口气,仿佛多喘一口气也是罪过。老公大部分时候都是选择以逃避的态度来面对生活,不逃避就免不了和长辈发生冲突,这种冲突对我们和小孩儿都没有好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务事是最难评断的。好在孩子渐渐长大,还比较乖巧懂事,只是性格上会比较懦弱,我现在尽量减少工作,多陪伴孩子,慢慢考虑回归家庭。经历过一次产后抑郁,希望可以产生免疫,那种痛苦和无奈此生都不想再次体验。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还要面对很多挑战,加油吧!辛苦的妈妈们。

98年生的徐媛媛

当你在厕所里待久了,你就闻不到臭味了。重男轻女这个陋习,同理。小时候懵懵懂懂,认为每个家庭都这样,这件事原本就该这样。长大后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十个人欺负一个人,叫欺凌;一百个人欺负一个人,也叫欺凌;一万个人欺负一个人,叫正义。”原来,量变可以引起质变。

小时候觉得男女差别所在就是在头发,小女孩儿有长长的小辫子,小男孩儿有刺刺的短发,仅此而已。直到爷爷去世,我开始觉得我和弟弟是不一样的。16岁那年,我走进爷爷家那个沉重的老房子,左邻右舍都来帮忙缝制简易的丧服。我是长孙女,白色的丧服之外还有一点点亮眼的红色,表示本家人的“根红苗正”。邻居老姨给我套上她缝制的粗糙的丧服,完毕后,一边强硬地转过我的身子,一边鼻子一哼:“长孙女有什么用?还不是缺个把子!”老一辈人话语的肮脏我从小便有耳闻,“把子”是什么意思,我再熟悉不过。我的一声“女孩儿怎么了?不比男孩儿差!”早就淹没在这群巫婆刺耳的笑声中了。我出来问我的爸爸:“爷爷的丧礼上,作为孙子,男孩儿和女孩儿有什么不同吗?”我父亲通常对于我的奇怪问题都会特别认真且严谨地回答我,他一边忙着丧礼上的事宜安排一边和我说:“我们的传统葬礼上,送葬引路举引魂幡的人,必须是这个家族的长子长孙,表示一个家族后代的兴旺。爸爸只有你一个闺女,送葬的时候只能抱着你二叔家的弟弟去了。”送葬回来,弟弟的小脸早就哭花了,小小年纪的他只觉得场面大得吓人,根本无法理解,这也是一件对大人来说“荣耀”的事情。

十三四岁的我,在爷爷家住的日子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的。吃完饭,我不能推碗就走,不然身后二妈、婶婶的埋怨跟着就来:“这么大的女子,还等着人伺候,不知道撤个桌子洗个碗吗?”羞愧难当之后,便都由我来收拾厨房了。如今弟弟也十三四岁了,奶奶和婶婶在饭桌上依旧把菜挑好,把白米饭与肉汤汁均匀地拌好端到他跟前。当然,弟弟可也从来没有碰过那滚烫油腻的泔水。

有一次下大雨,我们湿漉漉地回到家里,帮奶奶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让她烫完脚后,我开始烫脚,除去我这一身的寒气。奶奶突然声音洪亮地跟我说:“让你弟弟也洗洗脚,你把他袜子洗了。”说得那么自然不过,像是在和我聊“今天的雨好大”一样那么自然。我不悦地说:“他长大了,洗脚洗袜子他自己就可以了。”奶奶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要不给洗,那就我洗吧。”他们的苦肉计用得十分到位,我立马感觉是自己太过懒惰,让奶奶再起身去做就太不孝顺了,忙应承着说:“我来我来,您躺着吧。”

……

好多事情觉得大多数家庭都是这样,就适应了,习惯了,疲倦了。无知地活在这种不平等的环境下,可怕的是,自己从不自知。悲哀的是,这些恶意可能来自与我们相同的其他女性。这本《82年生的金智英》让我站回平衡点上重新审视、判断,质疑这些不平等。我想为同样活在不自知中的女性发声,醒来,不被控制,才有幸等到平等。

02年生的章枳雁

看完了《82年生的金智英》,深有感触。因为在这本书里的金智英,不仅仅是一个人,她正是当代社会中的每一个普通女孩儿。

无论是1982年生的或是1992年生的,甚至2002年生的女孩们,也许都会经历书中所写到的诸多“不公”。这些“不公”教给她们的只有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个社会就是对女性不友善。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大多数女性都选择了沉默。像金智英一样,我似乎也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以及这些“不公”。

