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阳猛地蹙眉,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猛地摁了下眉心,“那你可就冤枉我了。”
祁白提唇,刚想回他一句,便看到了他有些苍白的脸色,“逐阳?换我开一会。”
花逐阳没反对,寻了个平坦的地方慢慢停下车。
再次出发,祁白隐隐发现了不对。他余光瞄见花逐阳的右臂有些不自然的颤抖。
他拧眉,“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事。”花逐阳轻描淡写,同时反复活动着手臂似乎在伸展拉伸,“受过伤,老毛病。”
祁白暗忖,什么老毛病能有这种后遗症?
他微叹了口气,“休息一会,你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嗯。”
花逐阳调整了下椅背小憩,但呼吸始终有些急促。
抵达利南酒店时两人都难掩疲惫。
下了车,祈白活动着颈椎,“吃饭还是先休息?”
花逐阳从后座捞起背包单肩挎着,“休息一下明天就回。”
祈白挑眉,锁上车门,“日理万机。”
刚走进酒店大堂,一个身影窜进视线。
易尔眼下的黑青瞩目,神色难掩疲倦,但还是努力打起精神,“还顺利吗?”
祈白见花逐阳没有开口的打算,上前一步,“挺顺利的,让你担心了。”
如果说昨晚形势危急无暇多想,经过这一百天易尔怎么说都回过味来。
她动了动嘴,最终只说了个“。。。。。。谢谢。”
易尔淡笑,指了指前台,“先办入住。不过酒店只剩下套间了,你俩得住一起。”
“我没问题,逐阳委屈委屈。”
花逐阳瞥了他一眼,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办理完手续之后,易尔说:“你们先休息,等会我把饭提上来。”
祈白看她殷勤,有些无奈地笑了,“我们自己吃就好。你也熬了这么久,也回去歇一歇。”
“没事。”易尔拒绝,扫了一眼房卡上的门牌号,“我等会过来。”
说罢,扭头去了旁边唯一开着的那家餐厅,没注意到身后花逐阳猛然拧紧的眉心。
易尔自问和祁白之间,够不上让他来冒险的程度。即使是代裴楚骁来,这人情她也还不起。
买好了饭,易尔去了顶层的套间。
开门的是花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