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树姐怒气冲冲地质问与喜。
“白痴,当然是你呢哪。”与喜搂着美树姐的肩膀,“所以,我才会把权利转让给勇气,我现在哪还需要要求,随时都可以……”
“别说了呢哪,与喜,好丢脸。”
“别害羞呢哪,别害羞呢哪。”
与喜和美树姐卿卿我我,似乎恨不得马上滚进草丛里。肉麻夫妻!
我红了脸,与喜转让的这个权利我无福消受啊。三郎老爹轻轻戳了戳我。
“勇气,加油!”
叫我加油有什么用!我抬眼看了直纪一眼,直纪也涨红了脸,和我视线交会后,立刻把头转向一旁。灯笼的灯光下,她的侧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白皙,比在我梦中出现的任何一个直纪更楚楚动人。
“直纪。”
“不要。”
“我还没有说话。”
“即使不听也知道呢哪。”
至少让我表白一下嘛。我不理会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喜欢你,请你和我约会!”
“约会?要去哪里约会?”
直纪小声地问。的确,要去哪里约会?神去村根本没有约会的地方。
“去、去山上?”
我说。虽然我发现这根本不是约会,只能算野餐。
没想到直纪却微微点头。
“如果只是约会,可以啊。”
在一旁屏息期待的三郎老爹和岩叔拍着手说:
“太好了!”
“我会帮你们做便当带去山上。”
美树姐说。美树姐的便当不就是毫无趣味的巨大饭团吗?
“如果你们生了孩子,就可以稍微缓和这个村庄人口太少的问题。”
繁奶奶,你也未免太性急了吧。
“真是没种,”与喜抱怨着,“这不是白白浪费了我转让给你的权利吗?”
“我会好好珍藏。”
我说。我会珍藏到直纪爱上我的那一天。
“即使你珍藏着,也无处可用,只会放到发臭。”
直纪冷冷地说。
我超爱她的冷淡无情,难不成我是被虐狂?
不,不,才不是这样,而是我学会了不屈不挠的精神。
林务工作必须花费多年的岁月培育树木,如果不具有可以承受任何风雪的悠然性格,根本无法胜任山林人的工作。
我神清气爽地仰望夜空。
曾经燃烧起祭典热情的神去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静谧,星星发出的光洒在棱线上,静静地守护着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