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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争宠的两个女强人(第2页)

而范鹰捉不得不冷静地问了一句:“三柳县采石场有你的股份吗?”柳冰冰道:“我知道你会这么问——有,据我所知,很多知名人士都在里面投资了,你如果想加入就加在我的股份里面,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范鹰捉道:“我不想加入,再说,我也没那个闲钱。”柳冰冰道:“你不用投资,只要你有句话,就从我的股份里分一半给你。”范鹰捉道:“那怎么行,你的钱是你自己努力打拼的血汗钱啊!”柳冰冰道:“这么说,你同意了?”范鹰捉连忙否定,说:“没有没有,一个姑娘的血汗钱我怎么好意思分一块走!”柳冰冰道:“我都三十了,还是什么姑娘?你说我是姑娘就是说我不成熟,办事不牢靠——今后让你看看我办事究竟牢靠不牢靠!就这么定了,年底我替你参加分红,然后专门给你存一个卡里。”范鹰捉再次拒绝,说:“冰冰,这么做不好,过后连你也会觉得我这个人不怎么样。”柳冰冰道:“谁欠谁的都是前生注定的;今晚十二点我洗完澡去你屋里,你等我吧!”柳冰冰又亲了范鹰捉一口便离开他去洗手间了。

范鹰捉心里有些惴惴地回到座位上。他当然喜欢女人爱自己,但又害怕女人爱自己仅仅是因为自己有个职务,那就太可悲,太**裸了,那分明证明自己其实活得很失败。想到柳冰冰,他就不得不这么想——这就是王如歌的路数吗?王如歌是只对自己如此,还是对别人也这样?此时王如歌凑过来给他倒茶,他说:“如歌,今天夜里咱们打牌,能打到几点就打到几点,你把周明叫来,让他别老躲着我。”

王如歌呵呵一笑说:“周书记不是躲着你,他是确实分不了身。”范鹰捉道:“夜里总该没有工作吧?”王如歌又呵呵一笑道:“那当然,那当然。”接下来,舞台上奏起了《好运来》,王如歌要拉范鹰捉跳舞,马雨晴却再也按捺不住,抢先过来拉走了范鹰捉。而此时,柳冰冰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女小提琴手的身边,以假声轻唱了起来,因为这个小歌厅本来不大,根本用不着放开喉咙。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

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叠个千纸鹤,

再系个红飘带,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你勤劳生活美,

你健康春常在,

你一生的忙碌为了笑逐颜开……

马雨晴只与范鹰捉跳了半支曲子就把他拉出了负一层。两个人上楼以后进了单间,马雨晴边脱下外套边说:“范市长,你怎么能跟柳冰冰那种人拉拉扯扯呢?你知道她们背后想干什么吗?”范鹰捉只看了一眼穿着粉红色保暖内衣,和王如歌一样隆起着胸脯的马雨晴,便把眼睛移开了,说:“我知道她们想干什么,虽然我没有说破,但我心里有数,谢谢你及时提醒我。”马雨晴道:“我说句透底的话你不要骂我——她们虽然唱着‘一心为了老百姓的苦乐酸甜’,心里却企望搭乘你这趟车而带来好运,而她们的‘好运’将和你的‘背运’联系在一起,你信不信?你如果喜欢看年轻女人,以后我就再把妆化得浓一点,天天在你跟前晃**,相信你不会讨厌我,因为我比柳冰冰和王如歌都漂亮,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你想再做得过火一点我也由着你!但你绝对不能跟王如歌走太近了!你难道不知道她是谁的人吗?”

