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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伪满帝制时代(第3页)

另外,还可以从这篇伪“诏书”的臭文章中,明白看出这些汉奸,不但是心甘情愿地彻底执行了日寇的殖民统治罪恶政策,而且还俯首帖耳地带头做了“日满亲善”的示范典型人物。同时还可以看出,不但汉奸本身甘自堕落,还要迫使我东北在当时正在遭受着沦陷之苦的广大人民,既须老老实实地顺受日寇的残暴统治,还须强行忍受日寇的烧杀**掠和奴役。不论遭到怎样的**摧残,也必须向我来看齐,必须和那血海深仇的民族敌人去“一德一心”。总而言之,就是因为我这个——由卖国换来的“丕基”,是由于日本帝国主义的“仗义尽力”;我的“躬访日本皇室”,又受到了意想以外的“备极优隆”的恳切相待,所以才在我“积慕已伸”“宿愿克遂”的奴才心理下,说出了衷怀铭刻的感涕之词。同时还把我亲眼所看到和衷心所艳羡的“万世一系”的“皇统”做了一番特别恭维。一方面是想谀扬一下日本的“政体”与“国体”;一方面还想借此机会“训示”一顿自己势力下的“众庶”,好使他们也去模仿一下日本的“臣民”,也必须把我这个伪“皇帝”看作是“天”和“地”一个样,也对我发出“尊君亲上”的“东方道德之真义”来,然后更把伪“皇帝”和裕仁的关系向他们大大显示一番,好进一步要求他们必须把“忠勇奉公”的精神和行动,再应用到两国永久的“一德一心”方面。这样,这个媚敌祸民的伪政权,便可苟延到“万祀”之久了。这便是这篇臭不可闻的伪“诏书”的概略经过和立意骨子的真正所在。

三、“枢轴国家”的一根小尾巴

日本帝国主义强盗自从九一八事变以来,在世界国家中,形成了像它所自画自赞的那样——“光荣地孤立”之后,便本着反动阶级本质——一步一步地和久蓄恶意的法西斯老前辈墨索里尼意大利以及贪婪凶狠青出于蓝的纳粹希特勒德国互相勾勾搭搭地逐渐接近起来,想要在重新瓜分世界的帝国主义国家群狗争食的战场上,抢先占一个欧亚互为犄角,东西互相呼应的有利局势。例如,在当时它们之间所叫嚣的“枢轴关系”等,便是表现这种野心迷梦的确实罪证。

伪满既是日本帝国主义的一块殖民地,伪汉奸政权又是在日寇操纵之下的一群泥胎木偶,所以也就在拟态的“国家”伪装下,成为一个帮助日帝扩大侵略和反共反人民的无耻帮凶家伙。

在一九三九年,日本外务省就命令日本驻伪满大使馆转告伪国务院外务局,在日本帝国主义政府的介绍之下,也使伪满傀儡政权参加了一九三一年在东京签订的“日德意防共协定”。这就是我执行了日本帝国主义者的反共、反人民的罪恶政策,把伪满也加入了日、德、意三个法西斯国家的“防共协定”中去。后来更在我的又一次执行日寇的侵略政策罪恶行为下,还和纳粹德国、法西斯意大利签订了同恶相济的“物资援助协定”。

因此,它们两国曾先后派来了所谓“经济使节团”到东北来做了“增进亲善”的调查和访问;伪满政权也同样派出过一个所谓“使节团”到了德、意两国,做了装模作样的回访。

现在回想起来,我不但是曾经帮助日寇严重地祸害了我东北广大人民,而且更曾帮助了日寇,进一步把侵略战争灾难扩大到自己祖国的全土。这还不算数,现在则是由于我的实心实意做帮凶,结果竟自把这一恶劣影响,居然更扩大到全世界范围内。我不但成了祖国人民的罪人,而且成了整个法西斯侵略集团的走狗——全世界人民的公敌。就是由于我的缘故,才使这帮杀人不眨眼的血腥刽子手,能够在伪满的输血下,增加了疯狂挣扎的凶杀力量,助长了他们公开反共反人民的邪气。所以我现在已经深刻认识到:像我这样的人,现在已不仅仅是背叛了自己祖国,出卖了自己人民的一个罪大恶极的大汉奸,同时也确实是一个一贯反共反人民,帮助人类公敌进行法西斯侵略战争的世界战争犯罪人!

