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低眸,没有给任何回应。
姜悠扯了下嘴角,抹了把眼泪,把陈佩芳的卡放进他的外套口袋,又将身上搭的外套脱下,伸给他,这次语气很轻,“我明白了,那就分手吧,要分就分的干净些,以后别来找我。”
陆景尧伸手接过外套,姜悠转身就走,路灯将她的影子拉长,也拉远。
她头也不回。
以前说过。
相逢的意义是照亮。
可是我现在说,你以后都照亮不了我了。
陆景尧站在巷口,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在不断的擦眼泪,他也渐渐红了眼眶,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坐在了路灯下面,他半根烟没抽完,秦宁忽然从角落走出来。
“喜欢居然也能分手,我第一次发现你的性格也很古怪。”秦宁随意的模样,“啧,其实你两还挺配。”
陆景尧没搭理她,撕掉了脸上的创可贴,是姜悠刚才在药店给他买的,他叠整齐后放进了口袋,然后一遍一遍摁着脸上的那个伤口。
人总是恋痛,具体表现在摁伤口或者一遍遍回味某些瞬间。
他刚才不敢抬头看她,怕看见她湿着的眼眶,自己会心软。
秦宁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斜靠在路灯杆旁,开口,“要不我们试试吧。”
她的声音在很轻的空气中无比清晰。
陆景尧静静抽完了一根烟,然后捡起面前的卡,里面的钱是姜悠一笔一笔存好的,他拨去泥土,擦干净了整张卡面,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
“没人能跟她比。”
——
姜悠在洗手间里待了快一个小时,姜司站在紧闭着的洗手间门口,抬手敲,里面的人没应,姜司又敲了两声,“姜悠,自己开门,别逼我踹开。”
他的嗓音低沉严肃,忍耐了几秒,终于捺不住准备踹门去里面拎人时,姜悠主动把门开了,站在他面前,脸上全是未干的泪痕,姜司放松了一直蹙着的眉,朝她张开手,“别哭了,哥抱一下。”
姜悠在他怀抱里,眼眶不断泛酸,“刚才分手时,我也说了很多过激的话。”
“管他过不过激,不高兴你动手打他也行。”姜司想不通,“陆景尧有病吧,这么好的女朋友还提分手,他难不成想找个天仙?”
姜司故意的冷幽默没有逗笑她,姜悠吸了下鼻子,缓了口气,看见自己**的仓鼠玩偶,走过去拎起来,直接塞姜司怀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你把它拿走,我再也不要见陆景尧了。”
姜司惊讶的看着被塞进怀里的仓鼠玩偶,“这玩意儿是陆景尧的真身?”
姜悠终于被逗笑,抽了几张纸巾擦眼泪,她把姜司推出房间,想一个人静静,但是一个人躺在**时,脑海里又不断浮想起刚才和陆景尧分手的画面,越想越难过。
她换了身衣服,敲开隔壁姜司的门,“别睡了,陪我去喝酒。”
姜悠差不多疯了一晚上,抱着酒瓶不撒手,后来干脆对瓶吹,人直接给醉了,回家的路上,抱着一棵树不撒手,嘴里念念叨叨的,要和大树还有一堆已经赐名的花花草草谈恋爱。
姜司拍了张照片,给陆景尧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