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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曾经想要参加剪发竞赛,所以店里打烊后还留下来练习。但是自从和那个男的交往以后,就很少留下来。松子进来后,第一次碰到的竞赛是在秋天,但是我请她不要参加。当时每家店都有参赛名额的限制,我的店只能有两人参加,所以就由我和另一个年轻的女孩参加,因为我之前就答应那个女孩了,而且松子虽然是最年长的,但还算是新人,所以我请她等到下一次。她好像不太高兴呢!就从这时候开始,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感觉变得暗淡了。这时候刚好那个男的出现,更助长了这一切。她变得和当初来店里时完全不一样了。”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呢?”
“都是因为男人。有了男人后,有的人会更卖力工作,有的人则会陷得很深,工作也敷衍了事。松子好像就是属于后者。其实她好像原本就不是因为兴趣而成为美发师的,只不过是手比较灵巧一点,很快就学会了,领悟力也比别人好一点罢了。我不后悔用她,但是我感到遗憾。”
“之后她就立刻辞了店里的工作吗?”
“两个月以后,但是她并没有辞职。”
“那是怎么回事?”
“她本人并没有说不做,只是突然不来店里了。第一天她好像打电话来,说身体不舒服要请假。到这里还没什么问题,但是第二天还是没来,也没打电话,所以我就打电话到她的公寓,一个男的接的,说她感冒正在睡觉,暂时要请假几天。我心想即使这样也该打个电话来,不过,感冒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那一天刚好泽村女士来找松子,我跟她说了实情,泽村女士好像很在意的样子,说傍晚以后要去松子的公寓看看,结果……”
“难道不是感冒吗?”
内田店长点点头。
“泽村女士没有告诉我在松子家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说总之松子让她感到很失望,还说她错看了松子,以为她是一个有骨气的人。结果松子就从那一天开始没有再来店里。过了一个星期后,也没有任何联络。我有雇用她的责任,而且我也想做个了断,所以我带着她尚未领的薪水去到她的公寓。我本来想要劝劝她的,结果……”
内田店长皱起了眉头。
“我按了电铃,没人回应,但是门却没有上锁。可是又好像没有人在的样子,我觉得忐忑不安,试着走进屋内。我吓了一大跳。玻璃破了,到处都是鞋印,所有的东西都被翻过,就好像暴风雨过后的感觉,我赶紧打电话报警。”
“那松子姑姑呢?”
“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三天后警察就到我店里来调查松子。我完全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从泽村那里听说,松子被警察逮捕,又被关进牢里了。”
“又进监狱……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问。我和松子就到此为止。泽村也很后悔,说早知道就算强迫也要把松子和那个男的分开。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样。”
内田店长不时地看着窗外。
“老实说,那个男的最近也来过这里呢!”
“龙先生吗?”
“他好像找过我的店,但是以前那栋大楼已经被拆掉了,所以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他说因为他要找松子,叫我给他泽村女士的电话。他好像以为泽村女士会知道一些事情。当然我们是不能把客人的隐私泄露出去的,所以我本想要拒绝他,但是看他那么拼命地找,有点可怜,而且松子也是我以前的员工,所以我就将事情告诉泽村女士。然后他们就见了一面。泽村女士好像也有事情要问那男的。我是已经没兴趣了,所以就没去。”
内田店长吐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
“……松子已经死了啊!”
我从“Rouge”走出来后,在银座的大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松子姑姑和龙先生才交往两个月,就又行踪不明了。好不容易获得的美发师工作也丢了,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可能是被人绑架了吧!但是最后却是被警察逮捕。
松子姑姑居然坐过两次牢。第一次是杀人,第二次又是因为什么呢?从公寓消失踪影的松子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洋一。
龙先生应该知道所有的事。无论如何,我也要再和他见一次面。
我拿出手机和后藤刑警给我的名片,拨了名片上的电话。是一个女的声音,我说麻烦请找后藤刑警时,她便回答我后藤外出了,待会儿请他回电给我,我将自己的姓名和手机号码告诉她,便挂断电话。
过了十分钟左右,手机响了。
“喂!年轻人,有什么情报吗?”
“不是这样的……龙先生现在的情形怎么样?”
“哦,那个男的?因为不在场证明成立,所以已经放他回去了,听说他在教会当牧师的助手。”
“那家教会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