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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争宠的两个女强人(第1页)

第七章争宠的两个女强人

“打天下,坐江山,

一心为了老百姓的苦乐酸甜;

谋幸福,送温暖,

日夜不忘老百姓康宁团圆。

老百姓是地,老百姓是天,

老百姓是共产党永远的挂念;

老百姓是山,老百姓是海,

老百姓是共产党生命的源泉。

老百姓是共产党生命的源泉。

生命的源泉。……”

这首歌曲叫《江山》,是大腕彭丽媛演唱过的著名歌曲。词、曲都堪称优秀。但三柳县请不起大腕,他们在县城唯一的礼堂,也是县城唯一的电影院里请了不知名的省城和平川市的歌手来演唱,招待好不容易才分身出来的一把市长范鹰捉。而唱这首歌的是省城歌手,三十岁的柳冰冰。柳冰冰长得不是很美,但很有气质,就是艺术家那种既有文化内涵,又神采飞扬的独特气质,那是一种让成熟男人欣赏的气质。这首歌是压轴的,唱完这首歌范鹰捉和其他领导同志就该上台与演员们握手合影了。

而坐在范鹰捉两边的除了女县长王如歌、县委书记周明、女秘书马雨晴,还有三柳县前几任的老县长、老书记,举凡住在三柳县的离退休老领导,小的六十出头,老的逼近九十,都在座。于是,待到范鹰捉鼓着掌站起身来,慢慢从人缝里移出座位,走向台口的时候,这些老同志便鱼贯而行跟随出来,一起走向台口,有的还拄着棍儿或被人搀着。明眼人立即看出,这场音乐会份量相当沉重!范鹰捉健步走上主席台,正要走向演员的时候,蓦然用眼睛余光发现了跟随在身后的老同志,心里一阵纳罕,他们跟上来干什么?

接下来问题就来了,握完手以后与演员合影的时候,位置怎么站?范鹰捉能理直气壮地站在中间,让那些颤颤巍巍的耄耋老者站在两边陪绑吗?虽然,这场音乐会明明白白就是为范鹰捉安排的。而范鹰捉是个知道进退的聪明人,他不可能站在中间。就在他往边上让的时候,女县长王如歌走过来扶住他的一支胳膊往中间走,让他蓦然间有那么一点诧异,他只是倏忽之间动摇了一下,就摆脱了王如歌的手而站到一边去了。而究竟是谁正儿八经地站在了最中间,他根本就没留心。

在一片耀眼的闪光灯过后,台上台下都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人们久久站立着不愿意离去。范鹰捉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这时,王如歌不知从哪个位置走了过来,她没去搀扶老者们,而依旧扶了范鹰捉的胳膊牵着他下台。他们俩沿着墙根走出礼堂,快到门口的时候范鹰捉回了一下头,见老者们仍旧站在台上,没有下来的意思,而县委书记周明正陪着他们,不觉苦笑了一下。他的这个表情被王如歌及时捕捉到了,王如歌道:“范市长,你的应变能力真让我叹服,你如果真站在台中间的话,后边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两个人走出了礼堂,向招待所走去,范鹰捉道:“难道会有人喝倒彩吗?”王如歌道:“还真不好说!”

哦?三柳县是这个样子?范鹰捉摇摇脑袋。现在时间是下午五点,马上就要开饭,但这个时间就坐在餐厅里显然有点早,王如歌便叫服务员开了一间屋,两个人走进去。范鹰捉脱下呢子外套,王如歌急忙接住,其实范鹰捉想自己往沙发旁的衣架上挂,但被王如歌捉住了手,王如歌的手温热柔软,让他刹那间便有了感觉,但他什么都没敢做,因为他知道王如歌是柴大树一边的人。王如歌把范鹰捉的外套挂好以后,便把防寒服敞了怀,露出里面的红毛衣,露出隆起的好看的胸部。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了。这时范鹰捉感觉县委书记在场最好。因为县里的一把手是书记而不是县长,没有书记陪同,就多少有些冷落。但书记去陪老同志了,范鹰捉便说不出话来。此时,王如歌突然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还攥了一下,让他的心怦怦怦急跳了起来。一个成功的男人的一生里,没有几个特别贴心的女人,不是常态,但也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进入他的圈子。如果说被老婆或郝本心拥抱,抚摸,他都感觉顺理成章,而被王如歌这样的女人亲近,让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既新奇又嗝应的感觉。

