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萨姆和彭罗德,”斯科菲尔德夫人说,“这话她也跟我说了。”
“她说,这件事最悲哀的就是,”威廉斯夫人继续说着,“他们已经打算起诉报社了,但很多人还是宁愿相信这个事实,而且——”
“还是有人会相信,”斯科菲尔德夫人若有所思,“当然,我们以及所有真正了解比兹和马格斯沃斯家庭的人都知道这种话肯定不可信,但还是有人会相信,他们可不管马格斯沃斯家的人自己怎么说。”
“相信谎言的人不在少数!”威廉斯夫人说,“这对他们来说打击很大。”
“我想也是,”斯科菲尔德夫人有条不紊地说,“确实打击很大。”
“好了,”威廉斯夫人顿了一下,陷入了思索,然后说道,“现在有一件事必须马上去做。”
她把目光瞥向两位男士。
斯科菲尔德先生点头表示认同。“没错,可是他们在哪儿呢?”
“马厩里你找了吗?”他妻子问道。
“找过了,他们大概往西跑了。”
“放锯木屑的箱子里找了吗?”
“没有。”
“他们肯定在那儿。”
暮色降临时,两位父亲走进那间破旧不堪的马厩,去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他们来到储藏室。
“彭罗德!”斯科菲尔德先生喊。
“萨姆!”威廉斯先生喊。
回应他们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斯科菲尔德先生从马车车库里搬来梯子,靠在箱子边,顺着梯子爬上箱顶,他朝里面一看,隐隐约约看到了三个轮廓,第三个是一只小狗。
两个男孩赶紧站起来,他们带着公爵,跟着斯科菲尔德先生爬了下来。父亲们冷峻的脸上写满了不祥和威胁,垂头丧气的彭罗德和萨姆站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不敢抬头,脸上还画着小胡子。他们准备接受审判。
每做一件事,不管什么事,最后总会变成一件坏事,这就是一个男孩的命运。他永远都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惩戒和饶恕同样莫名其妙。
威廉斯先生揪住儿子的耳朵大吼:
“还不走,回家去!”
萨姆往前走着,没有回头,他父亲像个监工一样跟在这个小鬼身后。
“你要打我吗?”彭罗德跟审判官单独待在一起,他声音颤抖。
“去水龙头那儿把脸洗干净。”父亲严厉地说道。
十五分钟后,彭罗德走进两条街道交叉路口的杂货店,他在柜台前惊奇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喂,彭罗德,”塞缪尔·威廉斯说,“喝汽水吗?来点儿吧。他没打我,一根毫毛都没有碰我。他还给了我一枚硬币。”
“我爸爸也是。”彭罗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