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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二次到了抚顺003（第1页）

第十三章第二次到了抚顺003

还有，过去在铸造车间里，对面不能见人的灰尘严重影响工人身体健康的现象，现已基本上被消灭。现到处都安装了必要的喷雾器和吸尘机，还把加热炉的煤火改为煤气，所以不论走到哪里，也都看不到那样的烟尘。

在锻压车间内，现在已经能够生产二千五百吨的大型水压机，这都是在过去所绝对不能想象的。

总之，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巨大的，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显示了我国工人阶级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和智慧。

在次日，更让我们参观了“辽宁实验中学”。

这里的先进教学经验，先进的管理制度和教学方法，都是进步的富有革命性的东西。

这里不独有像是大学校似的既宽敞又高大的巨大楼房以供学生上课之用，在二层楼上还有理化馆和生物馆以及能容纳一千六百人的大礼堂。

另外，还有专供学生实验用的机器与木工车间，还有简单供实验农牧业之用的实习园地，更有收藏四万余册图书的图书馆。

在这里有一千多名学生，是男女合校制。在参观当日，虽尚在暑假期间，但已有不少学生陆续归来，有的欢天喜地地和同学们在叙述假期中的生活，有的带着行李往宿舍里走，也有的在自己的宿舍内收拾着衣服杂物，有的和久别的老师亲热地握手谈话，还有的在课堂里领取新学期的课本……真是到处都呈现出一片青春活泼的气象。

该校的主要教学方针是，不尚纸上的空谈，而是把学习与实践紧密结合起来。不但是对于思想和知识方面，校方当局特别注重，同时对于学生的健康方面，也是做了无微不至的注意，例如该校所励行的五爱——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和爱社会公共财产的教学精神，就是该校所指向的一个唯一大目标。

我在参观了这一学校后，得到的最重要收获是：

该校师生在“学以致用”的伟大新理念下，致力于普遍把理论与实际互相结合起来的新式教学方法，这就是学习苏联先进教学方法的一个具体表现，同时也使我深深感到了我国青年前途无限光明。我相信这种试点式的实验中学，也就是我们后世子孙的一个幸福前途的普遍缩影。我越是看到了现在青年的幸福学习生活，便不由得越发回忆起敌伪时代毒化东北青年的种种罪恶。像是过去的什么“崇奉唯神之道”，什么“建国精神”，什么“青年勤劳奉仕”以及拿日本话当作伪“国语”等奴化教育，哪一样不是毁灭人性，戕害民族良心的思想侵略工具？所以每当我越是看到了青年光明幸福的现在，我越是痛切认识到过去自己的严重罪恶！

同日下午，又参观了沈阳化工厂。这也是我国一个重要的现代化企业，除了担负供应全国各地的大量“六六六”药品之外，像是最近研究成功的农田除草剂以及特效杀虫剂等，也都正在这里试制。

此外还生产着许许多多的副产品，都是利用正式生产的剩余物质研究制造出来的。

然后又参观了化工厂的幼儿园。按着儿童的年龄分为七个班，每班都有清洁宽敞、阳光充足、空气清新的寝室以及营养丰富的儿童食堂并锻炼儿童智慧、培养集体观念、爱护公共财产精神的种种游戏室等，共约可以容纳得下二百名儿童。请想一想这给工厂里的妈妈们，减去了多少内顾之忧啊！

据说，像是这样天国般的幼儿园，光在沈阳市的范围之内，就有数百处之多，这在旧社会真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把这几次参观中所得到的深刻认识，综合起来，约为以下几点：

（1）是对于祖国的伟大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感觉到它就是自己的事业，就是有关自己和自己后代子孙前途的伟大事业，因而感到有一种感奋兴起不能自已的心情。

（2）是对于祖国劳动人民的力量，有了更进一步的实际深刻认识，不独打破了日本帝国主义在临滚出去时所嘲笑我们的话，如“高炉附近等着种高粱吧”，以及“把高炉修复起来，至少得费二三十年的工夫”等，也打破了以美帝为首的帝国主义集团的“禁运政策”和他们想要看我们笑话的妄想；同时也纠正了我那“唯武器论”的崇外思想和“民族自卑观念”的残余错误思想。

