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康复关键期却突然跑回来,就因为何梦圆吧?”
李织晏没否认,抬手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膝盖。
祁白见他不吭气,也不急着进去,“想学逐阳?他和易尔有剪不断的过去,你和何梦圆可什么都没有。你再磨叽,就真的晚了。”
李织晏话到嘴边,反倒换了个问题,“如果——已经晚了呢?”
“那你还在这抑郁什么劲,赶紧回D国去。”
李织晏抬眸,睨了一眼祁白,“这话说的,可真不留情面。”
祁白耸肩,“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是谋定而后动。你想等到完全康复站在她面前,但时间可不等你。”
“是啊,时间不等我。”李织晏笑了,眼中有些怅然。
祁白沉默,看他半晌,“你竟然也有这日。”
“嗯?”
“跟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的那个李织晏呢?”
李织晏嘴角抽了抽,装傻充愣,“我说过吗?”
“你那一堆前女友就是铁证。”祁白切了一声,“你说如果我无意中给何梦圆透露些你的情史——”
“滚蛋!”
“心虚了。”
“心虚个p!”李织晏笑骂,“以前不懂事,而且那都是多少年前了?”
祁白幽幽道:“我看那个徐帆挺好的,踏实靠谱,看起来男女关系简单。放着这样的好男人,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在你这个花花公子身上摔跟头?”
李织晏:。。。。。。
被扎了一晚上的心彻底千疮百孔。
他扶额,“大半夜了,能上去休息了吗?”
祁白直起身,推着轮椅往进走,嘴上依然不客气,”休息?你今晚还能睡着吗?“
李织晏:。。。。。。
或许就是祁白这一句话,李织晏真是彻夜难眠。
当然,梦圆也不好过,这才有了边化妆边打瞌睡的场景。
小型婚礼,仪式结束时日头也开始毒辣,长辈们回了酒店,年轻人还在硕大的遮阳篷下喝酒聊天玩闹。
霍连忽然瞥见了易尔放在一边的手捧花。
“哎哎哎!新娘的花还没扔呢,在场这么多光棍,扔一个呗?”
花逐阳扫了一眼和徐帆站在一起的梦圆,和不远处端着酒杯装淡然的李织晏,凑到易尔耳边耳语了两句。
霍连不满,“花二你说什么悄悄话呢?”
易尔不着痕迹地看了一圈,然后捞起捧花,落落大方道:“行啊,所有未婚男女都来!”
喜事一桩,大家也想沾沾喜气,便都跟了过去——除了李织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