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走了,洞心山剩下的弟子里有些不甘心的,看只有我一个人,而沈然绿才十岁,就联合起来想要置我于死地。”
“只是他们没伤到我不说,反而死的死,伤的伤——沈然绿那个小丫头虽然年纪轻,但密道中的女子里倒是有个很有心计手段的。”
那个女子被发现时已然有孕了,养育仙人子嗣加之终日不见日光,让她狼狈非常。
驻颜药吊着貌美如花的一张脸庞,可内里却败坏得不像样子。
想起她,薛鉴眼底划过一丝不忍。
接着又说,如果不是自己和向无越为了沈然绿出头误打误撞灭了洞心山,那个女子也快要挑起徐有的野心,让他去争宗主之位了。
只等着徐有被宗主拍死后她在逃出来。
“现如今她已然打了胎,本该好生休养后从头修炼的,”薛鉴说,“可她强撑着要帮陛下打理洞心山。”
“不错。”
对此,向无越淡淡评价了这两个字,没有问那个女子姓甚名谁。
毕竟只是不错,还不值她特地询问。
薛鉴也没注意到这点细枝末节。
说起那个女子也抱着转移注意力,要向无越别盯着自己违抗旨意的。
不过见向无越真的没有追究,确信她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确信对方是在给自己脸面,薛鉴心虚之余更觉荣幸。
自己果然是个未来宠臣的好材料!
欢喜没撑过多久,薛鉴跟在向无越后面,看着巷井之间老弱乞儿之流,渐渐萎靡下来。
玄黄宝鉴肩负着助力人皇收拢九州之责,自是比其他的神器灵宝多了慈悲心,民生之苦落在薛鉴眼中,很是让他于心不忍。
奈何他兜比脸干净,于是讨好地看着向无越。
等向无越察觉到眼神后回望时,他便朝着街边小猫似的缩在一起的乞儿努努嘴。
“……”
苦是救不完的。
早就注意到这些的向无越本无意插手,可瞧着薛鉴这样的神态,终究挨不住丢过去一个东西给他。
薛鉴还当是自己要挨打,蒙着脑袋去接,却发现手里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东西。
睁眼一瞧,竟是块亮金金的金锭儿。
他受宠若惊:“给他们的?”
向无越“嗯”了一声。
薛鉴喜不自胜,却又想起来:“诶?你怎么有金子?跑去劫富济贫了?”
薛鉴倒不是不能变出金子来,但这种术法能不用最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