固然是按照伪满当时所处的地位比重来说,伪满诚然只不过是“枢轴国家”后边的一条小小尾巴,也只能是在它主人的脚前脚后,做着东摇摇西摆摆的邀宠乞怜丑态。但如果从这一罪行的深刻、巨大影响去看,这当然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严重滔天大罪了。

正如我国古谚所说的“蜂虿有毒,孰敢轻其小”一个样。

要知道,短少一个小零件,哪怕是一个小螺丝钉,那架法西斯杀人机器就会运转不灵的。因此,我决不敢以“小尾巴”的缘故,而轻视自己过去所干出来的罪恶严重后果!

四、对于日寇的逢迎谄媚

要说我对于日寇的逢迎谄媚实例,真可以说是十四年如一日地一贯不断做着。因此,反倒有“一部二十四史不知从何处说起”之感。只能择尤地把其中的一些特别突出的事例,举一例百地来暴露一下我在当时的可耻嘴脸而已。

过去,每当我见到日本人时,经常在口中机械般地表示过,例如什么“满洲国建国以来,赖贵军的同心协力式奠丕基”;和什么“深赖贵国之同心协力,多方援助,朕及臣民,皆甚感念”;以及什么“日满两国邦交亲密,乃如辅车唇齿关系,永远无间”;或是什么“一德一心”“日满亲善”“日满有不可分割关系”等,都是我在过去说惯了嘴、喊哑了嗓子的可耻口头禅。不过是这些个还都是在当时所谓等于日常茶饭的稀松平常的事情,至于比这些还使我深感惭怍无地的种种可耻回忆还多得很,请看下面,便知分晓。

例如,我在第一次访日时,对于日本帝国主义者的逢迎谄媚——对于裕仁、特别是对于裕仁母亲的大献肉麻殷勤,以及后来更无条件地按照日寇关东军的吩咐,甘心执行日本帝国主义者的思想奴化侵略政策,亲自第二次访问日本,把所谓裕仁的老祖先——“天照大神”,恭恭敬敬接到长春来,把它当作伪“满洲国”的“建国元神”来祭祀,同时还强迫一般人都必须对它“每过必行礼”和“定期来祭祀”,还为了更好地执行日本帝国主义的扩大侵略政策,支援它的太平洋侵略战争,而发布了“从贼到底”的伪“时局诏书”,把东北的一切人力、物力、财力,献给日寇,并带头“献纳金属”,停止伪新“皇宫”的修建,还派什么“谢恩大使”和“慰问大使”,赴溃败前夕的日本,去表示感激涕零与忠诚不贰。又如我还曾对当时的日寇关东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和后来曾在伪满当过日寇“防卫司令官”的山下奉文等,都说过:“现在日本既然正在实行‘南进政策’,自必须先和北方的苏联‘和好’以巩固北方,这样才能无有后顾之忧。”还说过:“日本应该多多制造飞机,必须把制空权完全操在手中,才能万无一失!”更在一九四二年前后,当东条英机当上日本首相,到伪满来做所谓的“闪电访问”时,他曾向我表示:他曾怎样挺着疾病初愈的身体在东京国会中,连续做了好几个钟头的演说,等等。这也就是他向我在夸耀他的“为国宣劳”以及“鞠躬尽瘁”的意思。而我呢,也竟自对于这个大量屠杀着祖国人民的血腥民族敌人,对于这个正在疯狂**着祖国人民和祖国神圣领土的万恶法西斯强盗头子,居然“义形于色”地对他说:“请放心!当尽‘满洲国’的全部力量去支援‘亲邦’日本的‘圣战’!”还曾和历次来见我的关东军司令官不止一次地表示过,日本和“满洲国”乃是一体不可分的关系,我一定竭尽一切力量,为‘日满亲善’、为“大东亚圣战”的最后胜利、为以日本为首的“大东亚共荣圈”各国的“共存共荣”而奋斗到底。

岂但如此而已,就当到了敌伪一齐垮台的前夕,甚至在已经垮了台,将要抱头鼠窜的瞬间,也还曾做出不少“极尽谄谀之能事”的可耻丑态呢!因为那些将在后面各项专题内去作叙述,现在姑且谈到这里罢。

