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祁白所说,这里是散心的好去处——如果椅子再结实一点的话。
哐叽一声,她连人带椅子躺在了地上。
易尔:。。。。。。
她满脸无语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后把椅子扶了起来。
还好,四下无人,不至于太丢脸。
易尔小心翼翼地再次坐了下去,刚开始还颇为谨慎,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放松下来,然后——再一次失去重心躺在了地下。
易尔决定破罐子破摔,就这样仰躺枕着手臂,望向有些灰蒙蒙的天空。
心情还是很差劲。
“昨天刚整理的草坪,躺着还舒服吗?”
易尔被吓了一跳,偏头一看,来人正是花田的主人。
她没起身,就着仰躺的姿势,“舒服,凳子要再稳当一些就更好了。”
祁白微微一笑,长腿一屈,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我的失误,凳子回头就换。”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祁白问道:“消气了吗?”
易尔一愣,“嗯?”
祁白低头看了过来,“逐阳方才惹你生气了。”
听到这个名字,易尔不自觉偏了下头。
祁白没错过她有些抵触的小表情,微微一笑,“不想见他的话,我帮你把人撵走。”
易尔满脸写着不信,“今天试营业,把人撵走岂不是自砸招牌。”
“无所谓。逐阳本来说要加班,我都没给他留房,所以算不得顾客。”
祁白说者无意,但易尔这个听者有心。
显然,今天是霍连看到她后告诉了花逐阳,花逐阳才来了山庄。
认识到这一点,让易尔更加反胃。
她不清楚李织瑶是否已经吐露实情,但无论花逐阳知道怀孕这件事与否,他因为自己这个前女友出现在山庄这个行为总归是令人不齿的。
易尔抬手,将五指张开,透过指缝望天空望去,“你和霍连、花逐阳很熟吗?”
祁白很坦诚,“嗯。我在海城读博,和他俩住得近,性格也蛮合得来。”
正当易尔以为祁白要反问自己相同的问题时,对方却移开了视线。
“回去吧,这会气温开始下降了。别着凉。”
“好。”
易尔确实躺了够久,麻利起身,将椅子折叠起来。