听了这话范鹰捉便愣了足足一分钟。太尖刻,太一针见血了,对自己感情的表露也太直接了!一向温文尔雅的马雨晴今天是怎么了?在酒桌上她与王如歌斗酒,范鹰捉就感到有些意外,跳舞的时候又抢在王如歌的前面,难道这就是她的另一面?他知道马雨晴是个蔫有准儿的冷艳女人,对那个死了的副市长始终没给过甜头;柴大树拉她入伙也没能如愿;眼下却说出这么一番让人惊世骇俗的话来,就让他着实诧异,不能不对她刮目相看。是马雨晴的良好素养使然,还是她也在“争宠”呢?范鹰捉蓦然感觉男人身陷温柔乡其实很累。

他没给马雨晴留更多单独相处的时间,说过几句话后就拨电话叫服务员拿来了麻将牌,在屋里支起桌子。接着就让马雨晴把王如歌和周明叫来了。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够手儿了。一阵稀里哗啦以后,大家就在闲聊中码牌,抓牌,出牌,最后有人胡牌;于是男人开始吸上一支烟,女人去一趟洗手间。然后在闲聊中再稀里哗啦洗牌,再码牌,抓牌,出牌,最后再有人胡牌。

十二点准点儿的时候,柳冰冰卷着一股香风来了。她的外套里面是睡衣,睡衣里面没有乳罩和裤衩,正在等待开发的**和**兴奋地支棱着。她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洗过又吹干的头发蓬松地披散着,脖颈、腋窝、乳沟、小腹、**、脚趾都喷了好闻的香水,等待有情人分享。然而,她心脏怦怦跳着悄然走近范鹰捉房间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稀里哗啦的洗牌声。啊!她在心里惊呼了一声,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冷到脚底。这个不讲诚信的男人!眼泪立即涌满眼眶。演员的眼泪总是来得很快的。当然想收也收得很快。她抑制住自己的泪水,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脏。站了两分钟,然后转过身,蹑手蹑脚走掉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她扑倒在**,抓过枕头狠狠地咬在嘴里。她突然产生一个意识:范鹰捉不是一个简单的行政干部,而是“政治家”!她听人说过,说某某是政治家并不是褒扬某某,因为政治家惯常翻云覆雨,说了不算,算了不说;说白了,就是骗子!

而范鹰捉那桌牌直打到后半夜,三点多种才收摊儿。转天一早,大家洗漱完毕,吃过早点,每人又喝了一杯浓咖啡,周明留下看家,范鹰捉和马雨晴就跟着王如歌出发了。一个时辰以后,越野吉普开到了采石场,见被晒成古铜色脸膛的老场长已经迎在大门口了。

这是个六十开外,退休返聘的老同志。范鹰捉对老场长说:“你们的情况基本都知道,就不进屋了,直接去场地转转吧!”大家知道,如果进屋坐下一寒暄一喝茶,时间就拉长了,中午就必须吃饭,而采石场的饭菜太简陋,必须下山进城才行,那就更耽误时间了。老场长笑呵呵地说:“一切听范市长安排。”就走在前面,给大家带路,往山上走去。

走了一刻钟,就看到了采石场的整体轮廓,在广阔的场地和围栏里,若干台大型机械停在那里,已经加工完毕的整垛的条石码在那里,有卡车在装车。老场长指着一片青绿的植被环绕的一片白森森的新开辟的一个工作面说:“最近咱们也发现了高质量的花岗岩,而且储量不小,咱们市里的商业街和平河工程如果使用这些石料,肯定会增色不少,而且还给咱采石场打了知名度!”范鹰捉听了这话点点头,便向工作面走去,说去看看花岗岩的质地。老场长说:“危险!范市长要看石料质量的话,咱们就下山进屋去看,屋里有样品。”范鹰捉说:“还是实地看一眼好!”老场长急忙说:“样品绝对是咱们自己的,不会有假!”但范鹰捉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往前走。因为,以他的经验,在陈列室摆别人的样品冒充自己的,这种事太常见了!

然而,进入工作面的路很难走,坡度很大,范鹰捉踩在一块斗大的石头上,谁知那块石头不经踩,蓦然间就从他脚下出溜下去了,一路翻滚着飞奔而去。范鹰捉则来了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幸亏被身边的老场长一把搀住。这时,意外发生了,这四个人脚下的土地突然松动了,接着就连人带土地,夹杂着石块,好大一片,向坡下溜去,耳边只听得呼呼的风声,眼前暴土飞扬。老场长大喊:“山体滑坡!”但谁都没能听见,也没能顾得上,只是被动地随着下滑的山体土石一股脑拥进了工作面。也就是那么几秒钟,四个人全被埋进了土石中!