“你们三柳县的情况说明,现任领导很重视老同志,这很难得。人走茶凉属于常态,而人走了多年茶还没凉,不正是大家的企盼吗?你们三柳县真这么做了,我们反倒感觉有些不适应,想来人要脱俗是很难的!”范鹰捉在努力寻找话题,同时,从王如歌的手下抽出手来,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因为他感觉单独与王如歌在一起坐着太危险,太暧昧,必须再来个陪伴者。谁知这时王如歌开口了:“范市长,你是不是叫马雨晴?你不叫行不行?我就想单独和你说会儿话。”范鹰捉顿时住了手,诧异地看着王如歌,这个聪明剔透的女人!但他想了想还是给马雨晴打了手机,不过没叫马雨晴跟过来,只是向马雨晴通报一声,他此刻正和王如歌谈话。见此,王如歌点头赞许。不知道市长的行踪,秘书是有责任的。

王如歌说:“范市长,看见你就像看见自己家里的大哥,特别亲切,就是藏在最心底下的话,也想掏出来对你说。”范鹰捉蓦然感觉也许是自己误会了,人家王如歌摸了自己的手大概只是把自己当亲哥哥的。于是他说:“哈哈,想说就说呗。”王如歌道:“我主要想和你谈两件事,一件事是安排你明天上午看一眼三柳县采石场,所以今晚你务必住一宿,别急着走;另一件事是跟你谈谈我自己的问题。”范鹰捉道:“你们的采石场我以前来过,他们的情况我基本都清楚,是个不错的单位。”王如歌道:“你说的是以前,现在采石场发生了很大变化,引进了不少先进设备,已经成为能承揽重大工程的采石场了。”范鹰捉笑了,说:“你们是不是盯上商业街和平河工程了?”王如歌说:“没错!”

范鹰捉没法马上答应。因为这几天他已经接到省里领导的好几个电话,有的说平川市的商业街和平河工程既是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工程,同时也是面子工程;但决不是说为老百姓办实事重要而面子工程不重要。因为你领导者要面子,老百姓也要面子,招商引资工作更要面子,没有好的外部环境,投资者就不想来。这话没错。平川市既不是南京、洛阳、西安那样有着悠久文化历史的古城,也不是珠海、北海、深圳那样规划漂亮的新城,公园也极少,老百姓歇个大礼拜都没有去处,修个商业步行街至少可以让老百姓遛遛街,顺便逛一下商店,也能拉动平川市的GDP不是?而整修平河就更与老百姓关系紧密:平河是横穿平川市的一条河,理应是平川市一条添彩儿的珍珠项链,但现如今两岸除了参差不齐的低矮平房就是破旧的老楼,整个一个贫民窟,让平川人很没面子。平川市前几任班子不是没打算改造,只是苦于条件不具备,只停留在议论上。范鹰捉这届班子,赶上资金到位,省里还鼎力支持。机遇难得啊!但省里领导同时指出,既然干,就干出样来,水了吧唧绝对不行,你们没法向老百姓交待,省里也没尽到责任!而政府工作报告在平川日报刚刚发表,山东、河南、河北等地区的采石场立即打来电话,推荐他们的石材,推荐水泥和施工队的更多。以范鹰捉的视野而言,似乎山东的石材应该是首选。那么,三柳县怎么办?

他不得不对王如歌这样表态:“明天我先去你们的采石场看看吧!”

歪打正着。范鹰捉不得不在三柳县住一宿了。王如歌笑了,说:“范市长,咱们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跟你谈我的问题。”范鹰捉解脱一般说:“对,先吃饭。”便站起身来拿外套,王如歌抢着帮他摘下外套,又帮他披在肩膀上。还顺手抚了一下他的后背。而他的外套后背处并没有褶子。他不觉暗自思忖,王如歌留的那个悬念挺让他期待——那会是什么问题呢?那王如歌被传为柴大树的情人,她是不是想对自己澄清这个问题?王如歌既然能对自己亲昵地抚摸,对柴大树就不能吗?澄清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大家都知道柴大树是自己的宿敌,现在自己做了一把市长是不是对柴大树和王如歌都构成了威胁,于是王如歌便找机会澄清?没机会便千方百计创造机会?她力邀自己来三柳县,而自己果真来了,那么,接下来,王如歌就会对自己说:我和柴大树之间清清白白,我真正喜欢的是你这个大哥哥!这不才是问题的关键吗?