（3）是和平民主阵营兄弟国家，特别是苏联对我国的大公无私真诚帮助，使我更进一步认识到国际主义精神的崇高和伟大。

（4）是党和毛主席、人民政府对我的温暖关怀和数年如一日的苦心、耐心教育指导，真是天高地厚犹如父母一般，真是始终一贯费尽了种种心思；按着我们的学习认识程度、政治思想水平，适当地给我们不断准备好开心的钥匙，不但是把我们一个一个从泥坑中救了上来，并且还替我们擦拭干净沾满浑身的泥污，而且还从多方面来启发我们，拿种种实际来与我们的学习互相结合，不论在精神方面，抑或是在物质方面，都经常使我们感到了无比的温暖和过分的照应。因而我痛切感觉到：

我之所以能有今天，我之所以能够逐渐由鬼变成了人，之所以能有像今天这样对真理的初步认识，并不是由于我学习得怎样不错，更不是由于我自己积极努力，这都是由于我们的共产党和毛主席把我一步一步拉到现在这个地方来的。我觉得除了把感激的心情，化为加强学习改造的力量之外，是没有什么话可说的。

（5）是对于自己的罪恶，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真是日寇所到之处，都是和以我为首的汉奸集团的罪恶分不开的。日寇之所以能够侵略了我祖国的大半可爱山河，不都是这个伪满给它当了经济军事基地的缘故吗？祖国同胞牺牲了一千多万的宝贵生命，损失了五百多亿美元的人民财富，不都是我甘心给日寇当忠实走狗的缘故吗？给日本鬼子磨刀的是我！按住了我自己的兄弟姊妹的身子，让日寇能够毫不费力抡刀去砍的也是我！把自己同胞的血肉，变成为日本帝国主义强盗营养资料，然后再从法西斯匪徒所排泄出来的尿滴粪渣中来养肥汉奸集团的，也是我！我对于自己的祖国人民是犯下了这样难赦的滔天罪行的，可是祖国人民对于这样的我，不但没立即治以应得的严刑，反倒这样地教育我，改造我，使我也能在这史无前例的破格宽大恩遇中，参观了祖国的工矿企业城市和乡村，使我能从这学习和实际的紧密结合下，得到加速改造，这能不让我从万分感激和惭愧悔恨之中，好好地来翻一翻自己过去的罪恶旧账吗？真是越感到了祖国的可爱，便越发觉得自己的丑恶肮脏是万无可恕的。

（6）这次参观，使我越发认清了敌我的关系，使我不独更能清楚地认识到日寇、汉奸、美帝和反动国民党的罪恶阶级本质，也使我认识到章、罗等右派分子集团的阴谋诡计的可恨可耻。就拿我自己来说，像我这样的人，如果是不跟定了共产党走，还能有我的第二条活路？真是有几条命也早就都交代了。如果我没有遇到共产党领导下的新中国，没有赶上毛泽东时代，我是早被注定绝对不会、且不可能有今天的，当然也就根本谈不到什么明天的如何如何了！

（7）是这次的参观，使我更深刻地认识到，光是感激祖国人民，感谢人民政府、共产党和毛主席是不够的；光是认识了自己的过去严重罪恶也是不够的。这样仍然是根本不可能用来报答党和人民对于我的殷切期待。唯有把感激和悔恨化为力量，在感激和认罪的基础上，老老实实来学习，用实际行动来争取，这样才是唯一的报答之道。同时也是我在今后唯一努力的目标。

（8）我在这后两次的参观中，在我的心情上，确曾起了和在第一次参观时截然不同的心情。例如，我在第一次参观时，总是害怕看到过去敌伪的罪迹，害怕听到饱受过日伪**的人民对于日寇和汉奸的血泪控诉，因而总是忐忑不安地做了参观。可是在后来的几次参观，则是抱有一种去受教育的心情。真是在所到之处，听到看到的一切事情，没有一样不是对于我有着程度不同的启发和教育。就拿最明显的例子来说，当我看到了铁路沿线的绿化，便会想起在过去敌伪统治时代，不准居民在沿线两旁若干公尺内种植高杆植物（如高粱等等之类），原因是怕人民藏在其中向他们放冷枪反抗他们。又如当听到人民对我们加以勉励和各参观单位对我们做热情的说明介绍时，便会更进一步地认识到祖国人民的宽宏大度，是和党和政府的一贯宽大改造政策完全一致的。

总之，政府对我这样的耐心教育改造，就是为了要彻底改变我过去的一切反人民的立场观点，使我这样的人，也能建立起在新社会里所应有的新人生观。所以所方数年如一日地殷切教诲我们，对于我们的学习、文娱活动和生活，都给了无微不至的关怀。

我只有从内心深处感激党和人民来加速改造自己。

七、沈阳人民最高军事法庭

在一九五六年，政府又命我出席沈阳最高军事法庭对日本帝国主义战争犯罪分子的审判。我认为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祖国人民服务的最光荣的一件事情，也就是我活了五十年第一次站在祖国人民的立场上，真正对于日本法西斯强盗进行正义斗争的最光荣的一件事情。

