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将杀人视作进食的她们而言,魔力不足时只需要优雅的张开红唇,用她们独有的尖牙利齿将受害者的喉咙轻轻割开,血色如蔷薇般绽放的瞬间,将受害者当场吸干的血族法师便能轻而易举的让自己那具早已死亡的肉体再度焕发青春,返老还童。
但与此同时,作为掌控暗元素的代价之一,便是暗元素的自然恢复能力差劲到难以言喻的程度,且不谈在生机盎然的城镇或村落,暗魔法会受到生命之力的压制而在吸血鬼的体内不断退潮,即使是幽居在古墓深处,与亡灵尸骨相拥而眠,吸血鬼们恢复魔力的速度也可怜到足以用年为单位来计算。
而在抗击灭世圣女赫斯缇雅的最终决战中,为了一鼓作气击败强敌,连续使用高阶魔法的米诺朵拉几乎将自己体内的魔力挥霍一空,以至于当里昂妮丝女公爵将战后会议的邀请函送到塔兰霍夫大墓地时,兴致缺缺的血族少女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绝了人类的好意,仅仅收下了那枚仅仅只有象征性的红玫瑰十字英雄勋章,当着信使的面转身推开鲜血与尸骨铸就的蔷薇之棺,让自己的娇躯在死亡的簇拥下又一次历经短寿种族难以想象的沉眠——很显然,这是她拒绝干涉人类事务,任由那些争权夺利之徒自相残杀的态度象征。
毕竟,在这位已经有着上千年寿命的血族少女眼中,区区数百年的安眠,又算得了什么呢?
无非就是世上的王朝换上几代王侯将相,国家毁灭又重生,再偶尔冒出几个雄心壮志野心勃勃的所谓“乱世枭雄”而已,这些一遍遍在这片大地上演出的毫无意义的舞台剧,她早就看得厌烦了。
但当仅仅五百年后,在血奴与亡灵的催促下不得不从酣眠中陡然惊醒的血族少女却发现,她脚下的这片大地以及那些蠢笨短寿的人类,却变成了某种完全出乎她预料之外,陌生到极致的存在。
“哦?我嗅到了背叛的味道,不是吗?”
尖酸刻薄的嗤笑声自灭世魔女的口中吐出,毫不掩饰的嘲讽着那位曾经断送自己灭世之旅的死敌所遭遇的悲惨结局。
眼看对方迟迟没有回应自己,放荡淫乱的蛇蝎美人将自己的脸颊贴近到了一个更为危险的距离,用伸出的香舌如毒蛇般轻轻舔舐着对方毫无血色的脖颈,任由淫艳而温热的吐息凝结为了成片的白雾。
“要是那时能跟你一起同归于尽该多好,英雄们凯旋而归的大结局……就不用再容下我这个‘异端’来横生枝节了。”
充满苦涩的轻笑声自米诺朵拉的喉咙里以最为艰难的方式吐出,吸血鬼少女的身体在赫斯缇雅充满侵略性的求爱之下完全的放松了下来,仿佛是承认了自己在这次淫乱的百合盛宴中沦为败者。
米诺朵拉那曾经高傲的头颅小鸟依人般缓缓垂下,伴随着从腿间不断响起的涟涟水声,明白对方心意的赫斯缇雅如同抚慰着女儿的母亲一般向前挺起她胸前那对令血族少女艳羡不已的高耸柔软。
硕大而饱满的淫熟樱桃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恋人毫无抵抗的小嘴,将乳腺内刚刚泌出的魔女乳汁以最为粗暴的方式硬生生的灌入失神的血族少女口中,让她的记忆和灵魂彻底溶解在这氤氲的甜美乳香之中,不复醒来。
从灭世魔女的体内满溢而出的爱液与乳汁成为了引发变革的罪魁祸首,沿着管道流淌而来的磅礴魔力将世间的一切都完全重构。
名为“魔导”的器械在一篇篇论文与课题的指引下如同奇迹般从过去身份寒微的工匠们手中铸造成形,一座座魔导都市拔地而起,一把把魔杖从流水线上产下,仅仅数十年的光阴,曾经只有天赋异禀的法师才能摘取的五瓣星芒,如今却落入了区区凡人的手中。
而更加令米诺朵拉心寒的是,那两位她曾经拼死守护的人类盟友——阿奎坦女公爵里昂妮丝和北镇抚司指挥使叶凝霜竟然在她缺席的战后会议中以春秋笔法隐瞒了血族少女在世界之树下奋战的历史,将吸血鬼一族斥责为与灭世魔女暗通款曲的叛徒。
她的血族后代们因此不但没能像米诺朵拉所设想的那样能够行走于阳光之下,甚至在女武神们发起的猎巫运动下成为了被诸国通缉悬赏的非法存在。
