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荣耀归主”和类乎此的部分以外,纯粹的宗教音乐只能用声乐来表现。所以我最爱帕莱斯特里纳;但没有他的精神和他的宗教观念而去模仿他,是荒谬的。
(致大风琴手弗罗伊登贝格)
当你的学生在琴上指法适当,节拍准确,弹奏音符也相当合拍时,你只需留心风格,勿在小错失上去阻断他,而只等一曲终了时告诉他。——这个方法可以养成“音乐家”,而这是音乐艺术的第一个目的(1)。……至于表现技巧的篇章,可使他轮流运用全部手指……当然,手指用得较少时可以获得人家所谓“圆转如珠”的效果;但有时我们更爱别的宝物。
(致钢琴家车尔尼)
在古代大师里,唯有德国人韩德尔和赛巴斯蒂安·巴赫真有天才。
(一八一九年致鲁道夫)
我整个的心为着赛巴斯蒂安·巴赫的伟大而崇高的艺术跳动,他是和声之王。
(一八〇一年致霍夫迈斯特)
我素来是最崇拜莫扎特的人,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还是崇拜他的。
(一八二六年致神甫斯塔德勒)
我敬重您的作品,甚于一切旁的戏剧作品。每次我听到您的一件新作时,我总是非常高兴,比对我自己的更感兴趣:总之,我敬重您,爱您……您将永远是我在当代的人中最敬重的一个。如果您肯给我几行,您将给我极大的快乐和安慰。艺术结合人类,尤其是真正的艺术家们;也许您肯把我归入这个行列之内(2)。
(一八二三年致凯鲁比尼)
关于批评
在艺术家的立场上,我从没对别人涉及我的文字加以注意。
(一八二五年致肖特)
我和伏尔泰一样地想:“几个苍蝇咬几口,绝不能羁留一匹英勇的奔马。”
(一八二六年致克莱因)
至于那些蠢货,只有让他们去说。他们的嚼舌绝不能使任何人不朽,也绝不能使阿波罗指定的人丧失其不朽。
(一八〇一年致霍夫迈斯特)
(1) 1809年特雷蒙男爵曾言:“贝多芬的钢琴技术并不准确,指法往往错误;音的性质也被忽视。但谁会想到他是一个演奏家呢?人家完全沉浸在他的思想里,至于表现思想的他的手法,没有人加以注意。”——原注
(2) 这封信我们以前提过,凯鲁比尼置之不理。——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