固然，在一九四六年，我也曾在日本东京国际法庭上对于日本的A级战犯们，做了有生以来的一度斗争，但在当时的我，并没能真正站在人民立场上来从事这一千载难遇的战斗，只是站在自己个人的狭小圈子内，做一种外强内怯的冲锋，所以并未能达到祖国人民的期待，也未能对准日本帝国主义的心脏去做击中要害的进攻。我认为只有这一次才能算得是初次站到了祖国人民这一边，对于祖国人民初次做出了赎罪的初步实践行动。

由于祖国人民政府这次命我在沈阳人民最高军事法庭上去做证人，我不但感到了是我应尽的义务，也是无上的光荣，更感到了兴奋与鼓舞。我觉得人民政府居然叫我这样的人，也站在祖国六亿人民这一边，来证实日本法西斯的滔天罪行，真使我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因为这是我有生以来破题儿第一遭，所尝到的快味，同时也是我向祖国人民悔罪的实际行动的第一步。

更从我们伟大的祖国方面来看，像是这次对于日本帝国主义战犯进行了正义裁判，真可以说是百年以来所未曾有过的事情，是在我国民族历史上值得我们自豪的光荣一页。

自从鸦片战争以来，帝国主义各国对于我们祖国，曾经怎样横行霸道地干出了多少血腥罪恶勾当。尤其是日本法西斯强盗更是自从所谓的“明治维新”时代起，就一年比一年、一天比一天地疯狂了起来，不但是侵占了我国的台湾和旅大地区，后来索性鬼迷心窍地鲸吞了我国的全东北，甚至到了最后更**了我祖国大半山河。可是自从腐朽媚外的清王朝封建统治者起，经过了北洋军阀的反动统治和美帝奴仆蒋记政权的黑暗时代，在这悠长的百年岁月中，曾有谁对于这些凶恶的民族敌人进行过有效的抵抗？更不用说对他们能进行什么独立自主的正义裁判了。

只有在伟大共产党、毛主席英明领导下的新中国，只有在站起来了的六亿人民当家做主的今天，才会用中国的法律，依据人民的意志，对于那些一向没人敢惹的帝国主义战争犯罪分子来做正义裁判。尽管我现在是个犯人，但当我遇到这种使人兴奋的史无前例的事迹，又怎能不抚今追昔地感到特别兴奋呢？

像是那些个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日本帝国主义战犯，他们个个都是自幼就饱受了“天皇制”和军国主义的反动教育，他们灵魂深处，都渗透着法西斯的凶恶血液。他们之中，有的人是双手曾经沾满了我国同胞鲜血的侵略军的上层分子；有的则是专门喝人血吃人肉的警察宪兵和特务；有的则是专门推行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政策的日人伪官吏；还有的则是些个手执屠刀亲自下手屠杀人民的刽子手……这些人不问可知，都是在根深蒂固的反动教育影响下，变成了丧尽人性的凶狠野兽。可是这些穷凶极恶的日本法西斯强盗，现在却在我们祖国的庄严法庭上，在伟大的中国人民正义力量面前，不但都深深低头认罪，并且有的战犯，愧悔感激，泣不成声，所有受裁判的人都表示甘心情愿地服从我国人民的严正裁判。

这说明了什么？这充分显示了我国共产党的伟大，我国人民领袖毛主席的伟大和我六亿中国人民的伟大。我已深深由此认识到，在这种伟大正义力量下，任何悯不畏法的狠毒罪犯，也势不能不俯首服罪甘心领刑的。

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也是充分体现了我国人民政府数年如一日的教育和人道主义的感化，才会收到了能把魔鬼变成人的奇迹。也就是马列主义科学理论精神，在事实上的又一光辉胜利。唯其是正义无私的和庄严伟大的，所以才会在正与邪的对比下，发出了我国民族历史上从未曾有过的灿烂光辉。

这种人道精神，不但是表现在管理所内对犯人的一贯生活待遇上，而且还充分表现在人民法庭的庄严正义裁判上。不但是在人证物证铁案如山的阵势下，使犯人不能不悔恨过去而低头，同时还许可那些罪在不赦的民族敌人有我国律师替他做辩护，而且还允许罪犯当庭随时自己答辩，甚至还许可他们直到裁判程序的最后，仍有发言申诉的权利。这种光明正大的法治精神和伟大的人道主义，真是，就是个魔鬼，也不能不俯首帖耳衷心诚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