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微微笑了笑,从西服里面取出一个皮夹,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驴。
钱拿在手中,老驴的颜色一下子好看了许多,言谬刚想问这钱老驴借来干什么。
耗子就拉了他,走到了门诊最前面的缴费处。
老驴将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进去,找回五十三块零钱,将零钱在手上拍拍地甩了甩,说:
“谢了,兄弟今晚请你们喝酒,顺带庆祝下南关三大剑客的重聚。”
“耗子,这钱你记着,回头我走的时候还你!”
庄皓憨厚地笑了笑,“自己兄弟,说什么钱不钱呢?你为什么不要你爸的钱啊?这医院包扎一下手,输两瓶水,就要一百好多!”
老驴本来明朗的神色听到你爸这两个词,忽然又黯淡了下来:“废话什么!走吧,把你的烟给我拿一根!”
言谬本来想问问老驴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听他们对话隐约是跌到了沟里,又似乎老驴不愿意用家里的钱。
现在又发现半年不见,好像两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少。
以前的老驴更多时候算是他们俩的跟屁虫,说话行事都是唯唯诺诺,但现在说话又干脆,又犀利,仿佛无名之间多了一丝混社会的气质。
神气硬朗,做事干脆。而耗子变得更厉害,变得喜欢微笑,针锋相对时也没以前的盛气凌人,当然也怕事的多。
社会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他们只出去了半年,就变得好陌生?
言谬不禁有一丝好奇,一丝感慨。
老驴很有气派地提了一瓶世纪金徽的四星,刚好花了五十二块,还剩一块。而庄皓将他们领到了县城里高大上的川菜馆。
点了五六个言谬从来没听过名字的菜。
菜还没上,牛就先吹上了天,先是庄皓把这半年跟着他爹上山下乡,戏弄乡下留守妇女的光辉事迹渲染得头头是道,跟着又抿了一杯酒,一脸的坏笑压着嗓子问言谬:
“才王,你知道女人的意思是什么么?”
在这个古老的县城的方言之中。
贼和才同音,因为那时候言谬经常是领头的大哥,所以就有了这贼王的称号,后来在人多处言谬怕叫多了坏了自己的清白名声,便不许他们这么叫自己。
加之后来又出了诗歌中奖的事,这绰号折中了下,被庄皓称之为才王。老驴喜欢叫言谬秀才。
而耗子为了显得与众不同,就叫一声才王(贼王)。
此时一听庄皓说起女人两个字,言谬的心不由咕咚一声跳,耳根子也红了起来,为了掩饰,也顺手喝了一杯白酒下肚。
他当然明白他意有所指,去年盛夏时苏小瑾她母亲修长的**在月光下闪动的光泽,第一次让言谬对女人这个词有了新的认识。
后来又在她院子里见到那一双呼之欲出的大白兔,更是耳红心跳,进一步加深了对女人两字的理解,再后来到抱着苏小瑾母亲去医院的路上,那种成熟女人肌肤温暖柔滑的触感,都对言谬幼小的心灵产生了极度的震撼。
但这些不道德的念想,他从来都是憋在口中。
连想起来耳朵根子都红,但对于苏小瑾这种青春少女,却从来没有这种幻想。
此时耗子问了出来,言谬只能假装糊涂,故意装得纯洁无比,一脸懵逼地问他:
“女人不就是女的么?除了和男人身体上不同有啥区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