总起来说,“哀莫大于心死”的这句话,是一点也不错的。本来么,既是从根本上丧尽了民族的起码应有气节,而当上了不知民族良心为何物的汉奸,那么,一举一动,便自然会成为种种样样可耻可恨的“丧心病狂”行为。我真不愿意再回顾那些龌龊不堪的过去臭事,但同时,又不能不好好地回顾那些过去的埋汰东西。因为现在我已完全懂得:铁一般的事实,是永远也消灭不掉的。更不是能够依个人的意志而把它轻轻忘掉的。同时,我现在也已初步懂得:唯其是自己不要怕疼,更谈不到什么怕难为情或是自己觉得受不了,而是必须老老实实去回忆它、深刻而仔细地去分析它,大胆地公开暴露它,这样,才会由于创剧痛深的缘故,逐渐能够认清自己过去的真正病源所在以及病势进展的一些过程,然后才有可能,对那些由此而生长、壮大起来的,根深蒂固的旧社会反动思想残余,以及对那些深深渗透骨髓之内的反动阶级本质,去做艰苦的长期斗争。

姑息自己的过去,轻视自己的过去或是害怕碰着自己的过去的创疤,都会对于激烈而持久的思想斗争、对于长期而艰巨的学习改造,发生极其不利的重大影响。至于所谓的“人类自尊心”之类的庸俗说法,在我更是根本谈不到话下的问题。主要是站在什么立场来看待过去的自己。因为我既是当过在人类之中最为卑鄙可恨、最为龌龊不堪的汉奸,还谈得到什么“自尊”?只有痛恨过去、痛悔过去、和自己丑恶的过去来做毫不留情的自我斗争,才会有“革旧装新”的希望。我现已初步懂得,真正的自尊,是应该抛去了自己个人立场,而站在人民立场上来看待自己过去的严重罪恶,尤其是应该要往远大的将来去看。只有把这身肮脏的汉奸皮干净脱下之后,才能谈得到什么将来的自己,否则,汉奸还配谈什么“自尊”的问题!

在日本帝国主义统治十四年的日子里,可以说从“九一八”到“八一五”,没有一天,没有一件事不含有阴谋性质。要想列举它的种种阴谋,真是说不完写不尽的。现在只就我记忆中和对我来说,比较有突出性的一些事例,来做择尤的介绍。

甲、伪协和会

在伪满的那段黑暗时期中,始终成为推行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奴化政策的有力工具之一,一贯和伪傀儡政权狼狈为奸,对我东北广大人民,进行了十四年欺骗、奴役、压榨和掠夺等阴谋工作的伪协和会,当然它也是“来源有自”和有其成套的酝酿、组织、生长和壮大的过程。无怪乎当时的东北人民曾经把当时的伪“新京”——长春——诨叫作“心惊”一个样,也把这个受尽唾骂、痛恨的伪协和会叫作了“蝎虎会”。言其是毒如“蝎”、狠如“虎”,既毒又狠犹如“蝎虎”一般的意思。从这里还可以充分看出,这个“蝎虎”般的伪协和会,对于东北人民,曾是怎样毒狠得“邪乎”的了。我还认为,单就把它唤作“蝎虎会”这一个名词来说,并不仅仅局限于当时东北人民对于它的一种冷嘲热讽,同时也是十足地表现了东北人民对于它的无比憎恨与愤怒。因为这是当时东北人民的一句心里话,也就是东北人民对于敌伪血腥统治心怀怨愤的一个具体表现,也就是广大东北人民的一种正义呼声!

它的前身是什么?

在当时执行日本帝国主义对我祖国从经济、政治两方面,进行双管齐下侵略政策的重要桥头堡——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简称“满铁”)内,形成两条毒虫触须的“青年联盟”和“雄风会”,就是伪协和会的前身鬼胎,在当时满铁的所谓青年联盟,就是被当时日本帝国主义所组织起来的满铁之内的全部日人青少年职工,为的是要使他们在法西斯的组织之下,替日本帝国主义做一支在侵略阵头第一线的阴谋部队,好去做那种种不可告人的工作。而雄风会也就是在满铁内的又一个法西斯组织。其目的虽然和青年联盟并无丝毫本质上的差别,但是在雄风会的组织内,却不仅仅局限于该社内的青年阶层,而是一个更广泛包罗了一切阶层在内的、另一个野心团体而已。