工作面的职工和工作面以外的职工全都看见了这个吓人的场面,大家发一声喊便向出事地点飞奔过去。人们以最快的速度扒着土石,因为怕伤着人没敢用器械。人们最先扒出了摞在最上面的王如歌和马雨晴,接着扒出了范鹰捉,最后扒出了老场长。只见人人头破血流,灰头土脸。两个女人除了小伤没有大恙,而范鹰捉一条腿开放性骨折,鲜血顺着裤腿流到脚面,已经完全不能走路,刚站起来便立即摔倒在地。再看老场长,满脸是血,两眼紧闭,停止了呼吸。人们飞跑下山去招呼车辆,有人摸着老场长的脉搏,叫着老场长的名字。马雨晴掸掸身上的土,就走过来伏在老场长身上做起人工呼吸,大家看着这个美丽女人的一举一动,不住地摇头,因为老场长确实已经不行了。王如歌满脸是泪,蹲在范鹰捉旁边道:“范市长,今天的事完全怨我,没有我的一再邀请,你们就不会来爬这个工作面,我罪责难逃啊!”范鹰捉咬着牙说:“你的邀请没有错误,咱们爬山也没有错误,是爬的方向不对,所以山神惩罚了咱们!”

采石场里常年值班的救护车开上了工作面,此时马雨晴已然累得大汗淋漓,而老场长仍旧不见回转。人们将老场长和范鹰捉抬上车,王如歌和马雨晴便分坐在他们身边。救护车摇摇晃晃地驶下山来,鸣起笛声向县医院飞驰。此时马雨晴掏出手机给刘百川书记的秘书打了电话,通报了事故。接着,往范鹰捉身边靠了靠,就抬起他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用手轻轻拂去他脸上的土,然后握住他的一只手,久久地攥住不松开。而王如歌扭过脸不看马雨晴,只是暗自垂泪。老半天,才想起来掏手机给周明打电话。

三个小时以后,范鹰捉被推出了手术室。此时三柳县四套班子人马已经齐聚病房恭候。屋里堆满了花束和花篮。范鹰捉强打精神与大家握手,脸色蜡黄,一条腿被打上了石膏,头上的伤也做了包扎。王如歌和马雨晴则在脸上涂了好几块红药水。他们身上也都有挫伤和砸伤,但都不是很严重。而老场长则经抢救无效,已经永远离开了人们,被护士推到了太平间。大家对牺牲者深深地鞠了躬。

大队人马刚走,刘百川便赶到了。刘百川来到范鹰捉的病房,其他人立即退了出去。刘百川的第一句话是:“我对你深入一线的精神深表敬佩!”看到范鹰捉勉强地笑了笑,接下来就又说了第二句:“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是市长,没有必要所有的事都事必躬亲!”范鹰捉笑得咧了嘴,说:“谢谢你,书记,我同意你的话。借此机会我提个请求可以吗?”刘百川道:“请讲。”范鹰捉道:“把王如歌从县里调出来吧,她练了几年也可以啦!”刘百川纳罕地看着范鹰捉道:“如歌在县里干得挺好啊,怎么,她得罪你了?”范鹰捉道:“不,我是看她在县里干得太辛苦,女同志嘛,总是和男同志有区别的。”刘百川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好吧,我尊重你这个意见,回头咱们就开常委会——你有没有其他的人选来三柳?”范鹰捉想了想说:“城管局的薄哥达可以,他现在是副局长,来三柳以后可以再升半格,所以,从市里来三柳会很高兴的。当然了,组织部应该做一下考察。”刘百川点了点头。市政府这边的干部任免,他是很尊重市长意见的。