餐厅里已然坐满了人,马雨晴引导范鹰捉和王如歌来到指定位置。范鹰捉冷丁看了一眼马雨晴和王如歌这两个女人。她们都三十多岁,不老不小,都处在女人的黄金时段。而马雨晴唇红齿白艳若桃李,王如歌却文质彬彬平淡如水,让范鹰捉很难说出更喜欢哪一个,只能说王如歌更老成持重些,似乎更适合官场。桌子上摆的是水井坊,一组四瓶,而那满桌的菜肴范鹰捉一看就“啊”地叫出声来。但见那一桌子菜肴花红柳绿金枝玉叶煞是热闹。王如歌伸出一只手指点着:“喏,以小海鲜烹制的油爆双花、红烧海螺、炸蛎黄;喏,以海珍品制作的蟹黄鱼翅、扒原壳鲍鱼、绣球干贝;因为厨师来自山东,做的便是拿手鲁菜。”范鹰捉道:“如歌,都是你亲自安排的?”王如歌道:“是书记安排的。”范鹰捉心里略微安慰了一下。他没忘三柳县是穷县,因此铺张的事他不希望出自王如歌之手。

顺着王如歌的手势,大家的目光蓦然集中到一道菜上,那是一个阔大的盘子,中间摆着十个小动物的脑袋,王如歌道:“这是山东蒙阴地方小吃,名叫金蒙红烧兔头,咱三柳人很受用。”马雨晴便揶揄一句:“我过去只知道广东人什么都吃,包括蛇肉和猫肉,而且把这两种合起来叫个好听的名字‘龙虎斗’,想不到你们三柳人也够呛!”

说着马雨晴就惊悚地捂了一下眼睛,接着又把手放下来。那意思好像是惨不忍睹。只听王如歌道:“该菜选用三至四个月龄的肉食兔子头和十余种蒙山纯天然中药材,经过十余道工序烧制而成。其特点是,口味麻辣咸鲜、肉味独特、色泽诱人,且具有滋补养颜,健脑明目之功效。”大家唏嘘不已。落座以后,县委书记周明在另一桌突然大声说道:“各位注意——红烧兔头的吃法最讲究——兔头上桌先掰开,先吃舌头后吃腮,稍后再食黑眼圈,最后脑浆挖出来!”

人们“轰”一声发出惊呼。马雨晴更是说出声来:“我的天!”范鹰捉不觉向书记周明那桌看过去,却见歌手柳冰冰就坐在周明身边,其他诸位则全是刚才上过台的老者。他暗自感叹周明很会办事,既把喜欢的女歌手揽在身边,似乎昭示了一种“开放”的态度,而开放,正是全省上下喊得最多的声音;又把老同志揽在一桌,那含义就深了去了。他一回头,见马雨晴正会意地向他点头,他便读出了马雨晴眼睛里的含义:既锐意开放创新,又尊重历史传统。哈哈哈,范鹰捉不愿再想,再想是没有止境的!他突然看到大家都在看着他,方才意识到在等着他端杯,便急忙将酒杯端起来,站起身大声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说个开场白啊——各位老领导,三柳县的书记和县长,各位来宾同志们,今天是三柳县的好日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今天我们请到了很多老领导,老同志,为我们平川市和三柳县的工作增了光,添了彩!值此大好时机,我借花献佛,先向大家敬一杯!”说完,范鹰捉就把酒干了。人们便跟随着站起身,发一声喊也干了。

范鹰捉对大家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自己首先坐下了。王如歌对他耳语道:“你还真上路,话说得很得体!”桌上人们开始新一轮斟酒,王如歌更凑近范鹰捉耳边一些,说:“范市长,你不知道,这些老同志全是不请自到,你想不让他们来都不行,跟你没完!”范鹰捉一时间很诧异:“怎么会这样?”王如歌道:“就这样,县里只要有文艺活动,老同志们就蜂拥而至,拦都拦不住。是他们喜欢文艺吗?不是,是来享受一种氛围。县机关都是他们的子弟,有了这种消息,他们便在第一时间找到县政府。作为书记和我,你说,应该怎么办?”范鹰捉暗自喟叹,三柳县的情况真是例外,在整个平川市下属的九个县里闻所未闻。但他拿不准王如歌究竟是赞赏还是无奈,便打个圆盘,道:“你们可以因势利导,变被动为主动,借机调动老同志们参与三柳县的经济建设。”王如歌向范鹰捉敬酒,说:“咱光顾说话了,我也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了!”便一抬手,就把一整杯酒掫进嘴里。她的豪爽动作竟与她温雅的气质大相径庭。

