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禅院,这个女人——”◎
时针走向十点半,鹤屋雪江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视。
突然,门边传来响动。
钥匙插进老式锁孔,转动的声响并不小,在门锁“咔哒”一声时,她正好下意识回过头。
和门外的人面面相觑。
孔时雨:……
鹤屋雪江:……
站在门口的男人一整套整齐的黑色西装,身材消瘦高挑,开锁的手停在半空中,双眼直勾勾的看向鹤屋雪江的方向。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鹤屋雪江也盯着他,小心翼翼的眨了眨眼。
男人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又探头往内看了看,显然非常迷茫,看了一圈后,视线又转回鹤屋雪江的脸上。
鹤屋雪江眨巴着眼睛,和男人对视着,几秒之后,攥着抱枕,小心翼翼站起身。
她往后退了退。
“你……”
“喂,怎么了?”听到外面的响动,卧室的房间被推开。
孔时雨和鹤屋雪江同时看向声源地。
从门后露出禅院甚尔的半个身体,他趿拉着拖鞋,穿着松松垮垮的灰色运动裤,漆黑的T恤并不紧身,穿在他身上却紧绷绷的,衣服下的肌肉线条夸张流畅。
他单手推开门,一手搔着头发,一脸睡眠不足般,打不起精神的表情。
漆黑的碎发下,他懒洋洋耷拉着眼睑,黑色的瞳孔无甚情绪的瞥向门口,冷冰冰的视线隐约显出无声的威压。
看到孔时雨,他的视线顿了顿。
“喂,禅院——”
“甚尔……”
孔时雨和鹤屋雪江同时叫他,前者震惊到声音都变了调子,视线在鹤屋雪江和禅院甚尔转个不停。
即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黑市经纪人,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遇见这么难以理解的场面,几乎绷不住平时的表情,手指着鹤屋雪江抖抖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甚尔……”鹤屋雪江也望着紧紧的盯着她的孔时雨,微微的往后缩了缩,看向禅院甚尔。
她脸上是时常拿出来在外面表演的不安,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睫毛下垂遮住眼睛,视线下落,仿佛完全不敢与人对视般,惊惶的转开视线。
禅院甚尔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走到鹤屋雪江的身前,望向孔时雨,“你怎么来了。”
鹤屋雪江立刻悄无声息的往他身后一藏,抓着他的袖子缩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