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访过了?”
“好事不出门,恶名传千里,这还用走访?”
“那也不能作为证据。先放人吧。”
“都没审明白,就这样放了?”
“真有嫌疑,跑不掉,盯紧就是了。把人牙齿打掉,他反要告你。”
“你没见顶嘴的时候那副德行。”老唐狡辩。
肖荃弹一下老唐的胸口,“这身制服别白穿,多走动走动,听听闲话,没准会有线索上来。”
“早走过了,走了也不是一遍两遍,你瞧我嘴上这大火泡。”老唐故意邀功。
“你恐怕早与民为敌了,有那真正想反映情况的,恐怕都躲着走了。”
“瞧让你给说的,有那么不堪吗?你说让我多走动,那你老兄也得给我条件,死者大概是谁,为啥会遭人杀害,没方向的话,查个鬼啊。还有就是,敢情我们这儿山高路远,连点儿警力都派不来,就靠我这几个人跋山涉水,也忒抠门了吧。”老唐喋喋不休抱怨。
肖荃无言以对。乡村警力匮乏,城乡差异大,是普遍现实。不过,他有了一个大胆推测:“死者会不会是在外地遇害,经过长距离运输,被抛尸到这儿?”
忽而,芮智记起昨晚的匿名电话,忙做了汇报。
肖荃思索着:“……新津距峪田有多远?”
“五十二公里。”
“从云泥到周边,有几处卡口?”
“三处,一处通往新津,还有两处通往宁河和新元。”
“这范围有点大啊。”
“要扩大范围去查车吗?”
“先不考虑,那是万不得已才做的事。回新津,先把匿名电话确定。”
“嗯。”
“李胜利家的住址记下了?”
“记下了。”
“去走走,以防万一。”
“肖头儿看出什么了?”
“没。走走也没坏处。”
两人驱车离开。天阴沉沉的,似又要下雨。
路过峪田,蜿蜒山路上走下一人,黑黑的,一个小点儿。“来这儿了。”
“谁?”
“李胜利。”
黑点渐渐变大。肖荃也注意到了。
“等等他。”
肖荃停车,开了车窗,点支烟。
李胜利下到路面,径直走了过来,并主动解释:“上山拜拜,去去晦气。”
“上车,去你家里瞧瞧。”肖荃道。
李胜利迟疑。
“是走工作程序。”肖荃强调。
“哦,好。”
李胜利上了车,一路无话,脸上挂着愁。肖荃和芮智在聊别的。
“到了。”过了会儿,李胜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