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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心换我心(第1页)

以你心换我心

他的西班牙名字是Jose,我给他取了一个中文名字叫荷西,取荷西这个名字实在是为了容易写,可是如果各位认识他的话,应该会同意他该改叫和曦,和祥的“和”,晨曦的“曦”,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三毛《一个男孩子的爱情》

三毛的爱情故事,从一开始就向着平凡却不普通的方向发展。

她爱他,但不同于任何平凡的爱情;他爱她,但又不是以普通爱情的模样。

世界上的爱情有很多种样子。有些人爱得不徐不疾,在刚刚好的时候遇到,被小心翼翼地呵护,享受着安稳的幸福;有些人动辄轰轰烈烈、浓墨重彩,最后却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有些人生来就只是半个人,苦苦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着灵魂的另一半;有些人不相信世上有爱情,即便有也未必能得到,带着失望之情在情海漂**……每一种爱情,无论是苦是甜,相恋的人们都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三毛与荷西的这份爱情,因为神秘、特别、浓烈却又戛然而止,几十年来被人们咀嚼出当事人都未必品得到的滋味。更有很多女孩子,将荷西对三毛的呵护奉为圭臬,渴望得到一个大胡子粗糙而细腻的爱。

传奇女子三毛的人生,在撒哈拉绽放出灿烂的爱情之花,却湮没在茫茫俗世。读了那么多书,遇到能够托付终身的人时,遭遇数次情殇的三毛没能修炼成林黛玉,也没有干练成王熙凤,更做不得规矩得体的薛宝钗。这一对年龄相差八岁的有情人,一个不是阆苑仙葩,反而是邋里邋遢、笨手笨脚的傻大个,另一个也不是美玉无瑕,反而是个在跌跌撞撞的年华里摔碎了水晶心的“浪子”。

回顾他们的爱情,既短暂,又漫长。

初遇的时候,1951年生于西班牙的他站在人群中,露出一口白牙,看着1943年出生于重庆的她蓬乱着头发,在欢腾的人群中独自优雅。

那时,她刚上大学三年级,很瘦弱,在高中三年级的少年伴随下,他们一起欢度圣诞,在公寓后面的院子里打棒球、打雪仗,口袋空空地逛旧货市场,为一支羽毛走走停停六个小时……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际的荷西,那个口袋里只有十四块西币的“逃课大王”,在树下等着他的女神的时候,“手臂里抱了几本书,手中捏着一顶他常戴的法国帽,紧张得好像要捏出水来。”(1)

他不敢大声喊她的名字,带着不可名状的忐忑和期待。

他们在街上散步,像最普通也最亲密不过的朋友,在皇宫、公园闲逛,在垃圾场里寻找各种被丢弃的宝贝,欣喜万分地赞叹一根铁钉的神奇,在地下出风口像乞丐一样互相依偎着取暖……他看着她,听她说话,表面上认真严肃,心里却暗暗地欢喜激动。

三毛已经是成年人了,这短暂单纯的快乐在发酵,终于让她发觉心逐渐偏移了轨道,要及时把彼此扭转回原有的人生。

她说“从今天起不要来找我”之后,他如临大敌,小心措辞:“我一生的想望就是有一个很小的公寓,里面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太太,然后我去赚钱养活你,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梦想。”(2)

他让她等一等,不需要太久,“四年念大学,二年服兵役”,然后组建一个温暖的小家庭……他可以为心中所爱放弃很多,也可以不在乎一切飞短流长。虽然这些在三毛眼中冲动而天真的承诺,与她自己的“恣意妄为”异曲同工,但她的理智依旧占据了上风。

当她强忍不舍说出“永远不可以再来”的时候,满腔热忱的荷西又是怎样的哀戚和绝望?

短短几分钟之内,荷西就从天堂坠落到了地狱。告别时,荷西还是带着三毛喜欢的微笑,奔跑着边回头边大喊:“Echo,再见!”

他挥舞着那顶旧法国帽,“渐渐地消失在黑茫茫的夜色与皑皑的雪花里”。

三毛说,每次回忆此时,都会联想到在茫茫雪地中踽踽独行的贾宝玉,他是那么可怜又脆弱,需要被抱在怀里安慰。她可能也清楚地知道,一次次与他在街头重逢,介绍身边的男伴给他,他礼节周到地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脸颊时,有多么隐忍和难过。

被伤害过的人,怎能忍心伤害别人?只是真的不合适,虽然除了世俗的理由,三毛也说不出哪里不可以。

可是荷西是那样执着,像少女三毛对命运的执拗一般,青春期许下的那个心愿,从来未被岁月磨砺得失去坚定。

在三毛回到台湾后,他终于等来了那个许诺的“六年之后”。他托人带信给三毛,信中还附上了最近的照片,这个蓄了一脸大胡子、被三毛称为“希腊神话里的海神”的年轻人,勇敢地告诉三毛,在那个挥舞着帽子笑着离开的雪夜,他曾经“伏枕流了一夜的泪”,甚至想要结束生命。

三毛仿佛听到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还记得我吗?我和你约的期限是六年。”(3)

三毛没有办法承诺,只是告诉带信的朋友,转告荷西自己已经收到这封信,请他代为表达感谢。

谢什么呢?感激那个曾经单纯地喜欢她灵魂的少年一如既往的痴恋?感激时间并没有夺走别人给予自己的温暖,多年后那树下的身影、相互依偎的陪伴、雪夜的回眸,都还停留在原地,还是感恩生命中有这样一个人,始终全心全意爱着自己?

然而,命运一直让三毛的灵魂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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