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阮迎溪看着萧寒舟的眼神堪比防贼。
“我问你话呢,你干什么去了?”
“去瞿家了。”
“去干嘛。”
萧寒舟此刻的状态,让阮迎溪有些害怕。
“三哥,你有话可以直说。”
“白天给你二哥求药,晚上伺候你二哥休息。唯独对我,你是不管不问。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了你高兴,对吗?”
萧寒舟的语气已经不能用“不悦”两个字来形容。
是满满的怨气憋在心头。
阮迎溪:“我不是已经将药膏给你了吗?你找人上药就是了。”
“谁是你男人你到现在依旧是分不清楚吗?”
“我只是去瞿家求药,而且二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总要有人照顾他。我见他腿疼得厉害,便留在这儿一晚,这有何妨?”
“我的伤就不是伤,你连看一眼都不愿意,去瞿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非得等我死了你才肯多看一眼?”
面对萧寒舟的疾言厉色和无理取闹,阮迎溪的心里也攒了不少的火。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合着三哥你遍地是熟人,到哪都好办事儿。什么时候二哥的事也要全都知会你了?三哥的伤一直不见好,难不成是操心太多?”
阮迎溪言辞犀利的回怼萧寒舟,反倒是将萧寒舟怼得愣住了。
他错愕:“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不讲道理了?”
“三哥深夜来访,到底是谁不讲道理?”阮迎溪无奈:“三哥若觉得谁讲道理,便去找谁就是了啊。”
“你!”
“正如三哥所想,我就是关心二哥。我该做的都做了,你有什么想法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有我自己想做的事,何必事事都告知你?”
萧寒舟原本是来质问阮迎溪的,结果却没曾想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
他还是头一次见识到阮迎溪这样顶撞他……
萧寒舟索性二话不说,直接将被子里的阮迎溪裹成了一团,偏就是要将她抗走惩罚。
谁曾想阮迎溪反抗之余竟然把萧寒舟的手给咬了。
萧寒舟抬手看了眼手掌被咬的痕迹,骂了她一句:“死女人!”
阮迎溪怒目而视,萧寒舟气极转身砸门离开。
眼看着萧寒舟走了,阮迎溪才松下了一口气。
可算是把这个男人应付走了。
经过萧寒舟这么一闹,阮迎溪反倒是困意全无。
她抱着厚厚的被子,辗转反侧,甚至在检讨刚才是不是把话说重了一些,惹他生气。
“算了,不想了。”
阮迎溪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翌日。
瞿有容按照约定,开车来接阮迎溪去瞿家给瞿老爷子治病。
上了车,瞿有容主动跟阮迎溪打了声招呼:“迎溪小姐今天看起来神清气爽的,精神头儿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