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易左和裴楚骁的坚持下,易尔还是妥协决定回家休息。
裴楚骁揽着易尔进了电梯,“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起来再说。”
易尔筋疲力竭,又放不下父亲的病情,神色恹恹。
裴楚骁的车在路边,两人才出医院大楼,便看到了靠车而立的陈枫。
裴楚骁带着易尔走上前,“花二呢?”
“小裴总,易小姐。”陈枫躬身,“抱歉,花总有个电话正在讲,麻烦您稍等片刻。”
话音刚落,后座门打开,花逐阳长腿一伸下了车。
裴楚骁搂着易尔的手没放,“花二,架子挺大?”
花逐阳扫了一眼易尔肩膀上的手臂,问易尔,“回家吗?”
易尔和裴楚骁单身多年一向这样,但此刻在花逐阳面前,她颇有些不在,“嗯。”
“我送你。”
花逐阳一身衬衫西裤,单手抄兜眉目清冷,但易尔偏偏只看到了他下颌的抓痕。
易尔点头,“好。”
裴楚骁眼尖,老早就看出花逐阳脖子上的痕迹,再联系到易尔的高领毛衣,心下雪亮。
他适时松手,“行,拜托花二了。”
一上车,陈枫就关上了隔板。
易尔了然,“有事情跟我讲?”
花逐阳递过一个文件夹,“叔叔的检查结果和手术情况我发给了一位心外的专家,这是他给的回复包括建议。你别太担心,应该再过两天就能醒来。”
易尔接过急忙翻看,“刘峰岭?他是咱国家心外的大拿,你怎么——”
花逐阳轻描淡写,“恰好认识。”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恰好认识这么简单。
“。。。。。。谢谢。”易尔深吸一口气,将文件夹横放在腿上双手交叠,“还有什么事吗?”
这次,花逐阳没那么干脆。
他微叹,偏头看她。
易尔察觉,也看了过去。
昨晚的亲密缠绵,此刻是颇为生疏的并肩而坐,但两人看彼此的眼神却没变过。
花逐阳竭力克制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还好吗?”
易尔眨眼,“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