刘百川叮嘱范鹰捉一番,又对医生做了些交待,便离去了。此时马雨晴进来问:“要不要通知嫂子?”范鹰捉想了想说:“过两天再说吧,过两天咱们就回平川,我去平川住院去。”马雨晴点点头。范鹰捉说得不错,在平川,即使在病房里,也可以办公,在县里就不方便。而作为一把市长,只要神志清醒,不办公是不可想象的事。范鹰捉对马雨晴道:“你把门外的王如歌叫进来,我跟她说句话。”马雨晴道:“我劝你不要对她说心里话,她会马上传给柴大树的!”范鹰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马雨晴把王如歌叫进来以后就退出去了。

此刻王如歌虽然不哭了,两眼已经有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的。范鹰捉牵了她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里抚摩着,说:“如歌啊,今天的事不怨你,你不要背包袱,以后让采石场加强管理,危险地段不让大家靠近就是了,你说对不对?”王如歌连连点头,又开始哽咽,肩膀一抽一抽的。

范鹰捉道:“如歌啊,你不是说我像你家里的大哥哥一样让你感到很亲切吗?今天我作为大哥哥就对你做个安排,调你离开三柳,去市里。”王如歌一听这话,蓦然变了脸色,说:“范市长,不要这样安排!我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站起来,三柳的事我能处理!眼下三柳还有很多目标没有实现,待实现以后我再离开不迟!”范鹰捉道:“调你离开不是因为出了事故,你也并没有摔倒,一次偶然的事故说明不了什么。调你离开主要是照顾你的身体,考虑给你更合适的工作。”王如歌愣了两秒钟,问:“刚才刘百川书记来了,是不是你们已经商定这件事了?”范鹰捉笑了笑说:“你还够敏感啊,放心吧,不会给你安排太次的单位的。采石场那边如果有股份,就在离开以前了结,免得天天牵挂着。”

此时,马雨晴在楼道护士的工作台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给市政府政务网写了一条信息,她猜想王如歌会在采石场有股份,因此就没留情面,开宗明义就点明,三柳采石场山体滑坡死了人。信息是这样的:

平川政务网3月14日电(记者马雨晴)记者从平川三柳采石场了解到,今日采石场工作面发生山体滑坡,事故中有4人被埋在土石下面,一人丧生,一人重伤,两人轻伤。

14日上午,四名机关工作人员来三柳采石场工作面检查工作,途中突然发生山体滑坡,四名工作人员即被埋入土石中。经过现场人员的紧急清理扒救,发现一人丧生,三人受伤。由于现场滑坡土方量较大,有许多巨石,急需大型机械。

事故发生后,三柳县在迅速抢救受伤人员的同时,组织力量全力清理现场,并制定了新的防护措施。这些措施包括:尽快划定危险地段的范围和位置,以防二次事故发生;停工停电;由安监局牵头成立事故调查组开展调查工作等。

据现场救援的一位工作人员介绍,三柳县采石场的生产许可证至2010年年底到期,因此,采石场为抢工期有意过度开采,县有关部门正在对这此事故展开调查。

写完以后她就发给了秘书长于清沙,那于清沙对马雨晴很了解,不属实的信息她不可能写,而且,她就在一把市长身边,这则信息很可能是范鹰捉看过的,那么还犹豫什么?他便及时做了编发。而这种暴露问题的信息在政务网上还是破天荒头一遭登出。回头马雨晴就告知范鹰捉,说,采石场的事故已经在政务网发了信息。范鹰捉没说什么,因为这是她的本职工作。但写到什么火候应该是有讲究的,便找马雨晴要原稿看看。马雨晴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原稿递给范鹰捉。他看完以后问:“这么快就通报死了人,含有对王如歌追究的意思,而我们不能简单归咎于王如歌啊!”显然流露出不够满意。马雨晴道:“我就是要让柴大树知道,他这条线上的人,也是漏洞百出、风声鹤唳的,让他们自顾不暇,没有精力折腾别人!”范鹰捉道:“你的倾向性这么强,不怕得罪人吗?”马雨晴语气坚定地说:“党外有党,党内有派,历来如此,我要以实际行动证明,我就是你的人!别人愿意嚼舌头就只管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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