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自己专注于伤口,但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
卫衍的目光静静地注视她。
油灯的光芒跳跃着,将她低垂的侧脸轮廓映照得柔和,耳廓微微泛着红,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他的呼吸平稳而深长,拂过她额角的碎发,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好了,殿下。”
帮他把伤口处理好,林清退开一步,收拾起一旁的布巾。胸腔里憋着的那口浊气终于无声呼出。
“嗯。”
卫衍低低应了声,慢条斯理地拢好敞开的衣襟,玄色锦缎的裂口下,新覆的纱布透出轮廓。
“歇息吧。”
他起身走向房内唯一那张挂着灰扑扑帐幔的木床,颀长身影在油灯下拉出暗影,单手撑坐在床榻上。
林清在僵立原地。指尖无意识绞紧袖口。
卫衍将她所有细微的抗拒尽收眼底。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轻嗤,修长手指随意叩了叩粗糙床板。
“怎么?还杵着不动——”
低沉嗓音裹挟夜风寒意,带着玩味:“难道,要孤陪你一起睡?”
话音未落,他已起身。
径自走向窗边那张唯一硬木椅,转身时袍角在椅面扫过尘埃,随即坦然落座,闭目养神。
“床归你了。”
他未睁眼,声音淡得像拂过窗棂的夜风。
“明日寅时启程,若误了时辰……”
后半句隐在沉默里,唯有指节在桌面上缓缓叩击的笃笃轻响。
一丝羞恼如细小的火苗,倏地窜上心头,林清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走向床边。
背对着窗边的身影躺下。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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