上小学时,我被同班男孩儿欺负,我的老师就像金智英的老师一样,会笑着和我说:“男孩子都是这样的,越是喜欢的女孩儿越会欺负她。”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要百般刁难她?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更加珍惜才是吗?从那时起,我渐渐恐惧男女之间的暧昧,“喜欢”这个听起来有点浪漫的词,也成了我承担不起的负担。

曾经有个女老师,在某天夜里把我拉去谈话。我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老师告诉我,有某个女生在男生堆里很受欢迎,她告诉我如何让男生喜欢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女孩儿仿佛被比作一种可以自我增值的商品,而消费对象正是那些无时无刻不在苛求女孩儿的男孩儿。我想说,女孩儿每一次的自我提高,首先是为了自我取悦。让别人喜欢自己之前,先自己喜欢自己,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是如此。

说这个世界是宽容的,是合理的,因为它容下了男性与生俱来的自信。说这个世界是狭隘的,是过分的,因为社会的各方面好像都给女性制定了一套无法抗拒的标准。

当女生剪下那象征淑女的长发,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就会有人给其扣上“男人婆”的帽子。在大众看来,女性的肤色只有白色,男性的肤色却可以是白的、黄的、黑的。从来没有人会指责一个肤色黑的男生,骂他长得丑。相反肤色黑的男生会被赞美身上散发着荷尔蒙气息。而只要是一个拥有着健康肤色的女生出现在大众面前,大家都会嘲笑她,说她丑,给她起各种难以入耳的绰号。其实那些肤色黑的女生并不丑,她们甚至有着精致的五官,但就是因为社会上总有某些声音告诉她们,各种不客观甚至带有恶意的评价,让她变得自卑和沉默。

我就是肤色黑的女生,我觉得自己特别健康,但是总会有人因为我的肤色骂我。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骂我的都是男生,都是那些肤色和我一样的男生。一句又一句难听的话堆积在我的心里,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肤色仿佛成了我在社交活动中不可触碰的话题。

书中金智英的悲剧有一部分也是家庭所造成的。和金智英一样,我也有一个小我几岁的弟弟。从弟弟生下来的那刻起,我便已经预料到未来的诸多“不公”,这些“不公”的产生仅凭我的性别——女。

我生活的地方也有一种像韩国社会上的“重男轻女”风气。在村子里只有生了男孩儿,才会放鞭炮庆祝,预示着后继有人。这仿佛告诉那些生了女孩儿的家庭,他们后继无人。可无论生的是男是女,他们身上流淌的都是一样的血,都是这个家的孩子。

在很小的时候,母亲便要求我学做家务。刚开始我欣然接受了这一任务,但后来看到每次吃完饭后,弟弟扔下筷子就去玩了,而我还要收拾他的烂摊子,时间久了,我便觉得越来越不公平,跟母亲争吵起来:“我在和弟弟这么大的时候,就要开始做家务,为什么他现在却可以什么都不干?”母亲听了我的话,很激动,她觉得我不懂事,骂我懒惰。之后又很生气地跟我说:“你现在不学,以后会做吗?嫁到别人家,你不去做家务,难道还要请保姆来帮你做吗?”原本我以为,作为父母的孩子,出于孝顺,理应主动去做家务,但到头来是因为我作为女孩儿,将来是要嫁给别人的,是要去别人家做家务的。即便将来我成了家,我不想做家务时,也有我的丈夫做。何况家务不单属于我,它属于整个家庭。所以,就算请保姆来,也不是帮我,应该是帮我和我的丈夫。

从小我的成绩便比我弟好,可是父母对我这一优异成绩的点评却是——“你的智商没你弟高,之所以比他成绩好,是因为你足够勤奋”。听起来是在夸我刻苦勤奋,但总让人觉得有些阴阳怪气。我用勤奋刻苦得来的优异成绩,这是事实,更是实力。这并不代表我不聪明,反应迟钝。这些评价给我颁发了一个“笨鸟先飞”的奖项,实则是为了让我弟那不突出的成绩变得情有可原。

