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拇指粗的烟卷在她指间缠绕,慢吞吞地冒着白烟。
蓦地,她停下了步子,带着脂粉味的身子往阴影里探了进来。
傅戎炡上前一步,将我拢在怀里躲着。
“哟,是二爷呀,都订婚了还这么风流呢?我刚刚碰到周小姐了,她正带着人到处找你呢!”
“嗯,多谢提醒。”
傅戎炡一听周盈盈也在找他,当即就把钢笔塞在我手里,留了句敷衍的祝福。
“生日快乐。”
我堆着他喜欢的浅笑,用楼嘉玉的目光送他离开阴影。
他一走,刺骨的秋风扑面而来,我扶着墙连打几个喷嚏。
张福很快就来了,还带了解酒药,可惜没带水。
嗓子干噎,咽了好半天药丸才进肚子。
张福表情怪异,用一种疏离但又不失礼貌的目光悄悄打量了我一番。
“有事吗?”我问。
他垂下眼睫,“领子里的痕迹露出来了。”
我莞尔一笑,“谢谢提醒。”
他侧过身去,朝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楼小姐,劳烦你去门口,我已经吩咐了司机等候,您父亲这边少爷会应付。”
他避嫌先走一步,我扶着冷墙,一点一点挪动。
“喂!”
刚走出阴影,刚刚那个和傅戎炡搭话的狐媚女人就飘了过来。
可能是仪态丰满的缘故,宽松的青玉镯套在她手上竟显得有些紧巴,鹅蛋脸,细长眉,是个美人胚子。
“叫你呢?怎么不吭声?”
她咄咄逼人,我正扭头,楼伟明突然找了过来。
“玉儿——”
娇媚女人也看到了他,忙不迭扭着身子看景儿,自言自语地装路过。
眼看张福已经走到大门口,可我的脚却迈不动了。
“玉儿,快过来!”
他端着酒杯,面容慈爱地唤着我。
鬼使神差的,我听话地朝他走了过去,虽然脑袋还昏着,但大小姐的修养却支配我端起酒杯问候长辈。
这些面孔或陌生,或熟悉,无一例外都在夸赞我知书达理。
父亲喜笑颜开,喊来管家递礼物。
明明是傅家的主场,他却硬生弄成了自己的交际圈。
不一会儿,他又被老友拉走,我再次落单。
强撑的清醒慢慢垮塌,我顺势扶了张椅子坐下,同桌的男子却架着我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