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确与我有关,只是弄巧成拙了。
我托人代笔,一口气编撰了十个傅戎炡和上海名门闺秀的故事,本想投去报社,让世人批判他风情浪子的做派,哪知报社转头就把故事给了他的好友张贺年。
当时张贺年正苦于没有戏本子作曲,扭头就把故事搬上了戏台。
我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大约是兄弟情谊潦草浅薄,比不过家中生意。
投稿故事改编成戏曲,一夜火爆上海滩。
戏伶小倌儿唱哑了嗓子,哭作一团,呜呼哀哉!
原以为能让傅戎炡身败名裂,可他的薄情风流却深受富家小姐们喜爱,还有人说他皮囊俊朗,英气逼人,合该有女人围着。
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摆子。
这些人脑袋里怕不是填了残羹剩饭。
为何女人就该围着男人,听命男人,难道不能反过来?
不过,若是被傅戎炡知道我就是那个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不分轻重诋毁他名声的恶人,我大约是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滚油锅的。
怕人。
一通**两个多小时未曾停歇,他贪婪地听着我粗重的呼吸,黏黏糊糊地又亲了上来。
我正欲避开脑袋,却得了他一记白眼。
傅戎炡不喜欲拒还迎,我深谙此理,因此多数时候都体贴配合,可他近来钟爱亲吻,且每每勾着我纠缠时,总会刻意把我惹得颤栗哆嗦。
他喜欢看我窘迫,看我求饶。
云雨结束时,我精疲力尽,可傅戎炡依旧生龙活虎。
这男人好像永远不会累似的。
锁骨被啃得火辣辣的,破了皮,好在寒秋时节,痕迹能藏在厚衣服里,旁人也看不见。
傅戎炡体恤我体弱,终是没继续。
他餍足起身,长手一伸,从桌上拿了块不知哪个娇娇女送的酥皮夹心糖饼递来。
我嚼了两口,嫌干巴后就扔下了。
“你怎么越来越娇了。”
我脸上飘起火烧云,闷闷腹诽。
不是我娇气,是饼干上飘着香水味,呛人。
傅戎炡对女人宽容,除了过分的亲密之举外,普通的肢体接触他一律不避,因而总惹一身香水味。
我没资格吃醋,也懒得吃醋。
于是,我抚上他的脖颈,语气介于点火和撒娇之间,“二爷不喜欢?”
傅戎炡登时垮了脸色,拿着雪茄挪到了窗边,兀地推开了窗。
“谁教你这样的,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