全桌都看着王如歌。而马雨晴更是对王如歌洞若观火。她见王如歌与范鹰捉在做近距离接触,心中很不受用。她是戴着有色眼镜看王如歌的。她想,柴大树恨范鹰捉恨得要死,你是柴大树的知己(说情人也未可知),那么,你在范鹰捉跟前这么表演,是不是太假了?你以为范市长会相信你吗?范市长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想到这,她便向王如歌发起进攻:“王姐王县长(她历来这么叫王如歌),我也借花献佛敬你一杯!”说完就冲王如歌示意一下便干掉了一杯。马雨晴是副处级,虽说比王如歌差着级了,但她在市里工作,况且是在一把市长范鹰捉身边工作,便无形中有几分优越感,没把级别当回事。王如歌还没来得及跟一杯,马雨晴又斟上一杯,说:“刚才那杯是我自己的,现在这杯是代表范市长的,我干了啊——”说完就又掫了。那意思就是:看谁跟范市长关系近!王如歌急忙跟了一杯,而此时,马雨晴又斟了第三杯,然后举起酒杯说:“现在这杯,我代表柴副市长,敬王姐王县长,临来柴副市长交待我要我替他喝一杯,这杯就算他的啊——”说完就又干了。那意思便是:你不是柴大树的知己或情人吗?我也离柴大树不远!

男人对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事往往看不明白,此时范鹰捉就只觉得这两个女人关系挺亲密,没看出她们其实在较量。而在机关系列里,每当两个女人同时面对一个男领导的时候,她们之间没有不较量的。大机关小机关概莫能外。可能是县委书记在那桌不能脱身,他始终没过这桌来敬酒。但柳冰冰却端着酒杯走过来了,她俯下身子,对着范鹰捉耳语道:“范市长,今晚我去找你。”说完就直起身大声宣布:“我今天歌儿唱得不够好,向大家赔礼了!”便把酒轻呡了一小口。文艺界人士嘛,喝酒也是很秀气的。大家一叠声道:“唱得挺好的啊!柳老师谦虚哦!”柳冰冰一个劲摇头,又对着王如歌举杯道:“王姐,对不起啊,我辜负你的期待了,我先干为敬啊!”便一扫刚才的斯文,将半杯酒掫了。

此时王如歌对柳冰冰一个劲挤眼,不知是暗示什么。但她的这个小动作被范鹰捉看见了。他想,也许柳冰冰与王如歌之间有什么约定,否则柳冰冰不会这么出奇的谦虚,虽说一个歌手没有特别出名以前都是谦恭的,但从柳冰冰整个演唱的情况看,根本就挑不出毛病。王如歌真是个诡谲的女人!他不得不这么想。宴席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两个小时。大家酒酣耳热,也有些疲劳,周明走过来对范鹰捉耳语了一句,说:“一会大家到负一层歇一会,我去送送老同志们。”便脱身了。他拥着老者们慢慢吞吞往外走,王如歌就扶住范鹰捉的胳膊跟着站起来。

范鹰捉来过负一层,这里说白了就是地下室,但因为修得非常讲究,叫地下室有点屈材。正前方一个不大的小舞台,正对着舞台是舞池,舞池四周是小圆桌茶座。屋里气温比较高,大家落座以后便纷纷脱下外套。王如歌坐在范鹰捉身边,马雨晴急忙坐在他们对面。服务员过来沏茶,舞台上上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支起电子琴,女的拿出小提琴,两个人互相照应着调音,然后就以一曲《走西口》开始,拉开了协奏曲的序幕。这时柳冰冰便走过来,说:“范市长,我请您跳这个曲子!”王如歌说:“你还够急啊!”柳冰冰呵呵一笑。范鹰捉走出茶座,随着柳冰冰进入舞池,此时灯光渐渐暗下来,茶座上的人看不清舞池里的人,舞池里的人也看不清茶座里的人,只有舞台上的演奏者在一撮射灯的光束下一目了然。那射灯很科学,打出来的光只有一束,绝照不到茶座里,也照不到舞池里。

