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尔霎时想到了在裴楚骁家撞见了傅春景。
没等她追问,梦圆又叹了口气,“有空就相几个呗!万一就碰到真命天子了呢?”
自从李织晏走后,梦圆对他避而不谈,加上易尔最近忙,没什么闺蜜谈心时间。
她打量着梦圆的神色,没做声。
花逐阳扫了一眼易尔的神色,也没多言。
梦圆坐了一阵,突然接到了新订单。
“哎呀,我要去打工了!又是那位大客户,一出手就是十个十寸蛋糕!”
梦圆急火火往外跑,易尔哭笑不得,“你慢点!”
“走了走了,有空再约!”
送她走后,易尔后知后觉,“十个十寸蛋糕?谁能一口气吃十个十寸蛋糕?”
果然是大客户啊!
花逐阳起身,圈住腰带人上楼,“午睡。”
易尔顺从,嘴上嘟囔,“李织晏现在什么情况?”
花逐阳神色淡了下去,“不好。”
具体怎么不好,他没细说。
但哪怕他不说,易尔也能想象到。
治疗、复健,绝不是口上说说那么简单。
无论是身体上经受的痛苦和心理上承担的折磨,都远超常人想象。
“那你。。。。。跟他说梦圆的情况了吗?”
花逐阳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该不该说?”
易尔一哽,半晌,“。。。。。。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算好。”
花逐阳应了一声,“别多想。”
说是不多想,但还是控制不住想。
易尔午睡做梦都是李织晏和梦圆。
先是梦到李织晏从轮椅上狼狈跌落,梦圆红着眼去扶却被拒绝。
后来是梦圆挽着两个年轻俊美的帅哥,左拥右抱笑靥如花,快活得不得了,李织晏一脸阴鸷地走上前狠狠擒住梦圆的手腕。。。。。。
易尔猛地惊醒,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理智回笼。
她缓了一阵,慢悠悠走出卧室,便看到了走廊上男人打电话的背影。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也别心急。”
易尔停下脚步,没发出声响。
花逐阳穿着家居服面窗而立,一条长腿微屈,站姿松散随意。
但易尔莫名觉得,他心情不太好。
花逐阳语气中透着无奈,“你不是都知道吗?”
“。。。。。。知道了能怎样,反倒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