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感觉到怀中的女孩软了下来。她的脖子不再僵硬,手也按在言谬的腰上,不再推自己。
然后,发生了一件让言谬很震惊的事。
——她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中。
在此前的十五年中,言谬从来没吻过女孩,也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滋味,今天纯粹是生物本能,脑子一热就亲了上去,就像是电视中的一样,嘴对着嘴。
只是沾沾嘴唇。
但当苏小瑾温暖湿润,舌头伸进来的时候,言谬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青年男女,会做出这种动作。
这种销魂的滋味跟雷轰电闪一样,电得言谬懵逼。
直到小谨的舌头从嘴里退出去,他的大脑才恢复有氧状态,苏小瑾的脸有点红,带着笑问言谬;
“你舌头怎么不动?”
言谬轻轻地‘哦’了一声,又重新将她拉了回来,亲了上去。
以前也有人问自己,这世界最柔软的东西是什么,那时候的自己,想的应该是柔软的贝壳软肉,是天上的彩云,是缥缈的空气,或是流动的水。
但现在如果还有人问,他一定会说,是女人的舌头。
言谬被小谨亲得上气不接下气,慢慢地推开她:
“等一下,我吸口气!”
此时她嘴角抿起一丝笑意,问:“感觉怎么样?”
言谬有点蒙,回问她:
“什么怎么样?”
苏小谨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害羞地转过了脸去。然后说了一句:“我饿了,你带吃的没?”
言谬搜了搜衣袋,尴尬地说了声没有。
苏小谨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山下的风景。
言谬不知道这女孩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皱起的眉头说明她并不开心。蓦然间想起,曾经藏着的东西,立刻拉起了她,说:
“来,我带你去山上找吃的!”
苏小谨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这冰天雪地的,有什么东西能吃?吃雪么?”
言谬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从旁边树上折下两根枯枝,拐过山坳找到一面平整的积雪。
积雪跟前是个山洞。
那是他们曾经埋粮食的地方。
苏小瑾诧异地看着,想看他能剥出点什么东西出来。
言谬很仔细,生怕弄伤,从土里一寸一寸地拨弄,弄出来两块拳头土豆。
“哇,你是怎么找到的?”
小谨欢呼了一声,随即又换上忧愁:
“这生的怎么吃?”
言谬轻轻掐了下她柔嫩的小脸,将泥土抹在她脸上,只说了句:“跟我过来!”
他把以前打兔捕鹰的地方挨个找遍,终于在一块枯枝下面找到一只死掉的麻雀。
然后在雪里面剔干净,把土豆洗净,生了一摊火,土豆埋在火堆下面。
小谨一脸惊讶地看着言谬弄这些东西。一张美丽的脸上充满敬意,嘴里不时‘哎’‘啊’的惊叹声。
这些对于言谬一个农村土生土长的娃来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对于省城来的小谨,则是完全不一样世界的新奇。
麻雀身上的油一滴进火堆,刺啦啦的的拉起一窜火苗,小谨吓的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言谬大笑着将烤的半生不熟的麻雀递给她,她咬了一口,皱起了眉回味了半天:
“烤得有点焦,好像还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