范鹰捉闻到了柳冰冰身上的香水味,随着灯光的变暗,柳冰冰慢慢将姿势做了调整,把两只胳膊吊在范鹰捉的脖子上,脚底下缓慢地随着音乐小步移动着。范鹰捉不说话,似在体会男女拥抱时的惬意。柳冰冰突然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便又离开了。范鹰捉没说什么,仿佛很受用。但柳冰冰没再亲第二下,而是轻轻开口说:“范市长,我非常爱你们这些为官者,你不见怪吧?”范鹰捉道:“不,肯定是见怪的,一个人是不是活得有意义,不一定非要当官的。”柳冰冰道:“话是这么说,而你们能奋斗到这个位置难道不是多年来兢兢业业、锲而不舍的结果吗?难道不是既让人敬佩又让人爱戴吗?因此,如果可能,我是愿意把一切都献给你们的!”柳冰冰故意说了你们,而没有更直露地说“你”,似乎让范鹰捉好接受些。

范鹰捉当然知道柳冰冰想表白什么,于是便岔开话题道:“冰冰,你结婚了吗?”柳冰冰道:“没有,找不到合适的。”范鹰捉道:“你想找什么样的?”柳冰冰道:“我想找你这样的。前些天,王县长约我来三柳唱歌,我问,哪个官员出席?她说,范鹰捉。我一听是你就连忙答应了。因为,你在当副市长的时候,我就研究过你了。”范鹰捉感觉很纳罕,一个省里的歌手接触更多的自然是省里的领导,怎么会研究自己这个平川人呢?便说:“你研究我什么?愿闻其详!”柳冰冰道:“在一个酒席上,一个集团老总喝醉以后,搂着我说,范鹰捉,此生不扳倒你,我誓不为人!——想必你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你也甭问我了。那时我就非常想接近你,因为我非常腻歪那个老总,从他嘴里说的话,我是反着听的。但一直没机会见你,你当了平川市一把市长以后,我想给你打个电话祝贺一下,同时告诉你要留神平静海面下面的潜流和暗礁,可是又一想,我一个不知名的歌手高攀人家市长干什么?偏偏这时王县长叫我来,我就来了。而且来了以后,见你说话办事确实十分得体,不愧为平川市的当家人,我便心生爱慕,想为你这样的男人献出自己!”说着话,柳冰冰搂紧了范鹰捉的脖子。

被爱总比被恨强,范鹰捉此刻心里是熨贴的。此时如果他亲吻柳冰冰,就恰逢其时,柳冰冰肯定会热切回应,因为他的胸脯和柳冰冰的胸脯贴得那么紧,他已经真切地感到了柳冰冰怦怦怦的心跳。如果是虚情假意,曲意逢迎,虚与尾蛇,绝不会有这么猛烈的心跳。但他什么都没做。因为他还不了解柳冰冰,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虽然,平心而论,他也很爱这个歌唱得好,嘴也很甜的女人。而且对方温热的躯体正缠在自己身上,那确实是一种舒服和惬意的感觉,使他不由自主地轻轻抚摸起柳冰冰的后背。

柳冰冰继续说:“范市长,你一定要支持王县长的工作,她现在干得很辛苦,就说那个采石场吧,在她的操持下,已经鸟枪换炮,面貌一新。这个行业是靠山吃山的行业,中国的山峦那么多,竞争会多么激烈你会可想而知的!在此我不能不替王县长做做广告了——三柳县的采石场现在已经能够生产整个一个板材系列了,像光板,火烧板,踏步板,盲道板,机刨板,荔枝面,剁斧石,各种广场砖等;而且能够生产块石系列,包括路边石,弯道石,台阶石,花坛石,方块石,条石。还有异型石材系列,包括石线条,窗线条,球石,大型门牌石,挡车柱,圆柱和各种弧形。在石材石雕系列上,可以做东西雕刻,动物雕刻,人物和卡通雕刻,石桌石椅等。虽比山东的花岗岩略逊一筹,但质地也算上乘,并且能够保证价低,保证花色一致,产量也大,能满足平川市商业街和平河工程最大的石材需求量!”说完,柳冰冰就又亲了范鹰捉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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