更加令人发指的是,随着岁月的变迁,这一被刻意歪曲的历史在加冕为首席女武神的里昂妮丝的指引下已经成为了人类诸国的普遍认知。
随着大统一战争的结束,已经将大半个世界收入囊中的许珀耳玻瑞亚已经无法满足女武神们的贪婪野心,纵使吸血鬼们因为米诺朵拉的沉眠而对里昂妮丝的政令逆来顺受,不少渴望建功立业的军官依旧开始宣扬应该派出大军踏平黑暗之地,将六大元素缺少的最后一缕星芒收入囊中,甚至期望引发全面战争来对这些“张牙舞爪的恐怖怪物”斩草除根。
而地面上发生的这一切,却是沉眠于地下的血族少女做梦都无法预见的状况。
面对人类一方的全面进攻,纵使米诺朵拉在五百年的安眠后实力恢复了大半,从棺木中被亡灵们紧急唤醒的她却也在御驾亲征的昔日盟友面前被轻而易举的当场击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数千年来统治的大坟墓在冲天的烈焰之下被彻底净化,堂堂的卡塔琳娜家家主也就此沦落为了袭击路人饮血为生的孤魂野鬼。
三年后,用着假身份寄宿在某处破败旅店内的血族少女呆愣愣的看着桌边某份早已发黄褪色的报纸,上面长篇累牍的胜利报道与凯旋颂歌彻底压垮了她那濒临破碎的内心。
陷入绝望的米诺朵拉下意识的朝着世界的西南端望去,她知道,那里还有着她燃尽自己,最后拼死一搏的希望。
良久,唇分。
互相拥吻着的二人在阅读完对方的所有记忆之后,血族少女与灭世魔女方才发现,她们当前的处境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过往惨痛的追忆让她们下体的动作愈发激烈,迭起兴衰的高潮与娇吟仿佛琴瑟和鸣的乐章,用于抚慰对方心中的伤痛。
但两位少女也同样明白,仅凭这些根本无法填满自己心中的空虚与欲壑,只有一场充斥着血色的惨烈终曲,方才能配得上这份禁忌而亵渎的病态爱恋。
“所以,你最终还是找到了我,想借用魔女的力量来完成你的复仇,对吗?”
没有言语,给予赫斯缇雅回应的只剩下代表着完全臣服的沉默。
只听啵的一声,灭世魔女的蜜壶陡然离开了胶粘在一起的唇穴,当着血族少女的面不断扩张,最终成长为足以将眼前少女整个吞下的恐怖淫渊。
米诺朵拉下意识的向前伸出玉指,而魔女的腔壁也如温顺的猫咪般任由眼前的仇敌来回抚摸。
翕张的子宫更是喷涌出无数淡粉色的甜腻媚气,那不断潮涌的淫靡轻响让米诺朵拉想起了自己阔别已久的蔷薇之棺,只不过,这次自己的娇躯将要躺入的不再是那个冰冷的坟墓,而是充斥着温暖与美好的,代表世界的源起与终结的胎内归乡。
“虽然灭世魔女从来不会考虑区区凡人的意见。但你的愿望,我的子宫可是听到了呢。”赫斯缇雅将血族少女的脸颊按在六芒星淫纹的侧边,让仅有一壁之隔的她一最为贴近的距离聆听自己母胎内的声音:“来,成为姐姐我,复权的饵食吧~”
血族少女顺从的低下了头颅,同样赤裸玉体的她主动并拢双腿,首先将一双冰冷的玉足向着那处不断蠕动的魔穴伸入,任由白丝包裹的美腿被魔女腔壁间甜腻的爱液所沾湿。
虽说赫斯缇雅完全能简单粗暴的用子宫吸力将对方整个吞进腹内,但魔女小姐依旧留给这位曾经杀了自己一次的仇敌足够的耐心,让她以最受尊重和体面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翻卷的腔壁如蛇鳞般将米诺朵拉的双腿送入其中,少女的纤腰向内用力一挺,盆骨与小腹便尽数没入了赫斯缇雅静若处子的穴腔媚肉之内,接受魔女爱液的洗礼。
血族少女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依旧裸露在外的玉臂悄然刻下几道符文,米诺朵拉体内最后的几缕暗之魔力随即在她的指尖流转,沿着纤纤玉指在血族少女的身上化作了那件她最为喜爱的,穿着了数千年的哥特式晚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