日本帝国主义的陆军和海军,既是从它们乍一设立的那一天起,一直到一九四五年九月三日日寇正式无条件投降为止,一天也没有停止过为了争权夺利而不断进行的猛烈的同室操戈,甚至在海军方面,竟会发出过“宁败于美国,也不要败于陆军”的“豪语”,那么,青年联盟和雄风会的同床异梦和相互争风吃醋,可又有什么奇怪之处?因为这也就是资本主义制度最高阶段中的一个普遍现象——也可以说是一般通病。如果不去损人利己,在那样的国度中,便会在优胜劣败的物竞天择下,成为注定要被淘汰下去的失败者。所以尽管它们都是满铁的两个被包客体,可是在他们两者之间,经常总是有着水火般的不可调和的尖锐矛盾。

在平日——也就是在温床培育时期,它们二者之间,尚且为了“争功妒能”而互不相下,何况现在在这块新殖民地的“肥肉”之前,又怎样能够不更为变本加厉地红起眼睛去做越发激烈的狗争食丑态呢?

所以,在伪满的这个腐臭组织中,它们自然仍是分成两派:一派就是前满铁青年联盟的化身;另一派便是雄风会的借尸还魂。

又因为在当时伪满的这块新殖民地,既是日寇“大和魂”的“武士”们用刺刀抢来的,那么,不管他是做了伪官的青年联盟派,或是雄风派也好,也不管他是官运不亨尚未能挤进伪组织大门的满铁内的“斜阳族没落派”也好,如果不首先紧紧抓住“威灵赫耀”的关东军内一个实力分子,那么即使是已经分踞要津的得意派,也将会富贵不长而致失脚,当然那些被关在大门之外的失意分子,就只能永远踏在门坎上,而做徒然的馋涎下垂了。

于是,那些干馋难到嘴的一派,便想依靠冰山,组织一个协和会或者协和党,来作为要分一杯羹的政治赌本。同时,那些已经钻入了伪组织中的新官吏,也就狐假虎威地成立了一个伪“咨政局”,企图永执伪政界的牛耳,来保持他们的利权不致外溢。这一场逐臭争粪吃的竞争,终于在双方靠山的强弱情势转变下,分出最后胜负来了。

“咨政局”被取消,而“协和会”宣告成立。

在一九三二年七月二十五日伪协和会正式成立。在当时身任伪“执政”的我,便被推为伪名誉总裁,伪国务总理郑孝胥也被推为伪名誉会长。日本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则是当上了伪名誉顾问。伪产业部长张燕卿则是被推为伪理事长。伪协和会中央事务局长则是伪外交部长谢介石。

当时的倡始者为本庄繁、板垣征四郎、片仓衷和汉奸方面的于静远、阮振铎以及阎传绂。

在一起初,日寇方面曾有把这个伪组织,定名“协和党”好呢,抑是“协和会”好呢的两种意见。后来由于后者的意见占了上风,其理由是:

如果把它叫作“党”,它的范围就会仅仅限于党员,把它叫作“会”,那么它便可以达到无限扩大到把全东北人民都包括进去的目的。于是终于决定把它叫作“协和会”。

那么,对于这个“蝎虎会”所赋予的罪恶任务,都是些什么呢?

在一起初,因为尚在创办初期,须要摸索门路、试探进行,所以它在当时的基本任务,只是专门从事迷惑人民视听的反动欺骗宣传以及协助日本侵略者进行伪善的所谓“宣抚”——“绥靖人民”的欺骗工作,例如散传单、印小册子、施疗以及施舍药品的小恩小惠,等等。

还有,在该伪会乍一成立之初,曾采取了吸收会员入会的形式。规定了入会的人,每月须交出一元会费来,便可以买取一个写有“协和会会员之证”的门标钉在自己家门口。

这时,在地方只有伪“协和会中央办事处”。在某些伪省会中,也有的设立了伪“协和会地方事务局”。任务是专门跟在日寇的腚后,从事所谓“宣抚”——即欺骗宣传和所谓民“匪”分离的特务工作,以及与伪警察、宪兵等通风报信之类的里应外合阴谋工作。在所谓“东边道大讨伐”中,这个狼披羊皮的伪协和会,就曾干过吃里扒外、拿老百姓送礼请功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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