只要弟弟有什么小磕小碰,母亲就会马上给他递药,而我生病了几乎都是靠自己解决。因为讽刺地看来,把生病的事情告诉父母会被骂“矫情”,不告诉父母则会被夸作“自立”。

母亲曾对我说:“你大胆,独立,坚强,你弟却胆小,怕事。你跟你弟的性格就应该调换一下。”可是为什么男孩子就一定是坚强大胆的代表,而女孩子就是胆小怕事的代表。女孩子可以独立,可以坚强,但也可以胆小,可以矫情。从来就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女孩儿的性格应该如何,也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女孩儿只能玩洋娃娃,留长头发。同样地,男孩子也可以是胆小的、矫情的。

社会对女性的不公平,不是一本书、一张纸就能写完的,女性的一生都被莫名其妙的条条框框约束着,告诉她们必须按照这些标准去规范自己。这本《82年生的金智英》在韩国遭到许多男性的厌恶和谩骂,但我认为作者书中的女权是和男权一样平等的权利,而不是盲目地向男性群体打出“女拳”,只是想让社会在女性身上施加的压力可以稍微轻一些罢了。这也是我对这本书颇有感触的原因。

85年的高玲玲

我是1985年生的“金智英”,我是一名英文教师,有一个8个月大的女儿。由于疫情,我带着孩子在父母家居住了数月,这期间看到了父母亲退休后的生活日常。

同为退休工人,母亲却独自承包了几乎所有的家务劳动,甚至一个人蹲在地上把地砖间隙的金线一条条擦亮。然而所有这一切劳作都是看似理所当然的日常家务,得不到一句赞美。相反,仅承担外出买菜任务的父亲偶尔洗一次碗也会得到妈妈的夸奖。父亲说身体容易累,干不了家务活儿,于是我们催促其去做全面体检,结果出来后真是哭笑不得:身体一切指标皆正常,但由于吃好睡好长胖了二十斤,才导致整体乏力的现象,说白了就是太闲了。我从小就是在父母这样的婚姻状态中成长,现在我也开始反思自己的婚姻。

女儿出生后,我看到丈夫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变化,他依然可以像往常一样工作、休息、玩游戏、吃零食。我的生活却不一样了,尽管我依然可以工作,这自然得益于家里长辈的协助,但我个人的自由时间是真正消失了,就像现在这样的写作也是趁孩子睡着时赶紧完成。我多年的生活习惯也遭到破坏,不如从前那么健康。当然,丈夫也明白我的辛苦付出,默默给我买礼物,让我高兴一点,而我也理解他在工作上的辛劳,也渐渐接受他以另一种方式来分担我的压力。可是,我也深深地明白,也许这就是性别差异带来的必然后果,将来我的女儿或许也要过一模一样的日子。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女儿在这男权社会里生存得舒心而安全?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得到心中一些零碎的回答,但仅凭做母亲的一己之力远远不够。我们的国家需要更多保护女性权益的法律与机构。我支持《82年生的金智英》举办展览,引起更大的反响,让更多人意识到女性所得到的尊重与保护还远远不够,而很多女性自己也并不知道……

出生于中国独生子女大潮中的我,在某些方面比金智英幸运多了,我甚至感恩国家出台这样的政策,让女孩儿和男孩儿在家里的地位几乎可以等同。从我读小学到读研究生,几乎没有感受到来自学校和家庭的性别歧视,但是参加工作以后,我确实看到了事业蒸蒸日上的更多是男性,或者是像男性一样付出的女性,那些选择走进家庭的女性不得不改换比较能兼顾家庭的工作,尽管这不一定是女性真正想要的工作。

我感触最深的是在婚恋市场上男女的不公。有一位很有名气的情感博主说,一个女人无论学历多高、收入多高、工作多体面、家境多好,在婚恋市场这些属于雄性竞争,对女性择偶并无帮助,而女性需要的是雌性竞争,也就是容貌。因此,每个女生都该打扮美丽,减肥瘦身,做做微整,容貌才是相亲市场的第一招牌。所以说,那些从小苦读,衣着简朴的女生,即便成为优秀的职场人,拥有优秀的个人履历,这一切父母眼中的骄傲对女性的择偶毫无作用,只要你不漂亮,一切都白搭。而男性,只要努力奋斗事业,多大年纪都无所谓,“剩男”一词虽偶有听到,但真的没有“剩女”一词听到得频繁。

在日本,人们甚至把30岁未婚女性称为“败犬”,30岁已婚女性则是“胜犬”,无论婚否,都是一条犬,而且婚姻是胜败的衡量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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