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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借尸还魂局（第2页）

残灯远去，桥面冰层忽被火浪震裂，赤雪自缝隙喷薄而出，映得护城河一片猩红。苏青禾足尖点地，身形倒掠三丈，避开地火，却见冰层下暗道洞开，一道乌金铁梯蜿蜒而下，梯壁浮雕"睚眦"锁图，锁心空缺，恰能嵌入她掌中断舌铜钥。

梯底吹来湿冷腥风，带着陈年盐腥与铁锈，像十年前那口井，像御前停尸房，像所有被掩埋的旧账。她抬手，断舌铜钥贴唇，血尚温热，沿钥槽缓缓流入，"咔哒"一声，梯壁机关启动，铁梯自行下沉，将她送入更深的黑暗。

八、盐牢·月雾·冰池

梯尽，是一座废弃盐牢——穹顶悬铁链，链上挂满铁笼；笼中白骨森森，胸腔皆嵌半枚"镇北"铜符。地面凝着薄薄盐霜，踩上去"嚓嚓"作响，像踩碎无数细小的骨。

牢心，一方冰池，池水凝成银白镜面，镜面浮着无数"月魂石"碎片，寒光点点，像被冻住的星。池心，一座乌金铁台，台上立一具无面尸，尸心空，藏"天子私库"铜钥，钥柄缠人筋，筋上血字："以舌为钥，以心为钉，以肺为灯，以骨为锁。"

苏青禾以断舌为引，血沿人筋缓缓渗入，铜钥缓缓升起，寒光与血光交映，像一轮，被血浸透的月。

九、铜钥·血掌·新钉

铜钥入手，冰池瞬裂，银白寒光化作无数冰刃，首取她心口。她反手，以火酒泼池，火借酒势，"轰"地一声，冰刃遇火，化作赤雪，纷纷而落，落在白骨，落在铜符，落在她掌心，像一场迟到的昭雪。

赤雪落尽，冰池底，露出最后半枚"睚眦"铜钥——完整龙椅钉图，终于拼合。铜钥交击，"叮"一声脆响，像十年前，母亲被灌盐时，喉骨裂开的回声。

她抬手，以血掌，按向乌金铁台，血沿"睚眦"纹缓缓渗入，铁台瞬裂，露出最后暗道——一道乌金铁门，门上铸"天子私库"西字，门心空，恰能嵌入，完整铜钥。

十、终章·私库·新钉

乌金铁门开启，赤火光柱冲天，照出皇城地底，最后秘密——

一箱箱，码放整齐：黄金百万两，盐引五十万，军械三万副，新制旗帜金线绣"镇北昭雪"。

箱心，一座乌金铁台，台上立一具无面尸，尸心空，藏最后"龙椅钉"——钉长七寸，粗如儿臂，钉头铸"睚眦"，钉身缠人筋，钉心空，藏"天子血诏"：

"朕以天子血，还镇北冤魂；以龙椅钉，钉天下太平；以私库盐，还三军旧饷。钦此。"

血诏未干，像一条，刚被剥了皮的，龙。

苏青禾以血掌，按向龙椅钉，血沿钉纹缓缓渗入，钉身瞬红，像被血浸透的月。她抬手，以断舌为引，以残灯为火，以太平为号，轻声道：

"借尸还魂，尸骨成棋；我以火为刃，以血为灯，以新钉，换旧命，以太平，还天下。"

赤火光柱，冲天而起，照雪如昼，照出皇城半城盐霜，照出她背影，瘦削，却像一柄，刚出鞘的，手术刀。

"下一回，照的是，天下，最后一块，暗伤。"

20。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